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静怡还以为盛怀郁是在喊自己,她很惊喜的过去,却在听清楚盛怀郁在喊南向晚时,脸色骤然变得铁青,攥紧拳头。 但她很快释然。 毕竟昨晚她掉进陷阱里,盛怀郁还费尽心思救她,甚至不惜受伤,心里肯定也有她的一席之地! 否则怎么会对她那么好呢! 温静怡成功说服自己,脸上重新有了温柔笑意,痴痴的看着面容俊美的男人,情不自禁的慢慢靠近。 她想不管不顾的亲下去。 好来完成,一直暗藏在心底的阴暗秘密。 可好巧不巧,外面响起不小的动静。 生怕有人突然进来,温静怡只好黑着脸作罢。 盛怀郁也是在这时候醒来,他视线还有些模糊,但能确定坐在旁边的人并不是南向晚,只是外形有点相似而已。 但具体是谁,他不清楚。 直到视线慢慢聚焦。 原来是温静怡。 盛怀郁左右看了看,并没有看到南向晚的沈颖,心里说不出的失落:“向晚呢?她在哪里?” 温静怡眼底闪过一抹不快。 “我也不太清楚。” “刚才我给她打电话,想跟她说你受伤,但她没有接,估计是有其他重要的事情要忙吧,不过没关系,我可以在这里陪你。” 话里话外,温静怡都在暗示南向晚并不在意盛怀郁。 盛怀郁眼神沉了几分,但什么都没说,只让温静怡去把医圣喊过来。 “我要出院。” 医生连连摇头,还让温静怡帮忙劝劝:“这位太太,你先生现在的情况,最好还是再住一晚,免得伤口感染就不好。” 不等温静怡开口,盛怀郁冷冷道:“她不是我太太。” “我太太在忙,我得回去帮她。” 医生为自己的误会道歉,而后也不再劝。 温静怡的心情顿时就不好了,但她也不能表现出来:“阿郁,你现在受伤,是要好好休养的,如果留下什么后遗症,让我这辈子该怎么补救你才好?” 说着说着,她红了眼眶:“都怪我,如果不是我乱走,就不会掉进陷阱,也不会让你为了救我而受伤。” 盛怀郁倒是没注意温静怡的话,而是让助理送了一套干净的衣服过来。 昨晚的那套衣服,已经破破烂烂。 他焦急的掏遍所有口袋,好在找到挂着婚戒的项链。 其实昨晚盛怀郁是想着回去找人来帮忙,可他弯腰的时候,不小心把项链给弄丢,急急忙忙去找,就不小心也掉进了陷阱里。 “阿郁,阿郁?” 见盛怀郁压根没注意自己,温静怡甚至走到浴室门口,抬手敲了敲门。 旁边的助理很无奈:“温小姐,不如我先送你回去吧。” “等会儿盛总还得回公司开会呢。” 温静怡不悦的扫了眼助理,没有理会,继续敲门:“阿郁,你小心点,你手臂的伤可不能再裂开。” “需要帮忙吗?我可以……” 咔嚓。 浴室的门被打开。 温静怡还以为盛怀郁是需要帮忙,结果盛怀郁已经穿戴整齐,充满戾气的狭长眸子逼视着她,浑身散发着浓郁的低气压,把她吓一跳。 温静怡连忙退后几步,想说的话都哽在喉咙。 盛怀郁淡漠道:“我还有事,让小王先送你回去。” 语气不容置喙。 路过隔壁病房时,盛怀郁不知道为何,停顿了一秒,朝病房里看去,正好有护士遮挡住,让他没看清楚躺在病床上的人。 他心里莫名的悸动。 不过他还是很快的走过去。 路上,盛怀郁给南向晚打过电话,但都被挂断,他只好作罢,先回公司去处理一些文件,还有开会。 一直到傍晚,南向晚才感觉好受了些。 她把手机拿过来。 下一秒,手机就被拿走。 正是护士帮忙安排来照顾南向晚的护工,她看着年纪有五十岁左右,板着脸:“南小姐,医生说了你现在还病着,不要看手机。” “医生说的话,肯定是对的。” “饿了吧?我喂你吃点粥,然后就吃药。” 阿姨忘记告诉南向晚,她摁掉了几个来自盛怀郁的电话,因为医生说南向晚需要静养,就不让任何人打扰南向晚。 南向晚很虚弱,想不明白,就区区一个感冒而已,竟把她折腾成这样。 她想问有没有人给她打过电话。 但阿姨喂她吃了粥,吃了药,就让她什么都别说:“快点睡觉,眯着眯着就能睡着,睡醒你就没事了。” 南向晚拗不过阿姨,且身体确实很不舒服,选择乖乖听话。 如果有人给她打电话,阿姨怎么可能不告诉她。 另一边,盛怀郁忙碌到深夜,期间也看过手机很多次,都没有任何来自南向晚的消息和电话,倒是温静怡和盛母打了几次电话。 尤其温静怡,还想过来盛氏,但被他婉拒。 温静怡不死心,继续给盛怀郁打电话:“阿郁,我几在楼下,给你送点补汤,毕竟你是因为我才受伤,如果我什么都不做的话,让我的良心怎么过意得去?” “而且你还那么帮我,我做不出忘恩负义的事。” 盛怀郁一直联系不上南向晚,心里正焦急担心,哪里有闲工夫去应付温静怡,只让温静怡把汤放在前台,会有人下去拿。 温静怡很委屈。 可不等她再开口,电话已经被挂断。 过了会,助理就下来拿汤,并派司机送温静怡回时家。 内心的委屈和愤怒,让温静怡一下子就爆发,她阴沉着脸色,给一个号码发去信息:“让你准备的东西,都发出来,记住手尾收拾得干净点,别让人查到了。” …… 事情的爆发是在凌晨。 南向晚正好口渴醒来,感觉整个人好了许多,但护工阿姨并不在身边,她只好挣扎着坐起身来。 先喝水,她再拿过手机。 有好几个盛怀郁的未接电话,但她的手机被调成静音。 南向晚刚想着给盛怀郁回个电话,却见陈絮的电话打进来,便先接起:“喂,怎么这么晚打来?” “你在哪儿,病了吗?怎么听着声音那么虚弱。”陈絮的怒火,瞬间减半。 南向晚本想着掩饰,但陈絮一下子就听出不对劲,她眼眶发热,哽咽道:“我在医院,你可以过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