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佳凌也想了,看来想让库绅和自己和离好像是不可能的了。 果然,曲佳凌还想试试,于是叫过来库绅,说起了和离的事。说“库绅,你看我们能和离吗?我得出去找儿子,时间越长,儿子越不好找。”库绅不同意。 库绅说“首先,你和离是为了孩子,可是上面不见得会同意我们和离,如果流放的人都能和离,那你想想,这些犯人要有一半都会被留下,试想,都和离了,那流放还有意义吗?其次,和离后,现在就剩下女儿了,我一人怎么好照顾好她 ?额娘绝对不会允许你带走孩子的。” 曲佳凌“是啊,你额娘是天底下最良善的人,不忍你的孩子跟我离开。哪怕死,也要她死在你身边,对吧。那么善良,掐死我也就罢了,怎么还弄丢你的孩子?” 库绅“不能是额娘弄丢的,可能是孩子自己跑出去的。” 曲佳凌“你信?不到一岁半的孩子,走路还不利索,能离开你我,自己钻出栅栏跑出去?或者是你的小妾给丢出去的。” 库绅“不可理喻。” 曲佳凌“我就问你,你认定孩子是自己跑出去的喽?” 库绅、、、、 他也不确定。但要说孩子自己跑出去,实在不太可能。 曲佳凌不理他了。知道结果就行了。 库绅“你吃不完吧,剩下的给我吧。” 曲佳凌“你想给谁吃?” 库绅吭哧了半天,没说话。曲佳凌知道了,是想给他的小妾和庶子吃。 曲佳凌理都不理他。 照顾女儿吃完后,偷拿出湿巾背对着人给孩子擦嘴擦手。然后,把剩下的鸡和蛋糕用纸包包好,期间,偷着把蛋糕顺进空间大半。 然后,抱着女儿闭着眼睛靠在柱子上,感受空间的儿子。 儿子还没醒,睡得四仰八叉的。也能理解。这一天在牢房里,各种哭声打骂声交织在一起,孩子都没怎么吃饭睡觉,现在到了温暖的环境里,空气清新,可不就睡着了吗? 想了想,把那些玩具都收起来放一边,等孩子醒了,在用一年一个一个地拿出来,这样能延长孩子的兴趣时间。 自己这边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自由呢。 曲佳凌一直没有断过思考。 现在这种情况,和离是不可能的了。自己舍不下女儿。 库绅说的也对,上面不会允许和离的,流放到宁古塔,劳动改造是一方面,增加当地人口也是一方面。换句话说,那里是驻军所在地,缺少劳动力,缺少女人。要不断地打发犯人去那地方给披甲人做奴隶,不然,拿什么安顿那些披甲人的军心。 但是,不和离,跟着他们去宁古塔,这样的天气,越往北走越冷,这还不是最可怕的,主要是,他们这一队人,全都是受太子牵连流放北疆。那么,熟知历史的曲佳凌,知道,太子是彻底玩完了的。 而新帝上位后,也不会用太子的旧人。就是说,在新皇上位前的这十年,还有新皇在位的十三年,这些人都将在宁古塔背石头建城墙,自己种地收割,像她这种年龄,到老了也许才能获得自由回京。 可是,曲佳凌不甘心啊。 后世宁古塔那种地方,冬天最低温度都达到三十五六度,现在没有温室效应,冬天最低温度要有四十多度,而且,一年四季要有三季都是寒冷的。不能那样过,自己的孩子决不能那样过。 曲佳凌决定了,把儿子藏在空间,等流放时,想办法让女儿也假死送入空间。然后是自己,找机会假死。 至于往后的生活,有银子怕什么,大量银子下去,什么户籍办不下来。 确定了下一步的目标,曲佳凌抱紧女儿在怀里,偷偷在女儿耳朵旁低语“闺女啊,现在开始,你就不要说话了,你要装病,懂不?装作没有力气的样子,有人在身边的时候,时不时咳嗽几声,当然,不用太用力咳嗽,不然,把嗓子咳嗽坏了就不好了。” 女儿很聪明,一听就明白了,说“我知道了,我看过周姨娘装病的样子,我会。” 曲佳凌说“对,就是那样,等咱们出去后,就要流放了,那时候,只要官差走到身边,你就小声地咳嗽。” 说着,曲佳凌示范了两声。女儿眼睛亮晶晶的。 曲佳凌、、、 算了,上路的时候再教吧。 晚上,曲佳凌把女儿放入库绅怀中,说“今晚你抱着女儿睡吧。我嗓子痛,总咳嗽,耽误孩子睡觉。”然后低声跟女儿偷着说了几句话。 那边,库绅的庶子也叫库绅。库绅就抱着女儿挤过去,搂着两个孩子,斜靠着他兄弟躺下了。 因为人多,这个房间挤满了人。男人女人几十个,当然,差不多都是那喇太傅这一大家子。 他们在这里关了三天了,明天早晨就要出发去流放。 根据昨天晚上情况,晚上,各个牢房里都有孩子哭闹的声音,可是这些人都没有任何动静,不知道是睡了还是不想起来。 而且,他们今天就早晨一碗粥,下午根本就没给吃的。这样,就跟昨天一样,晚上基本也没人起夜,当然,就算起夜了,恭桶就在牢门口不远处。离曲佳凌有点距离。而且,因为人多,男人女人是分两边睡的。晚上牢里黑漆漆的,除非特意找,否则,谁能知道少个人。 曲佳凌把蛋糕给女儿吃饱,剩下的烧鸡就让库绅吃了,至于他给他的庶子吃多少,曲佳凌没管。因为,她想今天晚上出去,需要库绅抱着女儿,所以,也就没斤斤计较。 到了半夜九点半,曲佳凌靠着墙角。整个牢房里黑咕隆咚的,只有外面走廊门口有一盏煤油灯,能隐约透过来一点光亮。 曲佳凌小心进了空间,隔着空间向外看,牢房里没有一丝动静。 回头看见小儿子在吃蛋糕,小嘴巴鼓鼓的。 曲佳凌过去抱起了儿子,儿子指着空间,笑着对额娘说“额娘,好玩。” 曲佳凌的心多少安慰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