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我尚在人世,安然无恙,何故你神色凝重,宛若置身哀悼之中?陈池心中暗自苦笑,那抹苦笑如同苦涩的药汁在心底蔓延开来。旋即又体谅李文秀那难以掩饰的忧虑之情,她的心思如同明镜,一览无余。 陈池望着李文秀,眼中带着几分疑惑和无奈。他那修长的身形在微风中微微挺立,衣袂飘飘,却难掩此刻内心的复杂。他能清晰地感受到李文秀的不安和焦虑,那是一种从心底深处散发出来的情绪,如同阴霾笼罩着她的脸庞。 “请坐,缓缓道来,莫非是非烟之事?”他温言相询,目光中透露出关切。陈池的声音轻柔而温和,仿佛春风拂过湖面,试图抚平李文秀内心的波澜。他的眼神清澈而深邃,让人在不经意间便会沉醉其中。 李文秀孤身急返,其情状已让陈池心中有了几分揣测。果然,她沉重地点了点头,眼神中交织着忧虑与不安,“她……不见了。”她的声音颤抖着,仿佛每一个字都带着沉重的负担。李文秀的发丝在风中凌乱,那娇弱的身躯此刻显得如此无助。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陈池不禁暗自叹息,仿佛又添了几分重负。他的眉头紧紧地皱起,心中的忧虑如同乌云一般聚集。他那英俊的面庞此刻被阴霾所笼罩,深邃的眼眸中闪烁着忧虑的光芒。他转向岳不群,拱手道:“岳大侠,家妹性情冲动,时有离家之举,此番又劳您费心,我需即刻寻回她,失陪片刻。”陈池的话语中充满了歉意和急切,他的目光中透露出坚定和决心。那微微弯曲的脊背,仿佛承载着千斤的重担。 言罢,他欲起身离去,却被岳不群以一股柔和却不容忽视的力量轻轻按下。岳不群笑容可掬,言辞恳切:“陈兄言重了,既是朋友,令妹之事自当共担。我等一同寻找,岂不是更为稳妥?”岳不群的笑容如同春日暖阳,温暖而令人安心,但陈池却在那笑容背后感受到了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岳不群那挺拔的身姿,儒雅的气质,在这一刻却让陈池心中多了几分警惕。 岳不群的话语间,总是蕴含着深厚的道义与温情,林平之亦在一旁附和,此情此景,让陈池难以直接拒绝这份“好意”,以免不慎泄露曲非烟的真实身份。 “既如此,我们便分头行动,各自负责一方,岳先生,我愿与您同行,前往东城郊外那片密林。”陈池深思熟虑后提出,岳不群微微颔首,二人随即并肩而行,李文秀紧随其后,目标直指那片对曲非烟而言意义非凡的树林。陈池的步伐坚定而急促,他的心中充满了担忧和急切。那脚下的尘土被他带起,仿佛是他内心焦虑的具象化。 那片树林,是曲洋长眠之所,即便曲非烟有心浪迹天涯,也定会先至此处,向爷爷做最后的告别。陈池步伐匆匆,轻功施展间,身影在林间穿梭,李文秀则尽力跟随,而岳不群则显得从容不迫,仿佛一切尽在掌握。 陈池的身影如同鬼魅一般在树林中快速移动,树叶被他的身形带起的风吹得沙沙作响。他的眼神敏锐而犀利,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的线索。李文秀在后面气喘吁吁地追赶着,脸上满是汗水和焦急。她那娇小的身躯在这茂密的树林中显得如此渺小。岳不群则不紧不慢地走着,他的眼神平静而深邃,似乎在思考着什么。他那飘逸的长袍在风中舞动,宛如仙人下凡。 抵达密林边缘,细微的线索映入眼帘——浅浅的脚印,隐匿于枯枝落叶之下,松软的地面上留下了难以抹去的痕迹。从脚印的大小与形状判断,这无疑是曲非烟所留。 “岳先生,此刻我有些话想对您说。”陈池在确认曲非烟的行踪后,却并未急于深入,反而停下脚步,目光坚定地望向岳不群。在这片静谧的森林边缘,两人之间似乎即将展开一场更为深入的对话,而这一切,都是为了守护那份不可言说的秘密与责任。一字一句,沉稳而有力,他质问道:“你早已洞悉非烟的真实身份?”陈池的目光如同利剑一般,直直地刺向岳不群。他的声音在树林中回荡,惊起了一群飞鸟。 岳不群回视,笑容中带着几分莫测高深,言辞间尽显模棱两可:“呵呵,此言差矣,何以有此推断?”他的面容虽含笑,却让人难以窥见其内心真实想法,此类人物,非是大善之化身,便是大恶之渊薮,而后者,往往更为常见。岳不群的笑容如同面具一般,让人捉摸不透。他那深邃的眼眸中,似乎隐藏着无尽的秘密。 “智者无需绕弯,你意图借非烟之手,从刘正风之事中谋取私利,与泰山派如出一辙。”陈池决定不再迂回,直接摊牌。他深知与这等伪善之人周旋无益,更不愿继续虚情假意。今日,岳不群已盯上曲非烟,若不能妥善处理,未来必将麻烦不断。陈池的声音坚定而决绝,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和警惕。他那紧握着的拳头,关节泛白,显示出他内心的愤怒。 况且,这仅仅是华山派一家的态度,其余五岳剑派恐怕亦无二致。陈池自知无力独自对抗整个江湖的势力,既无法硬碰硬,那便唯有智取,寻求谈判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