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陈絮没特意提蒋易,南向晚最近也暗中留意着,因为她这两日江茹儿在门口外面徘徊,找过蒋易几次。 不过蒋易一次都没出去,把江茹儿给气得够呛。 但这就能证明蒋易的忠诚吗? 南向晚不好轻易下定论,相信事情很快就会见分晓。 她一向不喜欢用最大的恶意去揣测别人。 只希望蒋易不要让她失望。 铃铃铃! 是谢芳菲打来的电话。 南向晚接起。 谢芳菲打电话过来,主要是跟南向晚提时家即将举办的晚宴:“届时盛怀郁会出席,应该会带上你一起。” “到时候你帮小姨留意一下,看看时家有没有一幅《春江梅》的古画。” 南向晚好奇:“找这幅画做什么?” 电话那边沉默几秒:“暂时还不能告诉你,等找到再说。” 想起谢振说谢芳菲最近有些奇怪,南向晚有些担忧:“小姨,你最近在忙什么啊?” “忙来忙去,也都是那些事情而已。” 知道谢芳菲不愿意说,南向晚也就不再追问,而是让谢芳菲有空,就让谢振再给她送点水果酒到工作室。 谢芳菲皱眉:“少喝点,你在备孕当中。” “而且那些酒的度数不低,一瓶得分开几次喝,知道吗?” 南向晚摸摸鼻子,可不好意思说她昨晚喝了一整瓶,导致昨晚上喝醉后的记忆,全部都缺失。 不得不说,酒精度数真的很高。 “其实不是我想喝,是陈絮。” “您也知道,陈絮就是个酒蒙子。” 谢芳菲哼了声:“说回来,你的肚子还没有动静吗?” 都已经过去好几个月,如果真能怀上,早就该怀上,怎么还一直没有动静。 南向晚也不清楚,只好不做声了。 谢芳菲:“你这个月来亲戚了吗?” 被这么一问,南向晚瞳孔猛颤,手忙脚乱的翻桌上的小日历,而后内心狂喜,但她也不敢确定。 她努力控制住情绪:“没呢。” 谢芳菲眼睛一亮:“晚点去医院做个检查!” 如果不是手头上还有工作要忙,她绝对要亲自去带南向晚去医院做检查:“记住,等会儿第一时间告诉我结果。” 南向晚满口答应下来,心情变得很奇妙。 她轻轻摸着很平坦的小腹,心里默念着,一定要怀上! 等到下班,南向晚是第一个离开工作室。 南向晚刚走到车子旁边,就看到温静怡迎面走来。 没办法,昨天南向晚停车的时候,到处没找到车位,只能把车子停在温静怡工作室附近,哪里能想到这么凑巧。 就跟守株待兔,特意在这儿等她似的。 南向晚不想搭理温静怡。 不过她注意到温静怡微微隆起的小腹,眼底闪过一抹暗芒。 南向晚刚要拉开车门,却没想到温静怡突然上前,好在她的反应迅速,否则就要把温静怡给撞倒在地上。 想要碰瓷的温静怡没能成功,心里很懊恼。 “师姐。” “请你离我远点。”南向晚心有余悸。 让她莫名想到盛母骨折的事情,如果当时摔倒的人不是盛母,而是温静怡的话,那会是什么后果呢? 毕竟时家一直都在怀疑,温静怡肚子里的孩子,不是时晋的。 温静怡满脸受伤,叹气道:“师姐,我知道你还在介意王总的事情,可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如果你过来,只是要跟我说这件事,那你可以滚了,因为我很忙。”南向晚小心把车门打开,然后坐上车。 但温静怡还站在原地不动。 南向晚也不能把车开出去:“你到底想做什么?难道来逼宫,让我跟盛怀郁离婚,好成全你们?” “还是想说,不被爱的人才是第三者?” “喂,你又在欺负静怡姐啦!”江茹儿的工位靠近窗边,自然很轻易看到外面的情况,第一时间冲出来。 南向晚用看白痴的眼神,扫了江茹儿一眼。 “听说时岚被送到国外去留学,现在你又找了个江茹儿,挺不错嘛。” 温静怡咬唇,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师姐,我知道你一直都对我有偏见,可你也不能把对我的讨厌,加在无辜的人身上。” 江茹儿把温静怡拉到一边。 “静怡姐,你可别靠她太近,不然等会她把你推倒。” 南向晚挑眉,也不管了,先把车子从车位开出去再说。 临走前,她特意对江茹儿说道:“时家过几天有个晚宴,你应该也能够去吧,毕竟你这么护着你的静怡姐,她肯定也会带你见识一下上流社会。” 说完,她一踩油门离开。 江茹儿眼睛亮亮的看着温静怡:“真的吗?静怡姐!” 她当然想趁机攀龙附凤。 温静怡掩饰住眼底的厌恶,她笑意盈盈:“如果你想去的话,当然没问题啊,到时候我让人去接你。” 呵呵,还愁着到时候没人可用呢! 医院。 南向晚到了医院后,特意挂了一个专家号,心情忐忑的等待着,旁边有个孕妇笑眯眯:“刚怀孕吗?” “额还不确定怀没怀孕。”南向晚不好意思。 孕妇刚要说什么,但胃里一阵翻滚,连忙打开手里的袋子,把吃的东西都吐了个干净,瞬间就没了精气神。 她喝了一口水,缓了缓:“孕期最痛苦,莫过于孕吐。” “不管吃什么都吐,太折磨了。” 南向晚想到包里有梅子,便拿出来分享:“试试吧。” 孕妇倒也不客气:“谢谢。” “不过你丈夫没有陪你一起过来吗?” 南向晚笑得牵强,摇摇头:“他工作很忙,我也不确定有没有怀孕,也不好打扰他。” 孕妇也是自己一个人过来做产检:“你说,咱们女人生孩子,难道就是自己一个人的责任吗?” “男人不过是贡献了一颗精/子而已。” “说实话,我真的不是很想生,就怕以后是丧偶式育儿,想想就很悲哀。” 想到自己怀孕的目的,南向晚心情变得沉重,如果可以她也想给孩子一个健全的家庭,可她偏偏不能。 “南向晚!” 有护士出来喊名字。 南向晚暂时把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抛在脑后,跟随护士进去看诊室,而不远处的一道颀长身影停下。 “盛总,怎么了?”秘书问道。 盛怀郁回头看去,他好像听到南向晚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