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池此刻只觉浑身乏力,仿佛被抽去了筋骨,整个人软绵无力,几欲瘫倒在地。他的身体仿佛被一座无形的沉重山岳死死压制,每一寸肌肉都在痛苦地呻吟,每一个关节都像是被铅块灌满,沉重得几乎无法动弹。那股虚弱之感犹如汹涌的潮水,一波接着一波无情地冲击着他的意志防线,让他的双腿颤抖不止,仿佛下一秒就会彻底失去支撑身体的力量。心中不禁暗自懊恼,对程灵素的疑虑如同潮水般涌来,几欲化为冲动的火焰。那怀疑的思绪在他脑海中疯狂蔓延,如同一团熊熊燃烧的烈火,几乎要将他的理智焚烧殆尽。每一个念头都像是尖锐的荆棘,无情地刺痛着他的内心。 然而,当他瞥见一旁同样步履蹒跚的胡斐时,理智瞬间回归,他意识到,或许自己错怪了那位姑娘。她即便不将世俗眼光放在心上,也定会对挚友胡斐倾囊相授,给予最佳的治疗。就在那电光火石的瞬间,仿佛有一道清澈的灵光穿透了重重迷雾,让他原本混沌的思绪瞬间变得清晰起来。胡斐那艰难的步伐,每一步都像是在泥泞中挣扎,他那痛苦的神情,每一丝都刻满了无奈和痛楚。这一切都让陈池恍然大悟,程灵素绝无可能故意加害他们。 校场之上,暗流涌动,显然还有高人在此施毒,使得众人皆受其害。陈池心中警铃大作,他不相信这是无缘无故的虚弱,毕竟昨夜并无任何异常之举。他的心跳如急促的鼓点,每一下都重重地敲打着他内心的不安和警惕。那空气中仿佛弥漫着看不见的阴霾,每一口呼吸都带着对未知毒素的恐惧和疑惑。于是,他迅速从怀中掏出那枚珍贵的生生造化丹,毫不犹豫地吞入口中。那丹药仿佛是他在黑暗中唯一能抓住的救命稻草,他的手因为紧张和急切而不停地颤抖着,仿佛这颗小小的丹药承载着他全部的希望和生存的可能。 程灵素曾言此丹能解百毒,陈池心中满怀期待。丹药入口即化,一股暖流随即在胸腹间涌动,如同春日暖阳,温暖而充满生机。那股暖流像是温柔而和煦的春风,轻轻拂过他干涸枯竭的心田,带来了滋润和希望的甘霖。不多时,他感到体内真气逐渐恢复,甚至更为充盈,一股难以言喻的活力油然而生。然而,他深知此刻并非放纵之时,强压下心中的冲动,身形一闪,运用四象步法,轻盈地穿梭于东倒西歪的人群之中,直奔田归农而去。他的身影如同灵动的飞鸟,在混乱如麻的人群中迅速穿梭,每一步都带着坚定的决心和无畏的勇气。那四象步法在他脚下施展开来,如行云流水,又如疾风闪电。 田归农见势不妙,心知已到生死存亡之际,只得拼尽全力,双腿如飞,企图逃脱。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绝望和恐惧,仿佛一只被猎人逼入绝境、走投无路的野兽。他的呼吸急促而紊乱,每一口气都像是在生命的边缘挣扎。陈池心中暗笑程灵素手下留情,却也明白此刻不容丝毫松懈。终于,在一条狭窄的巷口,他成功截住了田归农的去路,毫不留情地一脚踹出,将对方踹得四脚朝天,狼狈不堪。那一脚带着他积蓄已久的愤怒和力量,仿佛是一道划破黑暗夜空的雷霆,瞬间击中了田归农。这一脚之威,犹如泰山压顶,让田归农毫无招架之力。 “你……你要做什么?”田归农惊恐万分,涕泪横流,往日的嚣张气焰荡然无存。他的声音颤抖着,带着无尽的恐惧和哀求,仿佛一个迷失在黑暗中无助的孩童。他的面容扭曲,五官挤在一起,充满了绝望和恐惧。陈池冷笑一声,脸上的表情冷峻而决绝,“这取决于我的心情。心情好,或许会将你交给苗人凤他们处置;心情不好……”言尽于此,他故意留下一片阴影,让田归农自行揣测未知的恐惧。他的眼神如同万年不化的寒冰,冷酷无情,让田归农不敢直视。 此刻的陈池,已不再是那个被毒素困扰的弱者,而是凭借着生生造化丹的力量,重新掌握了自己命运的强者。他的身姿挺拔如松,屹立在风中,散发出一种无可阻挡的气势。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眼神,都充满了力量和威严。他深知,接下来的每一步,都将决定这场纷争的走向,也将为自己和朋友们赢得宝贵的喘息之机。面对田归农,陈池的语气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决绝:“即便此刻以棍击毙于你,亦非不可之举。”此言一出,田归农周身颤抖,牙齿咯咯作响,他颤声警告:“你若妄动,天龙门众弟子定不会善罢甘休!”他的声音仿佛从牙缝中挤出来,带着最后的挣扎和威胁。那声音颤抖而虚弱,却仍试图展现出一丝强硬。 陈池闻言,微微颔首,似在认真考量:“确然,天龙门门徒众多,若日日寻衅,实为累赘……但转念一想,放你离去,又恐后患无穷。”他的眉头微微皱起,心中在权衡着利弊,仿佛在天平的两端衡量着生死与恩怨。他的眼神深邃而复杂,透露出内心的纠结和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