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孜准备登泰山看日出。 她牵着马整整走了一天时间,天黑了才到了泰山山顶。 没想到,这泰山山顶还有着另外一伙人。 难怪这一路上总有人在上上下下地走,自己还以为是普通游客呢,现在一想,那些人可不都是些护卫吗。 幸好,她要到山顶的时候,把身上背着的大双肩包换了一个同样式样的另一个,这样就算从里面拿出什么来,也不奇怪了。 这也是她的谨慎。 无论是赶路还是游览风景,都是穿着骑装背着双肩背包。 当然,双肩背包也都是非常简单样式的。 只不过背包的边缘都是特殊处理,就是里面空着,外面也看不出来。 到了山顶,看了时间,现在是晚上五点钟。离黑天还有一两个小时。 贾孜在那一行人的另一侧找了棵大树,靠着大树,坐在背包上休息。 唉,她也没想到这里还有人,不然,自己在空间里睡一晚上,等早晨起来看日出。多方便。 这时,那边的两个人邀请贾孜过去坐。 贾孜想了想,也就过去了。 彼此一番交谈,她也坦白了自己的真实身份。毕竟到了京城,自己还要用这个身份买房子安定下来,没必要瞒着。 而她也知道了对方的身份,是当今皇上的叔爷爷,太上皇的亲叔叔。 是太上皇即位五个月后,先皇的遗腹子。 所以,太上皇对这个比自己儿子还小的小叔叔释放了了极大的善意。 这人也不走远,就在离京城不远的地方四处游玩。 这不,这是他第二次到泰山看日出。 俩人相谈甚欢。 当听到贾孜一个人从泉州过来,也很佩服她。 有人聊天的时间过得很快。 到了晚上,贾孜就在那棵大树下,拿出一大块麻布铺在地上,又拿出两张羊皮子垫在地上,然后把自己的那把超大雨伞给支了起来。 这把雨伞,下雨时可以挡住自己和马匹的,夜晚露宿时,是可以当小帐篷用的。 然后给马喂了草料,还有胡萝卜苹果等。 她的马特别爱吃水果。 最爱吃的就是苹果和胡萝卜。所以,晚上她根本就不用绳子拴在树上,因为这匹马聪明着呢,它是不会自己跑走的。 不止如此,像这样需要在外面睡觉的时候,她都把拴马的绳子解下来。 如果有个意外,或者它想走,那就随它去吧。 她曾经看过一篇《北疆行》的文章,气的她好几天都情绪低落。 那是一匹被束缚住的马。 马的四肢被一条白色的绳子给绑住了。 它每挪动一点距离,不说跑了,正常走动都是问题。因为它只能一点点挪着走。 像什么呢,就像古代小脚女人。 想到这里,贾孜突然就没那么讨厌贾母了。 这个女人虽然恶毒没安好心,但既没有杀死她们这些庶女,当然也许她是想慢慢折磨死庶女,不然也不能都给庶女找了那样奇葩的婆家,也没有给几个庶女裹小脚。 就凭这一点,她都决定,绝不弄伤这老太太,也学老太太,在精神上打压她。 想到几个庶女,贾孜也想起了她的那几个姐妹。 她的大姐被嫁去了北疆一个什么千总,这些年也没什么信息。 她今天下山就应该买人或者雇人去北疆打听打听那个大姐的讯息。 还有三妹,被嫁给了一个病秧子,也应该去打听一下。 或许,自己也可以去北疆看看,大姐比自己早嫁了七八年,也是嫁出去了后就再无一点信息。 这贾代善,对他的女儿,哪怕是庶女,就那么仍有人糟蹋。活该他早死,活该他的两个儿子孙子们都没有好下场。真的不是什么好东西。 胡思乱想中,慢慢地睡了过去。 一早五点钟,贾孜就醒了过来。 这时候,五点半以后就该是日出了。 她趁着四周安静,急忙进了空间,快速地洗漱了一番,吃了早饭,然后出了空间。 收拾好行囊,喂好了马,等一会看过日出,她就要去济南看看了。 果然,泰山的日出独一无二。 日出云海,霞光满天。 看了日出,看了云海,感受了‘一览众山小’境界,贾孜并没有什么豪情万丈。 等太阳升上了半空,她牵着马准备下山了。 那边,那个王爷和一众侍从们往下走。 贾孜和王爷一路走一路聊,没想到,王爷的下一站也是要去济南。 俩人就一路搭伴行走。 到了济南,贾孜找了一家有温泉的客栈住下。 那个王爷也住了进来。 白天俩人各玩各的,傍晚,偶尔的两人就一起在客栈吃饭,然后贾孜回房泡泡温泉。 王爷也问了贾孜的打算,贾孜说,要在京城买一处房子安顿下来,然后寻找自己另外两个庶出姐妹,看她们是否还在,或者有孩子留下,过得要是不好的话,自己要帮帮他们。 王爷听了,说北疆那边自己可以帮助打听。因为他的一个曾经的侍卫后来去了北疆,这点小事他就可以办。 贾孜推拒不过,就同意了。 然后王爷又说,他自己在京城有很多房产,其中有一个三进的小院子,可以卖给贾孜。 这点贾孜倒是很高兴。 王爷的院子,地点肯定是安全的地带。 自己一个女人,买房子的地点还是很重要的。 虽然自己什么都不怕,可是麻烦啊。 但贾孜一再强调房子要正常价买,不能占一点便宜,不然自己就不要了。 对方也看出贾孜是不差钱的,点头答应了。 两人都说到这里,就一起在济南逛了十多天,然后一同结伴回京。 这中间,王爷已经打发人回京把那座宅子给过户并收拾好了。 当写着贾孜名字的房契到手后,贾孜也把部分金子和银票给了王爷。 等回了京城,贾孜直接住进了三进宅子里。 说是三进,可后院子着实不小。 贾孜四处看了,非常满意。 她安顿下来不到三天,王爷就来了。 他带来了消息,嫁去北疆的大姐早就死了,留下一个儿子儿媳也都没了。但儿子留下了一个孙子,今年才八岁。 自己一个人几乎是要饭着长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