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向晚美眸睁大,有点怀疑王伟是不是温静怡花钱派来的,怎么就说她的花瓶是温静怡的花瓶。 在场的人被这转折给弄迷糊。 但都津津有味的吃瓜。 尤其盛怀郁站在两个女人中间。 就想看盛怀郁帮谁。 王伟忙说道:“我清楚记得,时家大少奶奶的花瓶底部,其实有一个黑点,你们自己看,底部就是有个黑点。” “对了,大少奶奶,你当时不是拍了视频?” 似乎才想起来,温静怡连忙把拍的视频展示给所有人看,确定南向晚的花瓶正是温静怡的花瓶。 也就是说,南向晚的花瓶才是假的。 “可为什么两个人的花瓶调换过来呢?”有人这样问道。 一时间,所有人看向南向晚的眼神变得微妙起来,毕竟谁都知道南向晚跟温静怡因为盛怀郁而关系非常恶劣。 若是南向晚拿个假花瓶,而换掉温静怡的真花瓶,也不是不可能。 南向晚真的无语了。 难道她妈妈的嫁妆会有假货吗?必然是不可能! 是有人针对她。 而这个人很显然是温静怡。 她看向负责人:“报警了吗?” 负责人愣了愣,摇摇头。 他以为,南向晚这是计谋败露,决定私下跟温静怡道歉。 “还愣着做什么?我的清朝花瓶被人偷换,难道你们主办方就想这样糊弄过去?”南向晚字句清晰,掷地有声。 负责人吓一跳,他连忙看向盛怀郁。 盛怀郁脸色难看:“听不懂人话?” 负责人连忙报警。 随着警察的到来,今晚的慈善拍卖会不得不暂停,每个人都要录口供,毕竟丢失拍卖品可不是小事。 尤其每个古董都价值不菲。 “师姐,没想到我们的花瓶竟然是一对。”温静怡走过来。 已经录完口供的人是可以离开。 南向晚笑了下,眼神锐利:“这次干得不错,但你应该很清楚,只要做过的事情,就必定会留下痕迹。” “黑不会被说成白,而白也不会被说成黑。” “真相究竟如何,你我心知肚明。” 温静怡突然像是受惊的小鹿,往后退了一步,眼眶红红:“对不起师姐,我只是想关心你……” “盛怀郁,你最好闭嘴。” 南向晚甚至都不需要回头,就知道盛怀郁朝这边走来,因为温静怡的戏真的很烂,甚至辣眼睛。 刚走过来的盛怀郁顿住脚步。 他拧了下眉头:“又怎么了?” 南向晚冷嗤:“问你的好妹妹吧。” “突然就开始飙戏,我有理由怀疑她的第二人格出来了,建议有空还是带她去检查一下大脑,免得最后连自己是谁都搞不清楚。” 搁下话,她也懒得看郎情妾意,转身离开。 反正事情交给警察去调查,一时半会是不会有结果。 盛怀郁轻叹:“抱歉,被人冤枉,任谁都不会有好心情,你谅解一下她吧。” 温静怡僵住。 她笑的牵强:“阿郁,我怎么可能会怪师姐呢?以前读书的时候,她也很经常帮我,所以我很感激她。” “只是后来发生一些事情,让她误解我而已。” “我相信,等以后她就会明白。” 盛怀郁想追问什么事情,但温静怡却转移了话题:“说起来,事情也真的很奇怪,小偷为什么要这样调换来调换去呢?” “明明我跟师姐的花瓶都是真的,分开来的价值都一样。” “要是他拿去卖,应该两个花瓶都换走才对。” 盛怀郁也在琢磨这件事。 “也只有把人抓到,才能真相大白。” …… 南向晚并没有直接离开,而是去找主办发,想问问事情发生前,有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她知道警方已经展开调查,但她很迫切,想把事情查清楚。 等待不是她的风格。 且她十分肯定是沈静怡搞的鬼。 “请问你记得时家大少奶奶是让谁送花瓶过来?” 对方见南向晚是盛怀郁的太太,自然也给面子,拿出登记的册子:“他自称是时家的司机。” 当司机来送拍卖品,倒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毕竟就是跑腿而已。 南向晚记得温静怡的司机,对温静怡很忠心耿耿。 “他把花瓶放下就走了?” “不是。” 工作人员给南向晚看他的手,有绷带包扎的痕迹:“当时他送花瓶过来,还不小心弄伤了我的手。我要去包扎伤口,就让他等一会,毕竟我得把花瓶的信息记录下来,还要让他签字才行。” 南向晚忽然想到什么,忙问道:“也就是说,你去处理伤口的时候,这里就只剩下时家的那位司家?” “对,就只有他在等,因为他很早很早就把拍卖品送过来。” “那就有问题。”南向晚正打算让谢振去查,就听到温静怡的声音,她不敢置信:“师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怀疑我的司机?” 南向晚转过身,发现盛怀郁还陪在温静怡身边,不由得冷嗤。 “对比起家花,盛总还是更喜欢外面的野花啊。” 有些事情解释太多次,任何人都会累,其中也包括盛怀郁,他很无奈:“时间不早,走吧,回家。” 南向晚拒绝:“我自己可以回去。” “车钥匙在我这里。” “至于你是回家也好,不回家也好,随便你。” 南向晚迈开脚步,经过盛怀郁身边时,还故意撞了他一下,冷冷道:“我不需要你相信我,我自己可以证明我自己的清白。” 盛怀郁下意识伸手,但南向晚预判了他,轻易躲开。 等南向晚走远,温静怡忧心忡忡:“阿郁,要不然找个时间,我好好跟师姐解释一下吧,我真的不希望看到你们这样。” “以前的事情,我都已经放下。” “为什么师姐就是不相信你已经放下呢?否则你又怎么可能会跟她结婚。” 望着那抹倩影就这样消失在视线里,盛怀郁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的跳:“不用,她只相信她自己看到的。” “她早已经不相信我。” “或者说,她从来都没有相信过我。” 温静怡眼底闪过一道暗芒,但她隐藏的很好:“既然这样,她为什么不放过你,也放过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