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讯传来,犹如春风轻柔地拂过面庞,那三万两银子的慷慨赠予,陈池接受得坦荡而毫无愧色。对于刘正风而言,此举无疑是对逝者英灵的最佳告慰方式。于是,他以极为凝练且深沉的言辞,在转瞬即逝的瞬间,向刘正风传递了多重关键信息——曲洋前辈已然逝去,临终之前更是手刃乐厚,大仇终得报偿;而曲非烟则安然无虞,幸运地免受了诸多波折的波及。 此语一出,刘正风激动得难以自抑,身躯微微颤抖,仿若风中残叶。他的眼神中满是激动的光芒,那光芒中夹杂着欣慰与感慨。若非陈池以犀利的眼神示意其克制,恐怕他早已情绪失控,难以收拾。陈池郑重地接过那沉甸甸的银票,目光深邃如海,那目光中饱含着复杂难明的情感,有完成任务的释然,也有对刘正风命运的感慨。他深深地望了刘正风一眼,仿佛要将这一眼中的千言万语都传递过去。随后,他毅然转身离去,留下一句意味深长的话语:“兄弟,若真要感谢,便将这份秘密深埋心底,安心上路吧。” 转向在场的众人,陈池先是对嵩山派的二人淡然一笑,那笑容如微风拂过湖面,转瞬即逝。那笑容中看不出丝毫的畏惧与讨好,只是一种礼貌性的回应。紧接着,他脸色骤然一沉,怒视刘正风,正色厉声道:“你刘正风交友不慎,自毁大好前程,更连累衡山派的清誉受损,实在是罪无可赦!”此言一出,犹如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千层浪。满场顿时一片哗然,众人纷纷点头表示赞同,对他的正义凛然赞叹不已。有人低声议论着刘正风的错误抉择,有人则对陈池的果敢表示钦佩。 刘正风听闻此言,面上浮现出一抹苦涩的笑,嘴角微微抽搐,似有千言万语欲说还休。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无奈和悔恨,却又带着一丝解脱。正当他欲有所动作之际,却听到丁勉怒喝:“休想逃避惩罚!”言罢,便欲出手制止。丁勉的脸色涨得通红,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仿佛要将刘正风立刻置于死地。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的危急时刻,莫大先生如同鬼魅一般疾速掠出,手中之剑快如闪电,瞬间贯穿了刘正风的胸膛。其动作之迅疾,令人瞠目结舌,仿佛时间在那一刻都为之停滞。 刘正风眼中闪过一丝凄然之色,声音沙哑而低沉,犹如夜半荒野中的厉鬼哀号,却又隐隐透露出一种满足之意。他的目光缓缓移向天空,仿佛在寻找着什么。随即,他的头一歪,生命的气息瞬间消散,就此气绝身亡。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剧变,让在场的众人无不目瞪口呆,惊叹声此起彼伏。有人捂住了嘴巴,有人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 莫大先生缓缓收回长剑,剑身闪烁着寒光,映照着他那坚定的面容。他环视四周,语气坚决如铁:“我衡山派出现此等叛逆,今日我亲手清理门户。此人首级,请嵩山派带回交予左盟主。至于其家眷,我自会妥善处理。今日之事,让诸位见笑了。衡山派将闭门自省半年,期间谢绝外客来访,请各位见谅。”他的声音在空旷的场地中回荡,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此言一出,逐客之意已是昭然若揭,明显是针对嵩山派的丁勉、陆柏二人而发。随着莫大先生的这番宣告,一场风波暂且告一段落。众人也纷纷散去,各自的心中留下了不同的感慨与思索。每一个人的步伐都显得沉重而迟缓,仿佛被这沉重的气氛所压。有人摇头叹息着江湖的险恶,有人则加快脚步,急于离开这是非之地。 随着刘正风及其家眷的消逝,丁勉与陆柏本欲借此事件生事,却骤然失去了可乘之机,心中更是隐隐生出不安之感。倘若陈池所述属实,那密林深处的那具无名尸骸,极有可能便是师兄费彬的遗骸。此念一出,二人皆感事态愈发复杂难测,如同陷入了一团迷雾之中。他们的眉头紧锁,目光中充满了忧虑和疑惑。 再者,大师兄乐厚昨日奉命处理曲洋等魔教叛逆,双方约定今日在衡山派对峙时,将曲洋之尸作为震慑之物。然而,时至今日,乐厚却迟迟未现身影,其间定有诸多蹊跷之处。 二人权衡利弊,反复思量,终是决定暂且隐忍不发,待查明同门的下落再作计较。面对衡山派上下那冷漠如冰的态度,他们仅以闷哼回应,勉强拱手作别。甚至连刘正风的遗体也未多加看一眼,便匆匆离去,那急切的身影仿佛在逃避着什么。他们的身影在夕阳的余晖中显得格外匆忙,仿佛被无形的力量驱赶着。 主角既已离去,这场闹剧也就失去了继续下去的意义。其余的观者见状,也纷纷散去,谁也不愿再留在此地徒增伤感。毕竟,谁又愿意在此见证一场原本喜庆的金盆洗手仪式演变成如此凄惨的悲剧呢?人群中有人小声地议论着,有人沉默不语,只是默默地加快了脚步。 此事之离奇,远远超出了众人的想象。在陈池的周围,不乏啧啧称奇之声。可以想见,不出多时,江湖之上必将此事传得沸沸扬扬,各种版本、猜测定会层出不穷,如同漫天纷飞的雪花,让人眼花缭乱。有人猜测是衡山派内部的权力争斗,有人则认为是魔教的阴谋,众说纷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