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到了公安局。 曲枫首先把事情经过说了。 只是说半夜被女生用枕头闷得昏了过去，凌晨醒了过来，她就决定跟踪女生看看怎么回事。 都不认识，为什么要杀自己。 就这样，一路跟到了招待所。 在女生进去后，她悄悄开了房门，听到了女生说，人杀死了。女人说做的好，再多给一百元。她听到这就下去报案了。 然后上楼就听到那个老女人又让女生喝水，并且反复强调两次喝水。 但女生只顾着数钱了，她都听到数钱的声音了。 这边做好笔录，曲枫也没走。 那两个人分别被审问。 女生都没费事，连吓唬都没有，就说了那个女人前天在学校附近的商店看衣服，没舍得买，被售货员给骂了几句。 然后那个女人就出现了，替女生交了钱，把衣服给女生，又请她吃饭。 饭后，让她帮忙办件事，说给她五百块钱。 就这样，她就帮女人杀了曲枫。 今天是去取剩下的两百块钱的。 而那个女人却什么都不说。 但她不说也是不行的。 地方上的公安人员，有时候比京城那地方的公安们更有魄力。 还有，这女人毕竟是京城的人，如果他们不在短期内把口供问出来，时间长了，再转到京城，他们就无能为力了。 所以在他们的攻心感化下，女人也终于招供了。 其实，她也知道不招供不行了吧。 钱、药、女生，这人证物证都在，抵抗不了的，还是不要受感化之罪好。 于是，真相大白了。 原来，这个京城来的女人王桂兰，和曲枫的关系就是，她王桂兰的女婿就是曲枫的爸爸。 这个王桂兰的女儿钱宝儿也是曾经的下乡知青，在农村留下了一个女孩子后返程。 经人介绍，和曲枫的爸爸郑志相亲成功，俩人结婚后生了一个儿子。 当然，钱宝儿在结婚前趁着郑志的醉酒，和他成就了好事。 所以，郑志并不知道钱宝儿在农村还有一个女儿的事。 而郑志却如实告知了钱宝儿自己在农村有过一段婚史甚至还有一个孩子的事。 这也是个傻子。 当钱宝儿问他是否有孩子时，郑志也说了没有。 并把俩人离婚后关于如果有孩子的处理情况告诉了钱宝儿，说就算有那么一点可能，女方也会打掉的。 可郑志相信了，钱宝儿有那样历史的人怎么会相信。 再说了，还有她妈王桂兰这样一个情史丰富且强势的女人给做参谋。 所以，在钱宝儿和郑志婚后，他们母女俩一直关注着三里屯的曲家。 在知道了有曲枫的存在后，看那孩子已经一岁多了，但曲家并没有通知郑志的意思，所以她们也没有行动。 不过，她们母女俩始终没有放松对三里屯的关注。 甚至在曲冬雪发病死去的事他们都知道。 当时，娘俩非常紧张，就怕曲家把孩子给送到京城。 可事情出在一个月前。 两件事，让钱宝儿母女决定除掉曲枫。 哪两件事呢，一个是在郑志和曾经的一起下乡的朋友们聚会的时候，大家提起了下乡的那段岁月。 有一个人就聊起了很多知青丢下农村伴侣生的孩子不管不顾，郑志很不屑那样的人，觉得自己的孩子都能狠心不管，这样的人不可交。 朋友就问他，乡下是否有孩子，郑志说没有。 后来想了想，说，当时也有过这样的顾虑，但他和女方都商量好了，如果真的有了，会打掉的。 不过，郑志还是说了，有机会回去看看或者打电话问候一下，毕竟夫妻一场，还是关注一下对方的境况吧。 这话就被钱宝儿知道了。 这是一件事。 另一件事就是，郑志的一个舅舅和姨妈从欧洲回来了。 他们把当初从国内带出去的财产属于郑志妈妈的那一份都还给了郑志妈妈。 钱宝儿看了，大部分都是珠宝首饰。 郑志妈妈还感叹，她生了三个儿子，有五个孙子，没有一个姑娘，也没有一个孙女。很遗憾这些首饰不能戴在她们郑家女孩子身上了。 钱宝儿一听，这还了得。再加上郑志要回三里屯，这要是那个女孩子被找了回来，她儿子的利益就要去掉一半，老太太的珠宝首饰也都会是那个孩子的。 凭什么？她不止有儿子，还有一个乡下的女儿呢。 就这样，钱宝儿和她妈王桂兰一合计，赶紧在郑志发现他还有一个女儿前，把人给处理了吧。 但这事不能假他人之手，所以，王桂兰就亲自过来了。 只是，她待了一个礼拜，都没找到机会杀了曲枫。 当她看到和曲枫一起出入校园的女生时，就起了心思，借刀杀人吧。 其实，她看到曲枫和那个女生一起走，纯属巧合。 当然，她也打算灭口的。 那杯水里的药就是灭口用的毒药。 当然，等女生决定帮助杀人时，也想用药来着。 可连续一个礼拜，也没找到机会下药。甚至，那个女生想靠近曲枫套近乎做朋友，曲枫都离的远远的，连招呼都不打了。 于是，女生又说，等月末，同学们都回家，在途中俩人一起下手。 可是，月末曲枫又没回去。 就这样，女生选择了动手杀人。 说起来，这个用枕头捂死人的办法，并不是无的放矢。 这个女生在七八岁的时候，亲眼看见她奶奶捂死了她的刚出生几天的妹妹。 一般农村人杀死女婴，就两个办法，一是捂死，二是扔水桶里淹死。 案件明了，曲枫问两个人是否都能判死刑。 也是巧了，那个女生十八岁生日过了一个月，属于成年人了。 警察说“你并没有死，所以不可能判死刑。至于会判多少年，要看法院的了。” 曲明通过警察的大致估算和自己曾经做检察官的经验，这两人会是三年到十年之间。 但那女人有可能是最轻的三年。 甚至还会争取被害人的谅解，那样会被判更轻的处罚。 曲枫没关注去北京拿人的警察，能否把另一个主谋钱宝儿给缉拿归案，曲枫这边抽时间回了三里屯一趟，把姥姥家的所有人都召集了一起，把事情经过都跟大家说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