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的午后,阳光炽热得仿佛能烤熟大地。 村头的小路上,尘土飞扬,偶尔有几声蝉鸣划破这沉闷的空气。 我骑着自行车,沿着小路往家里赶,心里盘算着晚上要看的电视剧。 就在我即将经过一片玉米地时,一阵风吹过,带来了一丝不寻常的凉意。 我猛地抬头,只见前方不远处,一个六十岁左右的老头,仰面朝天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老头头戴一顶破旧的草帽,遮住了大半张脸。 他的身体骨瘦如柴,面容枯槁,仿佛一阵风就能吹走。 眼睛虽然半张着,但已经失去了光彩。 口鼻处都是血,花白的胡须都被染红了,看上去触目惊心。 我的心猛地一紧,脑海中一片空白,莫名的恐惧化作寒意在全身蔓延。 我停下车,小心翼翼地走近老头,想看看他是否还有生命体征。 但当我刚要伸手去探他的鼻息时,一阵风吹过,草帽轻轻飘落,露出了一张更加恐怖的脸——那双眼睛竟然睁开了,死死地盯着我! 我吓得连忙后退几步,差点摔倒在地。 老头却没有动,只是那双眼睛依旧睁着,仿佛要诉说什么。 我定了定神,再次走近,仔细查看。 这次我发现,老头的胸口还在微微起伏,显然还有一口气在。 我不敢怠慢,连忙拿出手机拨打急救电话。在等待救援的过程中,我环顾四周,试图找到一些线索。 这片玉米地平时很少有人来,老头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又是谁对他下了如此狠手? 正当我疑惑不解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断了我的思绪。 一个穿着朴素的中年妇女急匆匆地跑了过来,看到地上的老头,她脸色一变,随即哭喊着扑了上去: “爹啊,你这是怎么了?谁把你害成这样啊?” 妇女一边哭喊,一边试图扶起老头。 我忙上前劝阻:“大姐,先别动他,我已经打了急救电话,等医生来了再说。” 妇女这才停下动作,泪眼婆娑地看着我:“大兄弟,谢谢你啊。我是这附近的村民,我叫李翠花。这是我爹,他今天早上出门去田里看玉米,没想到竟然……大兄弟,你知不知道我爹是咋变成这样的?” 我摇了摇头,心里也是一阵唏嘘。 看这情况,老头的伤势不轻,能不能救回来还是个未知数。 不一会儿,救护车呼啸而至。 医护人员迅速对老头进行了初步检查,然后将他抬上救护车送往医院。 李翠花也跟着上了车,临走前她感激地看了我一眼:“大兄弟,今天多亏了你。等我爹好了,我一定好好谢谢你。” 我点了点头,目送救护车远去。心里却在琢磨着这起离奇的事故。 老头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又是谁对他下的手? 这一切仿佛笼罩在一层迷雾之中。 晚上,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始终无法入睡。 老头那双死不瞑目的眼睛仿佛一直在盯着我,让我心里发毛。 我决定,明天一早去医院看看老头的情况,说不定能从他口中得到一些线索。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来到了医院。经过一番打听,我找到了老头的病房。此时的老头已经苏醒过来,正躺在病床上输液。李翠花坐在床边,一边喂他喝水,一边抹着眼泪。 看到我进来,李翠花连忙起身打招呼:“大兄弟,你咋来了?快坐快坐。” 我摆了摆手:“没啥事,来看看大爷咋样了。” 老头看到我,费力地张了张嘴:“大兄弟……谢谢你……” 我连忙上前:“大爷,你别说话了,好好休息。我就是想问问你,那天到底咋回事啊?” 老头叹了口气,眼神中闪过一丝恐惧:“我……我也不知道……那天我去田里看玉米……走到那片玉米地时……突然听到一阵奇怪的声音……我……我就走过去看……结果……结果就被人从背后打晕了……” “奇怪的声音?啥声音?”我追问道。 老头摇了摇头:“说不清……就像是……就像是有人在哭……又像是……在笑……很瘆人……” 我皱了皱眉,心里更加疑惑了。这附近并没有人烟稀少的地方,怎么会有奇怪的声音呢? 就在这时,病房的门突然被推开了。 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份检查报告:“李女士,你父亲的伤势已经稳定下来了。但是……” 医生欲言又止,让李翠花心里更加忐忑:“但是啥?医生,你快说啊。” 医生叹了口气: “但是你父亲的脑部受到了重创,可能会留下一些后遗症。比如记忆力减退、反应迟钝等等。而且……而且他可能再也记不起那天发生的事情了。” 李翠花闻言,顿时泪如雨下。 老头也露出了绝望的眼神。 我安慰了他们几句,然后告别了。 走在回家的路上,我心里五味杂陈。 这起事故变得越来越扑朔迷离了。 老头到底遇到了什么?那个奇怪的声音又是从哪里传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