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诸葛文城感觉身子像是被一块巨石压在身上那般沉重,迷迷糊糊睁开双眼,看着凤清叙整个人都压在他身上,一开始还以为是自己喝酒喝出幻觉了,于是又揉了揉眼睛,看着凤清叙那清世妖孽容颜,这下他十分确定趴在他身上的人就是凤清叙! “凤清叙,你给老子起开!”,诸葛文城羞愤道,双手用力将他推下床。 凤清叙吃痛闷哼一声,扶着腰靠在床边,没好气的说着:“诸葛文城,昨晚好歹是我把你从街上拖回来的,要不然你现在还睡在大街上呢,你不感谢我就算了,还把我踢下床!” “昨晚?”,诸葛文城狐疑道,他与凤清叙只不过是同行一段路而已,回想起来,凤清叙昨晚把他送到左相府门口后,诸葛文城又死皮赖脸的跟着凤清叙,还在地上撒泼打滚…有辱斯文啊真是有辱斯文啊,于是凤清叙这才把他带回了右相府。 诸葛文城面色一沉,十分无奈扶额汗颜。 “想起来了吗?”,凤清叙看着诸葛文城一脸窘迫的样子不禁暗暗好笑,昨晚可真让他大开眼界,没想到堂堂正正的左相大人醉酒后也有这么豪放的一面。 诸葛文城讪讪笑了笑,“那、那个…我又不是故意的,喝醉了嘛。” 凤清叙勾唇一笑,扶着腰缓缓起身坐在床边,近距离的盯着诸葛文城,心脏扑通扑通加速跳动着,那种火热的情感占据他整颗心。 “你…你想干嘛?”,诸葛文城被凤清叙这种眼神看得浑身不自在,眼底闪过一丝慌乱。 凤清叙一手将他甩下床,随后十分悠闲的躺在床边,戏谑道:“这是我的床。” “你…”,诸葛文城狼狈的从地上站起来,怒然瞪着凤清叙那得意洋洋的脸,不屑道:“就算是你的床,老子也睡过了,你能把我怎么样?” 凤清叙看着他恼怒的样子,不紧不慢的说出一句:“不怎么样,你对我负责。” 话音刚落,犹如惊雷炸响,诸葛文城目瞪口呆,十分惊讶的看着他,周围的空气仿佛随着这句话而凝结,十分安静。 诸葛文城一瘸一拐的走到床边,羞愤道:“你、你什么意思?什么我对你负责?我可是男的…”,诸葛文城没留意脚下的床踏无意间被绊了一下,整个人骤然往凤清叙身上扑去,以上以下的姿势极其暧昧,凤清叙看着诸葛文城,微微一怔,那眉眼修长疏朗,眼里的光彩宛如润玉上那一点点莹光,看上去十分柔和,实则坚韧,气质清贵。 “哥,你们起来了吗?”,凤清词端着早膳直接推门而入,恰巧看见这极其暧昧的姿势不禁目瞪口呆,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立即将手中端着的早膳放在桌上,有些窘迫的说着:“那、那个…你们继续。”,说完后便急匆匆的退出房间,走时还不忘把门关上。 凤清词是凤清叙一母同胞的亲弟弟,只比凤清叙小两岁,目前还没有入朝为官。 凤清叙一脸满足的样子,诸葛文城怒瞪了他一眼,“都怪你,小词肯定是误会了什么。”,诸葛文城从凤清叙身上起来,坐在床边,心脏砰砰乱跳,不知道为何,他一点都不排斥与凤清叙接触,反而还有点享受的样子。 “误会什么?”,凤清叙不以为然明知故问道,嘴角上挂着温和的笑意。 诸葛文城给了他一个白眼,没好气的说着:“你最好和小词解释清楚,毕竟…我们都是男的,若是真的误会了什么,对你我都不太好。” 凤清叙一脸无所谓的说着:“跟他解释什么?误会就误会呗,大不了我对你负责。”,说完后,凤清叙朝他挑眉一笑。 诸葛文城脸一热,嘀咕着:“不可理喻。”,殊不知他耳根透着一抹泛红,略有些羞恼的整理好身上的衣袍。 诸葛文城打开房门后,只见凤清词趴在门外一副偷听的模样,眉头一蹙,问道:“小词,你在这干什么?” 被发现的凤清词有些尴尬的笑了笑,“没干嘛,没干嘛。” 转身离去时,凤清词将诸葛文城拉到一旁,一副十分神秘的样子小声问道:“诸葛大哥,你和我哥发展到哪一步了?” 闻言,诸葛文城敲了敲凤清词的脑袋,有些恼怒道:“凤清叙不正经也就算了,怎么连你也不正经,小词,你可不能学他,我和你哥都是男的,两个男的怎么可能…” “怎么就不可能了?”,凤清词反问道,其实他早就知道凤清叙是断袖,也能理解这种不被世俗接受的感情,喜欢一个人不分男女,最重要的是两人心意相通,便足够了。 诸葛文城恼怒道:“我不是断袖。” 话音刚落,凤清词面色难凝,眼底闪过一丝失落,“诸葛大哥…其实我哥他…” “小词,让他走吧。”,凤清叙走出门外淡然道,把凤清词刚想说出口的话给打断了,看着凤清叙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好往后站了几步,诸葛文城瞥了一眼凤清叙,嘀咕着:“莫名其妙。”,随即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