南向晚单独坐在盛怀郁的椅子上,转身看着落地窗下的车水马龙,直到夕阳西下,落日的余晖洋洋洒洒,映照在南向晚的脸上,她闭着眼睛。 不知道过了多久,盛怀郁从休息室里出来。 他本来打算只睡一个小时,但没想到直接睡了好几个小时,傍晚的时候才醒来。 “你不是回工作室了?” 听到盛怀郁沙哑的声音,南向晚转过身去:“原本是要回去的,但蔚然在那儿等到,就干脆不回了。” “我想清楚了,我不想吃她做的营养餐,你帮我跟妈说吧。” 盛怀郁走过去,抬手揉揉南向晚的头发,以为她是不想吃营养餐而感到委屈:“好,我等会跟妈说。” 南向晚顺势抱住盛怀郁,把脸贴在他的腹部,能感受到他结实的腹肌。 “刚才温静怡打电话过来。” “她说什么了?” “说了很多……” 南向晚稍微组织下语言,便把跟温静怡的对话,都告诉盛怀郁:“你说她这是几个意思?她还能帮我恢复记忆?她到底是怎么知道我不是南元生的亲生女儿?她在帮史密斯家族做事,但史密斯家族不可能会知道我这样一个小人物吧?” 其实在这之前,她根本没听说过史密斯家族,丝毫不关心M国的任何新闻。 盛怀郁到现在也不清楚温静怡是如何得知,或许是跟史密斯家族有关系,但也如南向晚所说,这个可能性其实不大。 “先不想这些,我们先吃饭吧。” 话音刚落,盛怀郁就接到盛母的电话。 盛母是从蔚然那儿听说了事情,就想知道南向晚中午有没有吃营养餐,但她不知道怎么跟南向晚说,就先打给盛怀郁,让盛怀郁去当这个坏人。 “阿郁,你就问问晚晚的意思,如果营养餐不好吃,千万别忍着。” “我虽然是想给她调理身体,但不想她因此而不开心,如果不开心,身体又怎么可能会调理好呢?” 后面的话,盛怀郁特意打开了免提给南向晚听的清清楚楚。 南向晚心里暖暖的,眼眶也微微发热。 她开口,有点哽咽住:“妈……” “晚晚!”盛母非常惊讶,连忙回想自己刚刚说的话有没有不好的。 盛怀郁搂过南向晚,对着手机说道:“妈,那个营养餐真不好吃,还是算了吧。” 南向晚吸吸鼻子,也鼓起勇气:“妈,对不起,我知道您是为了我好,但我真不喜欢吃这个营养餐。” “我跟您保证,以后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的身体,营养均衡。” 听到南向晚的哭腔,盛母心里也难受:“傻孩子,如果你不喜欢吃的话,你告诉妈,妈肯定不会勉强你。” “因为在妈这里,你是第一位,是最重要的,知不知道?” 因为盛母的话,南向晚忍了许久,眼泪还是没控制得住,像没关紧的水龙头,又像是在发泄多日来的负面情绪,她埋脸在盛怀郁的怀里哭了起来。 “晚晚怎么了?”盛母很担忧。 盛怀郁匆匆跟盛母交代几句,便挂了电话,他柔声安抚着南向晚的情绪:“傻瓜,这有啥的呢?你嫁给了我,我妈不就等于是你妈。如果你以后再像这次这样,什么事情都把在心里不说出来,那才让妈难过。” “那我不是让你去说了吗?”南向晚抽噎着,把锅甩给了盛怀郁。 盛怀郁连忙接住这口锅:“对,是我的错,我要认真的承认错误,保证下次第一时间把事情告诉咱妈。” 南向晚这才破涕为笑。 盛怀郁温柔的给南向晚擦掉眼泪:“带你去吃饭,去你喜欢的餐厅。” “不,我们回家陪妈吃饭。” “好好。” 于是两人便一起回了盛家。 盛母正在跟蔚然说辞退的事情:“你放心,是我们这边将你辞退,会给你三个月的工资,还有一些基础的补偿。” “如果你有什么想法,都可以提出来。” 蔚然万万没想到,自己才入职不到三天,就被辞退,她非常不理解:“盛夫人,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抱歉,蔚小姐。”南向晚这时候走进来:“是我不喜欢太清淡的饮食,所以我想还是不麻烦你了。” 蔚然连忙上前:“太太,如果您不喜欢太清淡的话,我可以改的。” 南向晚还是摇头:“谢谢你的好意,但我还是不需要营养师,家里的厨师做菜一向都讲究健康为主。” 话里的意思,就是再找一个营养师过来,也不是很必要。 是盛母太过担心她,才会想着聘请营养师。 盛母说道:“蔚然,你放心吧,我会把你推荐给其他人,现在营养师这个职业也很吃香,否则你当年也不会选择辞职,去考营养师这个证,对吧?” 见南向晚心意已决,而盛母和盛怀郁都向着南向晚,蔚然也不好继续多说。 “好,谢谢您,盛夫人。” “那我现在就回去收拾东西。” 盛母让管家去看着,等会直接把蔚然送回家里去:“工资和补偿金,我会让人打到你的账户上。” 蔚然九十度鞠躬:“谢谢。” 看着蔚然离开的身影,南向晚莫名其妙的松了一口气:“妈,您应该也还没有吃饭吧?我和阿郁回来陪你吃饭。” 盛母顿时喜笑颜开:“我就知道,晚晚一向都是最孝顺的。” “要是换了你这块大叉烧,肯定没想到这茬。” 盛怀郁很无辜,当时他只想让南向晚开心而已,毕竟他们平时多数时候,都是在家里吃饭,少吃一顿也没什么。 盛母可不理会盛怀郁,拉着南向晚就去了饭厅。 两人是婆媳,但更加像好姐妹。 吃了饭,盛母提议道附近的公园去转转:“最近公园可热闹了,还来了一个耍杂技的团,还免费的,每天都有很多人过去看。” 南向晚的好奇心被勾起:“那就一起去看看吧。” 盛怀郁本不想去,但听说杂技团,心里觉得有问题,不放心让盛母和南向晚过去,便选择作陪。 好端端的,哪里来的杂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