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知道,这个皇后不是那么仁慈的,不然,雍正后宫哪至于小猫两三只。 她这个瑞贵人历史上是有的,后来也没生出孩子,不是被皇后和熹妃给弄掉了就是把人给弄死了。 至于乾隆那,说实话,最初知道是穿越到雍正后宫,就想着把孩子生出来,然后等雍正死后,自己孩子不管大小都能有个爵位,到时候,她就和孩子出宫过日子。乾隆也不全是过,治国也有功。自己到时候可以匿名提醒他一些事。 可是,这家伙还没怎么样呢,就想自己母子俱亡。仅仅十二岁,和他娘一样,都够狠的。 想想,等过两天吧,不能和皇后同一天发病。 自己还是不能对乾隆下死手,要是自己儿子不是当皇帝的那块料,那没了乾隆,谁还能当皇帝?弘昼吗?聪明是聪明,但没有大局观。 隔天,大家如往常一样,都前往皇后的钟粹宫请安。 可是到了宫殿前,皇后的大宫女却阻止大家进入,说皇后早起不适,免了近几天的请安。下次什么时候请安,再另行通知。 就这样,众人又都各回各宫。 瑞嫔这两天也让宫人去打听皇后得了什么病。要知道,皇后突然抱病,作为妃嫔的自己要是一点都不感兴趣或者无动于衷,那上面的人才会怀疑。 可宫人只打听到皇后找了太医,其他就没打听出什么来。 这就可以了。 瑞嫔就不再关注皇后的事。 岂不知,皇后已经把自己的遭遇和熹妃联系在了一起。当初熹妃就是这样莫名其妙地失踪,到现在都没有一点消息,事实上,都知道熹妃凶多吉少了。 现在,皇后在自己宫殿,没惊动任何人就被伤害,还是那样的手法,即羞且气,实情又不敢声张,只是让太医给开汤药止痛消炎,而且,皇后还不知道是烫伤,只以为是受到了重创。 非但如此,在皇后的嫌疑人里,排第一号的就是瑞嫔。一是因为瑞嫔刚得了一个小阿哥,还是在包括她在内的重重算计内得到的小阿哥,二是因为皇后在此之前,刚对瑞嫔下过死手。 但是,皇后在后宫的人脉也非常广,甚至储秀宫里皇后的眼线就不只一个,通过眼线的证实,瑞嫔没有丝毫动作。而且,除了贴身的两个宫女是瑞嫔自己人外,储秀宫很多都是内务府派的和各宫眼线。 尤其是,小阿哥身边的所有人,进进出出的,都是皇上的人。 瑞嫔不可能有这样的能力越过皇帝的那些眼线做什么。 听到皇帝的眼线,皇后也意识到了,的确,瑞嫔没那个能力做这事。 于是,皇后的精力又放在年妃和裕妃身上。 瑞嫔每天就在自己宫里哄孩子,四方的天,宫里连棵树都没有。实在是无聊,瑞嫔就又开始了练字画画弹琴作为消遣。 小阿哥弘昭,是在阿哥百天的时候,雍正给取的名字弘昭。小阿哥弘昭,特别喜欢听琴声,这边瑞嫔一弹琴,小弘昭胳膊腿就都不动了,老老实实地听琴声,等琴声一停,就又开始舞动胳膊腿的,不是瑞嫔自己自夸,这孩子真的长得好,又聪明。再观察观察,如果真的是可塑之才,那,乾隆就没必要存在了。 还有一个事,就是九阿哥。 要是九阿哥不老实不收手,雍正还会像历史一样,不让九阿哥得善终。就算九阿哥老实了,也不会少了对他的打压就是了。瑞嫔决定找时间劝慰九阿哥一下,还是老实点苟着吧。 只是,这天天被关在宫里,真是让人感到烦躁。 转眼到了年下,皇后虽然没有恢复众人请安,但也开始张罗过年事宜了。 这时,后宫嫔以上的主子都可以接见娘家人。 瑞嫔想了想,看见娘家又一次递了帖子,就答应接见了。 说起来,瑞嫔的亲娘在她五岁的时候就去世了,现在的这个继母,是瑞嫔父亲的表妹,很得自己祖母待见。 她进门后,对瑞嫔不算好也不算坏,就是冷处理。这就算极好了。毕竟,满族姑奶奶因着选秀制度,所以,在娘家那都是非常尊贵的,后娘磋磨姑娘的事很少发生,谁知道那块云彩就带雨呢。 就比如,康熙朝五阿哥福晋,那是个五品小官的女儿,却成了皇子福晋。所以,满洲姑奶奶活得相对轻松的很。除非有大恨的,那样,就该下杀手了。 但是,瑞嫔的继母却也是个不老实的。在瑞嫔被赐给雍亲王当格格,作为娘家却一点陪嫁都没有。虽然,格格是不准带嫁妆的,但是,不准是不准,可随身的一两个小箱子还是可以的。不然,也可以带银票。 可是,瑞嫔去雍亲王府,除了带了几件衣服的两个包袱外,家里居然一两银票都没给带啊。 那时候,在府里给奴才打赏是需要花钱的,可除了瑞嫔自己的八十多两私房钱,就靠月银过日子。 这回,倒是看看他们来见自己有什么事。 这天早上,下面来报,自己家属到了。瑞嫔点头,让贴身宫女去领人。 等接进来一看,是祖母和后母一起来的。 两人进来没犹豫,很干脆地就想下拜。 瑞嫔抬抬手说“免” 于是,两个大宫女去搀扶起了老太太。 等都落座了,宫女们上了茶,然后依次退出。 祖母说“贵人在宫里可好?小阿哥可好?前段时候,知道了贵人生小阿哥的时候,家里也上表进宫陪产,只是后来没了下文。好在一切都平平安安的,我们这才放心。” 瑞嫔挑眉,还有这事?自己怎么不知道呢? 于是,瑞嫔问大宫女荔枝“本宫怎么不知道这事,为什么没人跟我说起过?你去查,看看在哪个环节出的问题。宫妃生产,照理娘家人要是请旨的话多是准许的。” 荔枝“是,娘娘,奴婢马上去查。” 荔枝出去后,瑞嫔对祖母说“等一会,我看看谁在这里作梗。” 瑞嫔看继母一直低着头,也不理她,就陪着祖母聊些家里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