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漠谦听到话语,顿时一副无辜的表情浮现在脸上,急忙减轻了手臂的力度: “大哥,我不是故意的,你没事吧?感觉好一点了吗?” 落惊羽冷冷地盯着他,眼中透露出一抹寒光,说道: “把大哥给我!” …… 危止一直紧张地注视着洞府内的情况,突然感觉到一道倩影闪过。 迅速扭头看去,只见一身黑衣飘逸的寄巫山正迅速走来,危止立刻化回虎身。 寄巫山眨眼之间便已靠近,直接忽视了危止和屠神剑,进入了洞府之中。 落惊羽和血漠谦见到她的出现,立刻收敛了凶戾之气, 血漠谦像是老鼠见了猫一般,连忙将怀中的苏向七手八脚的塞到石桌下,强装镇定地挡在那里。 落惊羽则似笑非笑的走上前,阴阳怪气地说道: “哎哟~我的好姐姐,你怎么突然来了,也不派下人通报一声,三弟我好去跪迎呐~” 寄巫山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径直走到血漠谦面前,毫不犹豫地扬起手掌。 “啪——!” 一记响亮的巴掌扇了过去,打得血漠谦目瞪口呆。 “嘶~!二姐……” “啪——!” 话音未落,又是一记耳光,疼得血漠谦脸颊瞬间肿胀起来,嘴角也渗出了鲜血。 他痛苦地张开嘴,却不敢再发出一丝声音,只是可怜巴巴的望着她。 寄巫山没有再理会他,转而将目光投向落惊羽,眼神中闪烁着凌厉之色。 “三弟,今日宴席之上,你二人无故消失,我便知道要出事,你想造反吗?!” “呦~我的好姐姐,瞧你这话说的,我怎么敢呢?” 落惊羽皮笑肉不笑的说着,自顾自的坐下扒起葡萄皮来。 “三弟自幼粗笨,一心只知效忠,并无其他想法。如果你不信……哼,那算了。” 寄巫山恨恨的看了落惊羽一眼,不再理他。 她将苏向从桌子下抱了起来,轻轻拍去身上的灰尘,关切地询问: “花哥哥,你没事吧?” 苏向轻咬着下嘴唇,脸上挂满泪珠,扑到她的怀中哭泣道: “好可怕……我害怕!呜呜呜……他们都是大坏蛋……” 苏向紧搂着她的脖颈,哭得梨花带雨,楚楚可怜,奥斯卡在逃影帝的名号当之无愧。 寄巫山连忙哄道:“好啦好啦,不要哭了……我知道花哥哥很害怕……我现在就带你离开!” 苏向抬起小脑袋,主动亲了她一口,抽噎道: “好,带我走……我不喜欢这里,我要和你一起睡。” 寄巫山脸一红,有些羞涩地低声道:“嗯。” “好,那我们走吧。” 苏向刚走了两步,却因为双腿麻木,身体一软,差点跌倒在地。 还好被寄巫山及时扶住了! “花哥哥,没事吧?!” 苏向皱着眉摇了摇头:“我走不了路了,怎么办?” “不怕,我抱着你。” “嗯嗯,你真好,我最爱你了,么么哒~” 落惊羽看着他们俩个旁若无人的亲热,微蹙起眉毛,眸子深处隐藏着一抹嫉妒的怒火,脸色越加冰冷。 抓起桌案上的盘子便朝寄巫山掷了过去! “嘭——!” 寄巫山不闪不避,回眸一个冰冷的眼神,盘子便停滞不前,随后爆裂开来,化成粉沬。 “呵!有胆量!我倒是小瞧你了!”寄巫山淡淡地说道。 落惊羽挑挑眉,起身一步一步的朝这边逼近,这个家伙满肚子坏水,长的确是不错。 一袭淡青色的锦缎长袍,腰系一条白色的束腰,衬得他修长挺拔的身材更加伟岸。 乌黑浓密的发丝用一支简单木簪固定,一张俊朗非凡的容颜在烛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 “二姐,旁的东西我都可以让给你,但唯独大哥不行,他是我的,谁也不能抢!” 落惊羽的瞳仁深处散发出摄人的光芒,一字一顿的说道。 “你是疯了吗?这种大逆不道的话,也敢说出来?!我这是在救你们! 大殿下此刻就在宫内,若是让她知晓此事,恐怕你们都活不成!”寄巫山严肃地说道。 “哈哈~我为大哥寸心如狂,即是死了又何妨?!” 血漠谦在旁边静默了半晌,突然说道:“二姐……我也喜……” “闭嘴——!” 寄巫山厉喝一声,吓得血漠谦浑身一颤,委屈地撇了撇嘴,没有继续说话。 …… “哈哈哈……怪不得你这家伙拦着我呢,原来早就知道主人这是故意做戏呢!” 危止对着屠神剑神识传声道。 屠神剑灵傲娇地唰唰唰旋转着剑身,”砰”的一下磕到了墙上,老实了。 “啧啧啧!你这真是不经夸啊!”危止咂舌,摇摇头,继续看戏。 …… 洞府内的三人不知何时打了起来,只听见一阵阵乒乓作响,刀剑相碰。 一时间,整个洞穴内飞沙走石,乱作一团,狼藉一片,碎渣满天飞舞,尘土漫天。 苏向悠闲的坐在一边,吃着落惊羽扒给自己的葡萄,看着眼前混战一片,不时加把火。 “寄巫山~杀了他们!杀了这两个登徒子!” “落惊羽!加油~加油~加油!你是最棒的!” “血漠谦!我爱你~” 三人身处混斗之中,听不见苏向所言,依旧打得火热,难分胜负。 突然间,落惊羽停了下来,目光犀利如刀,扫视全场,似乎察觉到什么,冷哼一声。 “什么人在此偷窥?滚出来!” 与此同时,寄巫山与血漠谦也停下动作。 两人齐齐看向某处,眼底露出一抹狠辣,同时跃至目标所在地。 “砰——!” 巨石破碎的声音在空旷的洞穴内久久回荡,伴随着碎渣纷纷扬扬地洒落在四周。 紧接着,一名男子鬼哭狼嚎着从碎石堆里爬了出来。 “我的妈妈咪呀!你们下手也嘚狠嘞,我新做的发型的全毁了,呜呜呜……我的命怎么这么惨呀!” 这人一袭粉衣加身,俊俏的面容上布满灰尘,手上的蛋糕也被毁的不成形状。 危止只觉得这人的声音熟的吓人,禁不住朝声源处看去。 等看清那个人后,忍不住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无语道: “真是个贱皮子,说来还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