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等盛母跟盛怀郁说这个发现,抢救室的红灯暗下来,医生推门而出,盛怀郁第一时间上前:“伤者的情况怎么样?” “手术很成功,后面好好养着就没事了。” 听了医生的话,盛怀郁这才松口气。 他让司机先送盛母和南向晚回去:“妈,您应该知道我留下的原因。” 说完,他就快步去看小南。 南向晚眼神暗了暗:“妈,那我们回去吧。” 她说得很自然,而盛母也没觉得哪里不对劲:“晚晚啊,阿郁会留在这里,是因为这位小姐救了阿郁,如果不是她的话,恐怕在抢救室里的人就是阿郁。” 原来成了救命恩人! 南向晚顿时了然,既然这样她也不好介意什么,免得她好像无理取闹,而且她也不想去计较了。 …… 盛怀郁坐在病床旁边,看着脸色苍白的小南,心里很愧疚,作为男人怎么能够让女人来保护。 尤其看到小南伤得那么重,就更觉得亏欠。 他已经让人去调查,刚刚的车辆失控绝对是人为。 很快,盛怀郁也得到了答案。 事情确实如他所猜想的那样,有监控拍到有人在盛怀郁的车子里动手脚,就是在工作室的附近,可惜这个人全副武装,根本拍不到样子。 盛怀郁的俊脸黑沉,对方还挺猖狂,有种光明正大的做坏事的感觉。 也是一种赤裸裸的挑衅! “唔……” 躺在病床上的小南醒过来,她睁开眼睛,伤口的疼痛让她难受得不得了,嗓音沙哑:“好,好疼……” 盛怀郁微愣:“你能说话了?” 小南也愣在那儿,尝试着开口:“啊,啊……我……好像是……” 盛怀郁连忙按铃让医生过来给小南做检查,并说了小南先前失忆和不能说话的事情,医生解释道:“这次的车祸,对于这位小姐来说,算是因祸得福吧。” 这确实是个好消息。 小南喜极而泣,但因为牵扯到伤口,疼得直抽气:“阿郁,我好疼……” 听到小南这样称呼自己,盛怀郁第一反应是皱眉,然后让医生给小南打止痛针,等小南睡着,他到外面去透气。 假的南向晚昨天也这样喊他,但他并没有半分不适,也没有抗拒那个拥抱。 而他认定小南是南向晚,却听到小南喊他的时候,非常的不舒服,就好像有个陌生人故意凑近乎。 盛怀郁拿出烟盒,点燃一根烟。 不过他只是闻了闻,而后又掐灭了。 原本他很早就戒烟了,在南向晚坚持要备孕要生娃之后,但自从南向晚失踪出事以后,他每天都很烦躁不安,只有靠尼古丁才能好受点。 “盛哥?” 宋词还以为自己看错了人,走近一看,果然是盛怀郁没错:“盛哥你这是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从发生车祸到现在,盛怀郁还没空让人送一套干净的衣服过来,他的情绪很乱。 他瞥了眼宋词:“走,陪我喝一杯。” 宋词点点头,跟着盛怀郁走了。 两道身影渐渐远去,有个人影从躲着的角落里走出来,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冷笑,像是什么奸计得逞了。 …… 南向晚躺在她的床上,翻来覆去都睡不着,脑海里浮现盛怀郁担心紧张小南的画面,就知道自己已经输了。 当然,输赢其实也不重要了。 真的不重要吗? 南向晚翻坐起身,打算下楼到花园转转,就接到宋词的电话,得知盛怀郁在俱乐部里喝醉了,一直都在喊着她的名字。 “嫂子,你快过来吧!” “这会谁劝都没用,盛哥只听你的话!” 南向晚很惊讶,刚刚盛怀郁不是还留在医院里陪小南,怎么眨眼功夫就跑去喝酒了?男人有时候真是让人无法理解。 最后,南向晚还是过去了。 俱乐部是盛氏的,南向晚刚走进去,就有工作人员来带路,还恭敬的喊道:“盛太太,这边请。” 南向晚走进包厢里,只有宋词陪在盛怀郁的身边。 盛怀郁已经喝得烂醉,嘴里念念有词。 宋词如获救星,连忙上前:“嫂子,你来得太好了,盛哥就交给你了,我女朋友还在家里等我呢!” 不等南向晚说话,宋词就赶紧走人。 南向晚没办法,过去拍了拍盛怀郁的脸颊:“喂喂,醒一醒,如果你想在这里睡觉的话,那我就不管你了。” “刚刚还以为你多深情,会留在医院照顾小南呢。” 盛怀郁艰难撑开像是被粘住的眼皮,看到南向晚的脸,他顿时委屈得像个孩子一样,伸手把南向晚抱入怀里,哽咽道:“媳妇儿,你去哪里了?到底哪个才是你,我好想你……你有没有受伤?有没有吃苦?对不起,是我没用,没有及时找到你!” 南向晚完全听不明白,用力想要推开盛怀郁,但她的力气根本比不过一个醉鬼。 “盛怀郁,你睁大眼睛看清楚我是谁!” “你到底在哪里?”盛怀郁把南向晚抱得更紧了,很怕自己一个眨眼,这一切都是过眼云烟,会消失。 南向晚挣扎无果,只好任由盛怀郁抱着,但她的呼吸间都是威士忌的味道,这家伙到底喝了多少啊! 闻着闻着,南向晚觉得自己都要醉了。 “喂喂,能不能松开一点。” “媳妇儿你在哪里?” 忽然,南向晚感觉脖子那儿凉凉的,伸手抹了一把,盛怀郁竟然哭了,这些都是他的泪水! 她没想到盛怀郁会哭。 心情顿时变得很复杂,想不明白盛怀郁口中的媳妇儿到底是谁,如果是小南的话,就不可能跑出来喝酒吧? 看样子,还有个好妹妹呢! 南向晚有点后悔过来当这个工具人,刚刚宋词还说盛怀郁喊她的名字,怎么她来了,就不喊了呢? 叩叩。 包厢门被敲响。 服务员送来解酒汤,他非常专业,不该看的都不多看一眼,把解酒汤放下就连忙离开。 南向晚等盛怀郁抱着她的手稍微松懈,连忙挣脱开,端过解酒汤喂盛怀郁喝下:“酒醒就做个人,别把我再认成其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