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瀚&刘志:???
凯哥:???
他指了指那个钻石,“真的?”
江俞拿了起来,不好意思的说,“嗯,真的,有点小,我是不是要先弄个托,再镶嵌啊?”
“操?”齐瀚的声音里满是震惊,“你给一个手环上弄个钻石啊?”
之前他们还觉得,怎麽俞哥会想着弄个皮质手环给阮溪溪做礼物呢?
这玩意虽然好像心意是到了,但是这不值钱啊...
就他们俩这关系是不是有点太轻了?
刘志还说齐瀚肤浅了,俞哥不止是礼物啊,还准备了惊喜啊。
齐瀚一想也是,说不定惊喜准备之後俞哥没钱了。
结果人家掏出来珍珠,钻石?
还有这红色的是玛瑙吗?
齐瀚想,是他和刘志太肤浅了。
江俞被他的那声操弄得愣了一下,“不行吗?可是就送一个皮手环,好像太素了。”
说着他还掏出来一个自己手画的图纸,“凯哥我要弄成这样还要几天啊?”
凯哥都愣住了,不是,现在的高中生这麽有钱啊?
他被动的伸手接过江俞递过来的图纸。
上面确实是江俞做的皮质手环的基础上还镶嵌着一圈的小饰品。
挺好看的,女孩子应该会喜欢。
凯哥笑着说,“画的挺好的,这个要是我做,我今天能给你,要是你做,我今天教你做托,估计两三天?”
“意思是你们就中午来的话,要两三天。”
江俞想了一下,阮溪溪生日是下周一,能赶上。
“行,那我就开始学,时间有点紧啊凯哥,麻烦你了。”
说着江俞对凯哥笑了一下。
凯哥把图纸递给他,示意他先收好他的东西,“从贝壳开始学吧,这个便宜,你失败了不心疼。”
江俞也笑了。
齐瀚和刘志看了一眼自己跟着来无聊一起学做的手环忽然觉得没意思了。
呜呜呜~
显得他们的好素啊!
江俞会选择做手环是因为阮溪溪手腕上的伤疤没有去掉。
她平时戴着手表其实也看不出来。
江俞问过她为什麽不一起去掉。
阮溪溪却说,“提醒自己,不要忘了。”
不要忘了什麽?
虽然她没有直接说,但是江俞知道,她是不让自己忘了要去恨阮大天。
阮大天这辈子大概是出不来了。
说不定就死里面了。
可是阮溪溪也不让自己忘记。
她小声的说,“有一个小女孩,早就死在了一次次的伤害里了,我不能替她去忘记。”
现在的自己,重生在江俞伸手的那一刻。
可是之前的苦难是真的,她怕自己在身边的善意中忘了自己曾经看到的关於世界的另一个阴暗面。
江俞当时只是垂眼握着她的手腕轻轻的摩擦着那个伤口,没有说什麽,也没有劝什麽。
他等着,等着她愿意放下的那一刻。
即使一直不愿意放下也没关系。
没人能要求别人放下仇恨,因为他们经历的不是一句轻飘飘的一句放下就能放下的。
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
江俞懂得这个道理。
所以他想送阮溪溪能常常戴着的礼物。
之前还想着直接送个手表的。
可是那天晚上他看到了赵林手上的手绳。
是皮质的,还挺酷的,就问他了。
赵林就带他过来了。
说这里是邻家哥哥的一个店。
说真的要不是赵林带,江俞自己可能还真的找不到这个店。
齐瀚和刘志他们也挺感兴趣的,就一起中午来这边了。
江俞他们是踩着点到教室的。
阮溪溪刚转头想说什麽,老师就来了。
江俞对她笑了一下,阮溪溪只能转过头去了。
江俞趁机看着自己的手,手指头上有几个细微的伤口。
没办法,这真的是纯手工啊,啥都是手工。
从选皮开始,打磨弄软到现今天的镶嵌,都是自己用手做出来的。
江俞的手是画画的手,算得挺灵活的了,
可是第一次学着弄还是难免会伤到了。
李寓在一旁看了一眼,从书桌里掏出来几个便利贴递了过去。
江俞愣了一下,看向他。
李寓挑眉看着他,示意他这不是受伤了吗?
江俞笑着摇头,只是戳了一下手,要是贴上了阮溪溪就知道了。
可是江俞没想到自己就算是不贴,阮溪溪还是知道了。
下晚自习的时候她忽然伸手拉江俞的手。
然後...摸出来了。
是的,就这麽水灵灵的摸出来了。
此时两人就站在路边,江俞一手拿着手机打开手电筒,阮溪溪正在扒拉他的手指。
江俞:...
要怎麽说呢?说齐瀚用圆规戳的?
“你的手怎麽回事啊?你别告诉我是圆规戳的。”阮溪溪说着就抬头看向江俞。
江俞:...行,不能用这个借口了。
他收回手,摸了摸她的头,“怎麽对着哥哥这麽凶啊。”
明显的转移话题,阮溪溪不吃这一套。
沉默的看着他。
此时两人还在学校外面的路边呢,正要去拿车的路上。
成群的学生会从他们身边路过。
江俞按熄了自己的手机手电筒,但是这并不能掩盖阮溪溪生气的表情。
这路灯也挺亮的。
江俞叹了口气,“不是圆规,是我削笔的时候走神了,没事,又不是什麽大事。”
说着他还好笑的说,“这麽细微的你都看出来了?”
“摸出来的。”阮溪溪的声音还是带着不开心,“我很熟悉你身上的一切。”
这话她说的很认真。
江俞却感觉自己的思想可能不太行,总感觉听出来了另一层意思,脸色都有些不自然了,“你这麽说,总感觉好像有些流氓...”
但是看着阮溪溪那澄澈明亮的眼神,江俞知道,流氓的是自己。
他伸手盖住了她的眼睛,“好了,回去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哪里被戳了一个窟窿呢,这不就是蹭掉点皮吗?走了,回家。”
说着松开了手,带着她往前走。
手轻轻的握住了她的手腕,心里算了一下,这是不是还要多弄一个调节扣子,嘴里还不忘说,“你是不是又瘦了?”
阮溪溪心里觉得有些怪,嗯,哪里都怪。
最怪的是江俞。
“我没瘦...”
等坐上车走阮溪溪开口,“哥哥,人说了一个谎要用无数的谎来圆的,你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