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向晚拎着裙摆,自己找地方休息,还不忘拿了几个小蛋糕和点心,她晚餐都没吃什么东西,正饿得厉害。 她刚坐下,温静怡就来了。 刚才温静怡亲眼看着盛怀郁搂着南向晚走红毯,那姿态说是恩爱甜蜜都不为过,但明明是南向晚把属于她的给抢走! 凭什么那么得意! 南向晚眼皮子都没抬,光是闻到那股淡淡的绿茶香水味道,就知道是温静怡。 “师姐……” “滚,别来沾边。”南向晚优雅的咬了一口小蛋糕,味道倒是不错,甜度刚刚好,蛋糕坯的软度也不错。 到底是时家,请的厨子也特别有水平。 当然,跟他们盛家相比较,还是差了一大截。 她好想回家让厨师给她做甜点。 见南向晚看都不看自己一眼,完全一副正宫的做派,温静怡眼底闪过一抹狰狞,但很快消失不见。 “大嫂,你怎么自己一个人过来这边?” 还是那几个妯娌。 看到温静怡过来找南向晚,她们怎么能错过这出好戏,要过来添油加醋。 “盛太太今晚的礼裙真的好漂亮,不知道是哪位名设计师设计的呢?能推荐给我们吗?” 有钱赚,谁都不会嫌。 南向晚优雅的站起身,浅笑道:“我自己设计的。” “如果几位有空,可以到我的工作室来。” 其实她们都知道南向晚开了一间新中式群的工作室,但她们没想到南向晚的实力如此超群,眼里难掩赞叹。 不过她们没忘记过来的目的。 “大嫂也是学设计的吧?不过你身上的裙子就差了点,要是跟盛太太一间大学,指不定也有这实力。” “不对啊,刚才大嫂不是喊盛太太做师姐吗?” 温静怡的脸色一阵青白交加。 她的实力确实不如南向晚,大学的时候她就十分嫉妒,因为南向晚很有天赋,还相当的勤奋努力。 她现在特别后悔过来,成了映衬南向晚的绿叶。 “我有点不舒服,先失陪。” 看着这温静怡脸色苍白的离开,几个妯娌的脸上皆是幸灾乐祸,南向晚微微蹙眉,她可不喜欢被利用:“几位不是想要私人订制吗?” “那正好,我会在工作室里等着各位上门,相信各位刚才不是说说而已,对吧?” 几个人愣了下,面面相觑。 盛家的势力让她们不敢糊弄南向晚,都分别答应下来,皆是一脸肉疼的离开,从礼裙做工精致来看,肯定价值不菲。 收割一波韭菜后,南向晚安心的继续吃点心。 偏偏还有人来打扰。 正是时晋的表哥。 “好巧啊,没想到你也来参加今晚的晚宴。” 南向晚刚拿起小蛋糕,又不得不放下,耐着性子,展露得体大方的笑容:“我是跟我先生一起来的,他应该在忙着应酬。” 她还若有似无的展示手上的婚戒。 从小南向晚因为长相漂亮,像个洋娃娃,就有无数的男生围绕在她身边。长大后更是人间尤物,一颦一笑尽显万种风情。 她自然看懂时沅的眼神。 得知南向晚已婚,时沅明显很失望,不过看到南向晚自己一个人待在这边,而她的丈夫忙着应酬,便猜测对方应该不是什么大人物。 就更别提可以超越他,顿时信心大增。 他觉得如此美人,必须要跟他相配,才不算浪费。 “我可以坐下吗?” 南向晚脸色微变,怎么都听不懂人话,眼睛也瞎了吗? 上次明明还很彬彬有礼来着。 “时总,不知道找我太太有什么事。” 盛怀郁很及时的出现。 时沅瞳孔猛颤,不敢置信,笑得相当不自然:“原来这位小姐是盛总的太太,不得不说盛总真是好福气。” 盛怀郁从容的在南向晚身边落座,大手搂住南向晚的细腰,姿态亲昵。 他眼神冷厉,带着几分警告的意味。 “所以你找我太太什么事。” 时沅哪里想到南向晚会是桐城这尊煞神的妻子,如果他知道的话,那天也不会让司机故意去撞南向晚的车。 他干笑几声:“那日我的司机撞了盛太太的车尾,想着过来问问情况,毕竟是我的错,自然要赔偿,不过盛太太没接受。” 得知还有这样的事,盛怀郁的眼神又冷了几分。 同为男人,他怎么可能不懂时沅的心思。 时沅在国外可太会玩,一夜会面三女,都是常有的事情。 南向晚拿开盛怀郁的手:“两位慢聊,我去卫生间,失陪一下。” 来参加晚宴的人都来得差不多,但在晚宴正式开始前,不少来宾都喜欢到处转悠,南向晚就是等这个时候。 随着南向晚的离开,盛怀郁俊脸上覆盖了一层冷霜。 他刚才趁机见了几个跟时晋交好的人,而其中有几个也跟他的父亲有过联系,尽管后面的来往不多。 但他一个都不想放过。 到现在,周禹都躲在家里不敢出门,至于张毅倒是没有什么特别。 “请坐。” 时沅本想着离开,但盛怀郁都这么开口,如果他想顺利继承时家后,在桐城发展,就少不得要跟盛怀郁打交道。 毕竟在桐城,谁都想要讨好盛怀郁。 更别提他这个外来户。 “盛总,我跟盛太太只是前几日见过一面,希望您不要误会。” 盛怀郁冷嗤,他甚至都还什么都没问,就已经心虚了。 不过他不是也要问这个。 “时晋还在世的时候,你帮他管理过公司,但他去世后,你倒是跑到国外去,现在却又回来了。” 时沅面上闪过心虚,端起红酒喝了一口。 “呵呵,相信盛总应该也清楚,时家盛时有时晋在,根本轮不到我出头。而时晋死的时候,时家一团乱,好像谁都有嫌疑,我当然不想趟这趟浑水。而现在时家如果需要有人站出来,我自然当仁不让。” 这一番话,说得冠冕堂皇。 可混弄不了盛怀郁,他幽幽开口:“是吗?所以你跟我爸又有什么交易呢?” 突然提到盛父,时沅差点打翻手里的红酒,脸上血色瞬间褪尽,他慌乱的起身要走:“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