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明“这事是哪个部门负责呢？” 方小雯“个委会” 曲明“那完了，那地方我是一个人都不认识，而且，我小姑子的婆家也被波及了，现在天天无头苍蝇一样四处找人呢。唉，我公公也不敢说话。小姑子在家天天闹呢。” 方小雯一听，曲明小姑子的婆家也被波及了，也知道没办法解决了，只好哭着走了。曲明也不忍心，只好给她建议，多带点钱票和衣物药品。 方下雯一听，哭得更厉害了，说“我哥也被停职审查，我自己的工资都被我家男人给拿走了，就怕我给娘家。 还有我小弟，家里被抄家查封了，父母去大西北，小弟没地方去。我想留小弟在我家，可我婆家不同意，所以，我小弟有可能要跟着去大西北。” 曲明一听，这事自己能帮上忙，就说“钱不是问题，我马上回去给你拿。至于你小弟，大西北还是别去了。我有个房子，你让你小弟去我房子里住，平时咱们两都经常过去照顾他一下，他是7岁还是8岁来着，应该能行。如果去大西北，那么小，肯定不行。你等我一下。” 然后，曲明回办公室，跟同事打个招呼，说请一会假。 就领着方小雯回了家。 找出五百块钱和一些全国粮票，还有小院的钥匙，把钱票给了方小雯，说“下放地点我是真的帮不上忙，但钱肯定没问题。这些你用完了，再来找我拿，至于你小弟，他现在在哪呢？” 方下雯“我小弟在我家附近的厕所待着呢。这几天，都在我家附近的厕所里住。” 方小雯家附近的公共厕所是楼房里的厕所。 唉，这孩子一下子天堂到地狱。 曲明骑着自行车，赶去方小雯家，在厕所门口，看到方小弟像个被遗弃的小狗，蹲在那里抱着脑袋。 曲明心里一酸。 这要是自己的孩子，自己能毁灭一切。 曲明赶紧过去，把方小弟抱了起来，一看，这孩子满脸泪水。 曲明给他擦了泪水，拉着他的手说“跟姐姐走，我和你姐姐给你找到了房子了。” 然后，前面坐着方小弟，后面坐着方小雯，一起去了小院。 里面的家具什么的都在，还是那保姆使用过的。幸好没有扔掉。 曲明把挑拣比较新的被褥，都拿到院子里搭在晾衣绳上。又查看了立柜里的东西，里面还有那个曾经养父的衣物，想了想，让方小雯看看，他父亲能不能用上。这样旧的也好，如果是新的，肯定不会穿到他们身上。 方小雯把捡了几套棉衣棉裤。曲明说“这钥匙给你，这家里的东西，你看能用到什么就拿什么，我本来想送人的，可也不知道送谁好，幸好没扔。” 又看了仓房里的柴草和煤炭，还有不少呢。 然后对方小雯说“让你小弟到这里住吧，你经常过来看看，我也抽时间过来，慢慢就会好了。” 方小雯抱着曲明哭得伤心欲绝的，说“我想离婚，真的，患难见真情。以前，他和他家人对我和和气气，可我家一出事，他们全家都变了脸色。当天就让我洗衣服做饭，对我大声呵斥。” 曲明能说什么，要是自己，立马离婚。有工作，有工资，为什么受那个鸟气。 但自己不能这样说。 方小雯说“上面说明天下午就要坐车去大西北了，我现在就给他们送去。” 曲明忙让她等一下，于是进屋又找出了鞋子，让方小雯看看能不能穿。 又去炕柜里找出了针线和碎布，实际上是从空间里拿出来的，挑了几块很结实的麻布，快速地缝了两条腰带，在腰带上缝了几个袋子，让方小雯把钱和票放在腰带的袋子里，贴身放好。 又给方母缝了一条月经带，也是带夹层的。这是怕腰带里的钱被搜出去，这样，方母随身带着月经带，钱票也能藏得住不是。 然后，又找出帆布，缝了两个大包袱，包袱中间用两排布绳代替拉链，两边都是长长的宽布条，这样斜绑在身上，或者横着系在腰上，人能轻松些，也不会丢。 这期间，方小弟一直低着头坐在一边不说话，这孩子，这几天遭罪了。 曲明让方小雯把东西赶紧送去，自己在家帮他照顾弟弟。并把钥匙给了她一把。 自己在家，烧了热水，让方小弟洗了澡，又给他洗了头。然后，从空间里找到合适的衣服给孩子换上，然后领着他去附近的饭店吃饭。 看起来这孩子饿极了，都没怎么嚼，就咽下了几口大米饭。 然后好像才缓过来似得，慢慢地吃了起来。 唉，曲明都不知道，今天是叹了多少口气了。 这孩子刚上小学一年级，自己一个人生活好像不行。 也不知道方小雯怎么想的，就她婆家那个样子，不离婚还留在那个家干什么。 吃过了饭，曲明带着方小弟回了家。 这之前，曲明把钥匙拴上棉绳，让方小弟挂在脖子上。 等到了家门口，示意方小弟开门。不要小瞧这个举动，这样，他就能有一个意识，这是他自己的家，怎么着心里也能踏实些。 果然，方小弟拿出钥匙，认真地打开院门，让曲明进去，曲明说“谢谢小弟” 方小弟没说话，把院门关上，然后又走到屋门前，把门打开，让曲明进去。 看了家里，这样不行，把一个一年级的小孩子放在这里自己生活，万一有个什么事，后悔也晚了。 于是，曲明对方小弟说“小弟，走吧，今天先去姐姐家住，等你姐姐忙完了，你再过来。” 结果，方小弟不走，说“我一个人可以的，我就在这里等姐姐好了。” 曲明想这孩子就一个人在方小雯家附近的厕所待了两三天，方小雯的婆家都不允许孩子进屋，太无情了，这样的人家还跟他们过什么日子，趁早离了。 这方小雯突逢变故，也是懵了，再有，看他们姐弟这样，估计，那些亲属也把他们拒之门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