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南向晚陪着盛怀郁到医院去包扎伤口,到底盛怀郁是为了保护她而受伤,她总不能不管。 不过她全程没给什么好脸色就对了。 盛怀郁也冷着个脸。 陪着过来的宋词,觉得自己找罪受。 “宋词,劳烦你跟盛怀郁说一声,明天要怎么跟妈解释怀莞晚回家,还有他自己受伤的事。” 落针可闻的病房里,忽然响起南向晚的声音。 已经极力降低存在感的宋词愣住,他缓缓扭头,看了看南向晚,又看了看盛怀郁,都在一个病房里,需要他传话吗? 南向晚瞪了他一眼。 宋词硬着头皮,对盛怀郁重复了南向晚的话。 结果,盛怀郁眼皮子都没抬一下,淡淡道:“你问她,为什么这么晚,还要穿成这样出来喝酒,甚至带上盛怀莞。” 宋词眼角抽抽,只能继续传话。 心里苦哈哈,原来我是你们夫妻俩paly的一环吗? 南向晚啧了声:“你告诉他,我怎么穿是我的自由。” “还有,怀莞已经成年,是大学生,不是小学生,出入酒吧也是很正常的事情,难道他要管怀莞一辈子?那也要看看怀莞愿不愿意。” 宋·传话机器·词转向盛怀郁:“盛哥,嫂子说……” 盛怀郁俊脸更冷:“如果你只是南向晚,怎么穿,甚至不穿在外裸奔,我都不会眨一下眼睛。可你现在是我盛怀郁的合法太太,外面的人都喊你一声盛太太,你就不能这么穿,更不能这样去酒吧勾引男人。” “至于盛怀莞,她是我亲妹,我作为哥哥,就有权利管她一辈子。” “你作为她的嫂子,也应该多替她想想。” 这番话,真是把南向晚给气笑,直接瞪着盛怀郁:“快别搞笑了!难道你就不是我南向晚的合法丈夫?你顶着这个名头,就可以在外光明正大玩女人?” “盛怀郁,你可别太双标了!” “我没有管你,希望你以后也不要管我。” “如果你很急迫想要换个盛太太,就请你老实点配合我完成任务,到时候不需要你说,我也会第一时间离开。” 话落,南向晚起身就往外走。 宋词赶紧追出去。 “嫂子嫂子!你可别走啊,你走了谁来照顾盛哥?” “你不是人吗?”南向晚沉着脸:“别以为我不知道今晚的酒局是谁组的,有时候我也挺佩服你,以前盛怀郁不是个喜欢泡吧的人,身边也没有那么多莺莺燕燕,是不是你把他给带坏了?” 宋词狠狠噎了下,他可真是冤枉啊! 酒局确实是他组的没错,他每晚都会给盛怀郁发信息,问盛怀郁要不要出来,盛怀郁只有不高兴的时候才来。 来了就坐那儿喝闷酒,谁都不搭理。 板着个脸,跟有人欠了他几十亿似的,也没女人敢贸然黏上去,除了冯书仪这类,想上位女人除外。 至于那些所谓的莺莺燕燕,那也是个误会。 他喊了A来,而A又喊B来,B又给C发信息。 来了什么人,他哪里清楚。 反正人来了坐下就喝酒,能聊的来就聊,聊不来就换个人聊,大家不都这样吗?干嘛逮着他说,他还怪可怜哩。 人就越来越多,尤其知道盛怀郁也在的情况下。 “不是的嫂子,其实……” “你不用跟我解释,是你带坏他,还是他带坏你,现在已经不重要,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所以你们才是好兄弟。”南向晚冷冷打断盛怀郁的话。 宋词只好卖惨:“嫂子,我今晚真的不能留下,家里停电,我女朋友一个人在家里害怕,得赶回去陪她。” “不信你看看聊天记录。” 为了证明自己,宋词给南向晚看聊天记录。 南向晚嘴角狠狠一抽:“不是吧,你有女朋友还玩的那么花?” 宋词笑的心虚,急需甩锅:“我这不是学盛哥……” “宋词!” 盛怀郁不知道在病房门口站了多久,黑着脸,怒吼了一声。 宋词吓得脖子一缩,哪里敢回头。 趁盛怀郁没有彻底爆发,他脚底抹油溜了。 没办法,南向晚不得不留下,毕竟盛怀郁还在输液。 “现在什么时间了,心里没数吗?你不睡,难道其他人就不用睡吗?要不要我去给你找个喇叭?” “进去!” 不远处,护士站的护士,自然也就不好再说什么。 毕竟南向晚都把她们的台词说了。 盛怀郁单手高举着吊瓶的形象,看着确实有点搞笑,不过搭配上他的扑克脸,就没有人敢笑。 他冷哼一声,似乎是表达他的不服。 而后转身进病房。 南向晚歉意的对几个护士道歉,才跟了进去,把门顺手带上。 “等你输了液我就走。” 南向晚坐下,就给陈絮发信息,想知道徐长卿现在的情况,不管如何她都要给徐长卿道歉,谁让她那么倒霉是盛太太。 醉酒的老公不懂事,只能当老婆的帮忙收拾烂摊子。 南向晚:“他没事吧?” 陈絮:“放心,没什么大碍,就是鼻骨断了而已。” 南向晚瞪大眼睛:“这还叫没什么大碍?” 陈絮:“对于男人而言,这点伤确实还是承受范围内,反正这哥们也没吭一声,算个真男人吧。倒是你,我觉得你得多去上几节拳王的教程,免得吃亏。要是盛怀郁这个王八蛋有动手的念头,你先下手为强,不把人打死就行,我认识好几个这方面的律师,到时候给你打个友情价。” 南向晚汗颜,真是她的好闺蜜。 把事情想的很全面。 注意到南向晚进来后,就一直玩手机,甚至都不用正眼看自己一眼,盛怀郁的无名火就被点燃了。 是,他喝醉冲动打人是不对。 可他不也是为了她而受伤,难道这两件事就不能扯平? 嗡嗡。 盛怀郁收到宋词的信息:“盛哥,别说我不够哥们,已经查清楚那个小白脸的底细,你看看照片,竟然跟你有几分相似,你说嫂子是不是因为这样,才对他有意思?” 看过照片,盛怀郁不屑的啧了声。 他瞥了眼南向晚:“有些人就喜欢鱼目当珍珠,正牌不要,爱高仿。” “不,不是高仿,是劣质冒牌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