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阳蹙眉走过去,只见一男一女正在和殡仪馆的负责人争执着什么。 见此场景,苏阳疑惑的挑了挑眉,迈开步子走了过去,正巧听到了他们提及盛梵心的名字。 “你们是盛梵心的家人?” 苏阳站在两人旁边,沉声问道。 两人闻言纷纷转头看着他,见是个毛头小子,其中一人不耐烦的问:“你是什么人?” “是我先问的你。”苏阳语气强硬,“你只需要回答是与不是。” 两人对视一眼,男人嗤笑一声,“滚滚滚,你少管闲事。 “哦,既然如此,请离开这里。”苏阳伸出手做了一个送客的姿势。 男人闻言脸色阴晴不定,“小子,你知道老子是谁吗?” “抱歉,我没兴趣知道。”苏阳淡漠的回应。 “你!!你竟敢这样跟我说话!”男人怒吼道,指着苏阳的鼻子骂道:“小王八蛋,信不信我现在弄死你?!” 苏阳轻描淡写的瞥了他一眼,冷哼一声:“我劝你最好收敛点。” 男人闻言气急败坏,冲上去就想动手打人,却被苏阳轻描淡写的躲开,并反手将他撂翻在地,膝盖压住他。 “我跟你好声好气,可不是想听你在这狗叫的!” 男人疼的惨叫出声,扯开嗓子大喊叫,“杀人了!!救命啊!!大家快来看啊!杀人了!” “叫唤什么,这附近都是我们的人,不想死的就乖乖闭上你的臭嘴。” 苏阳说着,将擦拭解剖台的抹布顺手塞进了他的嘴里,堵得严严实实,完全叫喊不出声音。 “唔唔唔……呜呜呜……”男人愤恨地盯着苏阳,满脸狰狞,眼睛里充斥着血丝,显然已经气极。 苏阳不屑地冷笑一声,抬头看着那个女人,“你来回答我刚才的问题。” 那女人被吓傻了,呆滞片刻后,哆嗦着回答:“是……我们是盛梵心的大哥和大嫂。” “这不对吧?档案上记载盛梵心只有一个早夭的弟弟啊!”苏阳疑惑地追问。 女人咽了口唾沫,颤抖着继续说道:“表,表的。” 一名殡仪馆的壮伙计走到苏阳的身边,低声告诉他。 别听他们胡说八道,什么表不表亲的,都是些想来占便宜的王八蛋,盛家的人都死光了,可小山似的家产还在呢,就是想趁机讹诈钱财罢了!” 苏阳闻言微微挑眉,原来如此! “你们走吧,盛家的财产不属于你们,再待在这里就别怪我不客气。” 说完,他松开了踩在男人腰间的脚,拍了拍手掌。 “你……”男人从地上爬起来,恶狠狠的瞪向苏阳,刚准备破口大骂,就听苏阳道: “我说,你们可以走了,否则,我保证你今天走不出殡仪馆的大门。” 男人咬牙切齿的瞪着苏阳,实在憋不住心里的那团火,又蹦又跳的问候了他的祖宗十八代。 最终撂下一句来日要去看望他全家的狠话,带着女子扬长而去。 苏阳冷冷勾唇,“真是蠢货,以为这里的人是吃素的?呵!” 说着他转身离开,还没走两步就听身后哗啦一声传来巨响。 苏阳惊讶的回头,就见一件东西重重的砸在墙壁上,滚了几圈儿落在自己的脚边,低头看去发现居然是刚刚扬言要杀他全家的男子。 只是刚才还嚣张的不行的男人此刻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双目圆睁,像极了死不瞑目。 “老公——!”女子尖叫一声,猛扑到男人的身边,撕心裂肺的哭嚎起来,“你怎么了!?” 苏阳抬头环视四周,只见上官斩拄着拐棍儿正颤颤巍巍的朝这边走来。 刚刚就是他出手,隔空一记拐棍儿将男子打飞了回来。 “上官爷爷,您怎么来了?” 苏阳连忙迎了上去,搀扶着上官斩坐在椅子上。 “哎哟~我这把老骨头要是再不来,你小子让人骂死了可咋整。” 听到上官斩打趣的话语,苏阳尴尬的摸了摸脑袋,“上官爷爷,我能应付的了,您就放心吧。” “你应付的了我也要来看看,这两个混账东西敢跑到这里撒野,活腻歪了是不是!” 上官斩怒声训斥,浑浊的眼眸中透露着精明锐利的光芒。 随后招招手,立马有人上前将女人拖走,独留男子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小子,你会给野狗剥皮吗?”上官斩看着苏阳,忽然问道。 闻言,苏阳愣了一瞬,“会,我师父教给我的第一门手艺就是这个。” “可精通了?” “呃,还,还行。”苏阳挠了挠脑袋,不好意思的回答道。 “嗯?这个还行是几个意思?” “咳,就是我能完整的把皮扒下来,却不能再给他穿上,而且也保证不了他生机不灭,只能算是半吊子水平吧。” 听完他的回答,上官斩笑了起来,“你师父叫什么?” “上官爷爷,这是您问我的第十六遍了,我师父叫陈醉,您是认识我师父吗?”苏阳奇怪的看着上官斩。 “呵呵,不认识。” “额……那您为什么总提他啊?” 上官斩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幽幽叹息了一声,缓缓说道: “这么长时间了你难道就没有发现,你的手艺,和我教给左轮的手法一模一样吗?” 苏阳神色微顿,“这个……确实很像,但都是缝合,应该都大差不差的吧?” “当然不一样!” 上官斩摇了摇头,“这里边的门道有很多,明白人一眼就可以看出你师从何人,就像我第一眼就看出来,咱们是本家!” 苏阳震惊了,难以置信的问:“可我从来都没有听我师父说起过,他还有个同门师兄弟之类的呀?” “可能他也不认识我。”上官斩顿了顿,接着问道,“你师父今年多大年纪?” “43岁。” “那就是了,我162岁。” 听完这话,苏阳更加震撼了,“上官爷爷,您真是高高高寿啊!!您有没有可能是我师父的师父呢?” 上官斩摇了摇头,笑道:“我这一辈子只收过一个徒弟,那就是现在的左轮,所以你师父肯定不是我徒弟。” “那您有没有同门师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