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婆见莫晨曦没有像以前一样,一说这方面抬腿就走,又小声说道:“女人啊,有儿子闺女,又到了这个岁数,男人爱找谁找谁,这两年好好吃药好好休养,身子调养好了再说。万一以后来个老来子,身子也能撑得住。” 她看妇人病几十年,各种事都见过,有个女子体弱,丈夫不纳妾可她一人祸祸,连生几个孩子,一命呜呼!回头孩子落后娘手里。 有的家里有妾室,可是当家主母只盯着男人有没有进妾室屋里,傻。 有些病就是男人传来传去的。 余婆往前凑一下,小声说道:“我就不说是谁了,有家夫人怕婆婆给她男人身边塞人,才小产没满月就和男人同房,后面身上哩哩啦啦,一个月二十天都不干净,一两年都是如此。你说,她费那个劲干嘛?到头来,男人身边还不是有妾?让我说妾和自己的命相比算什么?” 莫晨曦虽然是现代女子,但是她现在身处莫氏这种环境之下,她真的赞同余婆说的话。 有人会说她没志气啦,她自己犯贱啦,她为什么不想办法和离了,和离另创一份天地啦。 要不然遇见一个霸道王爷眼瞎耳聋鼻子不通气爱上一个下面哩哩啦啦不断的她啦。 或者是一个人独美大放异彩啦。 莫晨曦穿来之前不是十几岁,现代家庭各种琐事奇葩还少吗? 她这次来就是想把话引到夫妻方面,没想到余婆自己说了。 她故作害羞说道:“或许人家夫妻感情好,男人进了屋当妻子的总不好拒绝吧。” 余婆愣住了,难怪以前她要说什么莫氏抬腿就走,这莫家怎么教女儿的?夫妻之事,莫氏竟然如此天真。 “男人进屋了,你让丫鬟去冲一杯红糖水,男人还有什么不知道的?再说一下来我这开了药,要吃个一年半载的,谁都懂啥意思。” 莫晨曦那眼神余婆看了心疼,娘家人离得远不在跟前,婆婆哪会心疼儿媳。 可怜呀,莫氏这个年纪竟然连这些都不懂。难怪上次病的差点死,家务事靠她,家里有三个姨娘,又对这方面不懂,可不是长年累月的把身子给糟蹋了。 莫晨曦给的诊金比较多,余婆又说了一句,“夫人好好歇歇,两年以后想生再来找我。” 意思是这两年别和丈夫同房,两年后再说。 莫晨曦心里放下了大石头,这两年可以不用尽妻子陪睡的责任,两年后她不信还挣不上银子,到时候给何文彦买个扬州瘦马,让他都想不起来去正房。 莫晨曦出了医馆大门,看到何家马车在门口。 见何文彦掀开车帘,跳下马车,脸上有着殷勤的笑,“夫人来也不说一声,今天我休沐陪夫人一起过来。” 莫晨曦心想,真跟现代的父亲一模一样,要是哪天献殷勤,绝对是他的亲人做错事了,或者他自己做错事了。 就这样他都是埋怨的口气,怎么没给他说一声? 他是个好丈夫好男人,是你没给他机会表现他有好品德。 莫晨曦想装笑都装不出来,淡淡说道:“妇人的毛病,你跟着来怕也是不方便。” 何文彦没法接话,还是殷勤的扶着夫人上了车,马车上谁也不说话。 莫晨曦是不想说,怕自己忍不住要喷他。 何文彦是不知道说啥,夫人病了之后,他几次给夫人低声下气,夫人都没给他好脸色,长这么大他还不会哄女人。 还是莫晨曦先开了口。 “余婆说我这个方子要吃个一段时间。” 何文彦明白提余婆就是妇人身体的毛病,夫人这句话的意思就是以后晚上不用去她那儿了。 不知为何,他也松口气,男女敦伦要心情舒畅,他像报恩似的去夫人那他也别扭。 他关心的说道:“该吃药吃药,需要什么补品告诉为夫,为夫想办法买回来,身子要紧。” 莫晨曦回答了个是,不吱声了,只要他明白就好。 何文彦有些失望,夫人还是生气了,要是以前会说不用麻烦老爷,她自己会去买。 想一想好像是夫人生病之后,就再也不像以前那样说话。 难道三弟说对了,夫人对何家寒了心? 就算因为母亲和二姐的原因,那也不应该对他这个丈夫寒了心呀。 除了这一次借了印子钱卖了夫人的铺子之外,他没做错任何事情,纳妾也是夫人同意,平时他去姨娘那儿也是夫人身子不方便,或者是夫人劳累疲倦,初一十五他都是按照规矩去了正房,哪怕他什么也没干。 如果是因为母亲和二姐,夫人就有点小心眼了,就算二姐做的过分,有什么给他当丈夫的说,还至于因为这点小事就对婆家寒了心,给他当丈夫的甩脸子? 这么一想何文彦没了刚才小心翼翼,低声下气的心态,恢复以往淡然神色。 到了家门口,何文彦扶着晨曦下马车,腰板挺直,夫人下了马车他就松开手。 莫晨曦下了马车,也没理何文彦径直进了门,回到自己的院子,刚喝了一杯茶,没见何文彦跟着,反而门外丫鬟说三房老爷和太太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