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向晚怔愣住,完全没想到盛怀郁会这样说,犹记得当初她要成立自己的工作室时,盛怀郁还反对过。 但不是盛怀郁亲口说,而是盛母转达他的意思。 她微微张嘴,想问清楚。 却被温静怡打断她的话:“阿郁,上菜了。” “师姐如果不介意的话,不如就一起吧?反正也点了很多菜。” 正好徐长卿回来,对南向晚说道:“向晚,你在江南订的那些布,已经全部送到工作室,要回去看看吗?” 南向晚压下心头的思绪:“好,走吧。” 她佯装不经意的扫了眼盛怀郁。 盛怀郁却一直都盯着她。 在她路过他身边时,他伸手抓住她的手:“别太晚回来,否则我回去接你。” 这话是警告徐长卿老实点。 南向晚轻轻的嗯了声,等盛怀郁松手,才信步走出餐厅。 温静怡笑得牵强:“真的好羡慕师姐,哪里像我,自从结婚以后,就一直在家里,没有自己的事业。” “阿郁,你说我如果跟师姐一样,也开个工作的话,会是怎么样呢?” 一直等到门口那抹倩影消失,盛怀郁才收回视线,他抬眸:“你说什么?” 温静怡暗暗捏紧手心,把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或许这样,能让我可以慢慢把阿晋放下,毕竟活着的人要好好活着,不是吗?” 老管家看了眼温静怡,没有说话。 盛怀郁浓眉微蹙,有些话可不适宜当着老管家的面说,但很显然温静怡并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 “如果我没记错,你当初是时晋的秘书。” 温静怡不明所以的点点头。 盛怀郁看向老管家:“您觉得呢?” 老管家本不想发表什么,但他这会心中也有了计较,温静怡只会听盛怀郁的话:“大少奶奶,我知道您很想为您的梦想而努力,可您也要为您肚子里的小少爷着想,所以我建议您还是进入时氏,为小少爷铺路。” “毕竟时氏,本就该属于大少爷的。” 温静怡脸色微变,她当初跟在时晋的身边,根本就没学到什么有用,只是费尽心思的俘获时晋的心而已。 她不想去做那些枯燥的事情。 可对上那双冰冷的黑眸,她无法说出拒绝的话。 …… 南向晚回到工作室以后,先把买布的尾款结算,再开了一个小会议,把工作都安排下去,便全身心的投入设计当中。 一直忙到夜幕降临,华灯初上。 徐长卿过来提醒:“向晚,该吃晚餐了。” 南向晚似乎才从忙碌当中回过神,她站起身,稍微活动活动僵硬的身子,开玩笑道:“你怎么还没有走?我可不会给你算加班费哦。” “没事,我给。” 一抹高大颀长的身影走进来。 他手里还捧着一束小雏菊,自顾自的走到窗子旁边,把花插到花瓶里:“所以你继续加班,我要带晚晚去吃饭了。” 南向晚忙打圆场:“可别,我不提倡加班,你早点回去休息吧。” 徐长卿默默点头,转身离开。 盛怀郁双手环胸,后腰靠在窗台旁边:“如果我不来,有媒体拍到你跟别的男人待在一起,恐怕流言会满天飞。” 南向晚翻个白眼,收拾东西。 “心脏的人,看什么都是脏的。” “但有些事情可以避免,还是尽量避免的好。”盛怀郁说道。 想到什么,南向晚说道:“你直接送我回南家就好。” 盛怀郁没多问,直接应下。 等车子到达南家,盛怀郁并没有离开,而是跟着南向晚一起走进南家,把南元生和沈青兰都给吓一跳。 南元生笑脸相迎:“盛总!” 尽管盛怀郁是南元生的女婿,但盛怀郁自从跟南向晚结婚以后,基本没有来过南家,这其中的隔阂很深,他可不敢轻易越界。 沈青兰跟在南元生的身后,眼底藏着狠狠的怨毒。 她小声问道:“应该是要跟我们说离婚的事吧。” “也是,像她这种恶毒的女人,早就该离婚,一脚狠狠的踢开,让她回来我们南家做牛做马来赎罪。” 南元生笑容凝固在嘴角。 能跟盛家成为姻亲,是南家几生修来的福分,南元生还真不舍得放掉那么好的金龟婿,心里暗骂南向晚没用。 可想到自己即将出狱的儿子,也只能任事情发展。 他深深叹气:“盛总,真的很抱歉,是我没有教好向晚。如果你把休弃向晚的话,我也无话可说,但向晚嫁过去盛家,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希望两家的合作不会受到影响。” “你说什么?” 盛怀郁很绅士的给南向晚拉开椅子,他神色淡漠:“不如坐下来,边吃边说吧,晚晚刚结束工作,已经很饿。” 看到这一幕,南元生惊愕不已。 沈青兰也有点傻眼。 怎么事情的发展,跟他们想的不一样呢! 期间,盛怀郁不停的给南向晚夹菜,而南向晚偶尔皱眉:“这肉很肥,我不要,你在自己吃。” 盛怀郁还真把那块肉放到自己的碗里,重新给南向晚夹瘦肉。 没有丁点不耐烦。 南向晚心里也嘀咕,这狗男人怎么回事? 于是她故意刁难。 “我要吃虾,但我不想剥。” “我来。” 盛怀郁将袖口微微卷起,露出修长好看的小臂,剥虾壳的动作,在他那儿显得尤为赏心悦目。 南向晚不由得看入了神。 是欣赏他的手。 坐在对面的南元生和沈青兰,味如嚼蜡,心情非常复杂。 如果南向晚深得盛怀郁的心,他们可不能轻易动南向晚,那么那些遗产迟早也得还给南向晚啊! 吃过晚餐,南向晚选择在南家住下。 盛怀郁也不离开。 他让特助送换洗衣服过来。 “对了向晚,你表妹这阵子住在咱们家休养,就在你隔壁的房间,等会你去看看她吧。”沈青兰忽然这样说道。 南向晚并不惊讶,毕竟沈青兰可是把南芸芸当亲生女儿对待。 如果今晚盛怀郁没有陪着她一起回来,恐怕她还进不南家这个门,但她不是很想浪费这个时间去看南芸芸。 忽然,一个花瓶从楼上扔下来,目标是南向晚! “小心!” 盛怀郁瞳孔猛颤,下意识朝南向晚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