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士营进城,立刻掀起一阵腥风血雨! 抓反贼太简单了,谁家门口挂着大顺军的旗子,直接进去抄家。 府衙被设为临时指挥所,朱由检亲自坐镇。 赵勇已经赶回来,浑身是血,却很兴奋。 “陛下,外围五处大营全部肃清!” 朱由检问道:“可还顺利?” 赵勇咧着大嘴说道:“回陛下,相当顺利,凡抗旨不尊者,或是有搪塞之嫌疑,臣不跟他废话,直接当场斩杀!” “干得不错!” 朱由检点了点头,看向李若琏:“接下来该怎么打,你来安排!” 李若琏赶忙说道:“有陛下在,臣不敢僭越!” 朱由检摆摆手,说道:“朕坐镇后方,不干涉具体军务。” “这……” 李若琏有些犹豫,行军打仗,最忌讳外行指挥内行。 可是,这一次要面临的可是刘芳亮大军,此战很可能决定大明国运,反倒让他无所适从。 自从以武进士身份进入朝廷,他一直在准备着。 真的到了这一天,才发现压力之大,让他无法承受。 “还是请陛下亲自指挥,臣可以辅助。” “朕相信你,不要有顾虑,放开手去干就是了!” 李若琏闻言,摇了摇头,说道:“既如此,恳请陛下即刻回京!” 朱由检问道:“为何?” “只有确保陛下安全,臣等方可放手一搏!” “哈哈!” 朱由检突然大笑起来,然后说道:“你以为朕回京就安全了吗?” “看看陈演这些人,朕的内阁首辅大臣都投敌了,这天下可还有朕的容身之处?” “这些狗官满口仁义道德,实则贪婪至极,大敌当前,他们便认贼作父,就像一条狗,为了能活命,为了一口吃的,便能摇着尾巴凑上去!” “恬不知耻,无耻之尤!” 朱由检越说越气,若不是还要跟刘芳亮决战,恨不得亲自把陈演剁碎了喂狗。 李若琏见状,只好劝道:“大战在即,保定府随时可能沦陷,陛下不可以身涉嫌。” 何复随后说道:“臣附议,君子不立危墙,还请陛下莫要意气用事。” “好了,诸位不必再劝!” 朱由检断然回绝,然后说道:“刘芳亮又如何?在朕眼中,不过是聚众一方的贼寇罢了,别说他刘芳亮,就算是李自成来了,朕又何惧?” “朕就在保定看着,朕要亲眼看着将士们击溃反贼!” “李若琏,接下来就看你了,下令吧!” “臣遵旨!” 话说到这份上,李若琏暗暗叹了口气,知道是劝不住了。 他已经有了战术安排,在脑海中演示一眼,感觉没什么问题,这才说道: “刘芳亮还不知道陛下亲临,也不知道陈演等人已经伏诛,我等可以利用这个机会,将计就计,给他来个请君入瓮!” 朱由检很欣慰:“很好!你继续讲!” 李若琏说道:“还请赵参军前往城外营地,集结兵马,但是不能轻举妄动,放闯军进城。” 赵勇挠了挠头,问道:“就干看着闯军进城,什么都不做吗?” “自然是严阵以待,以炮声为号,只待保定城火炮响起,立刻冲杀敌人后阵!” “没问题!” 赵勇连连点头,转向朱由检:“陛下,臣去了!” 朱由检说道:“战事一开,即为决战,朕赋予你便宜行事之权,可先斩后奏,遇事不需要跟朕请示。” “臣遵旨!” 赵勇躬身行礼,然后乘快马飞奔出城。 这些战术听起来很简单,但是接下来还需要详尽的配合。 一道道军令自指挥部传达而出,保定城头,大炮已经架起来,火铳手、弓箭手全部就位。 抓人的事交给何复,所有将士做好战斗准备。 “报!” 探马疾驰而来,一路跑到府衙。 “前方十里,发现闯军兵马,人数过万!” 李若琏问道:“看见旗上的字了吗?” “一面旗上写着顺,一面旗上写着刘!” “再探再报,注意隐蔽,若发现敌方探马,一定要避开。” “是!” 探马转身离去,李若琏这才说道:“陛下,刘芳亮亲自来了!” 朱由检长出一口气,说道:“那就来吧!” 李若琏又说道:“陛下,臣还有个请求!” 朱由检点头道:“讲来!” 李若琏指着舆图,说道:“如今敌我兵力相当,既然决战,当不遗余力,力求最大限度歼敌!” “臣准备派出一支小股兵马,绕道真定府外的闯军大营,趁其不备,烧光他的粮草!” “此计若成,接下来闯军一旦前线战败,又失去粮草辎重,只能放弃真定,由紫荆关撤回山西。” “如此便可解决中原之患,将战局重点转移到居庸关!” 朱由检眼中放光,紧紧盯着舆图。 李若琏的大局观非常好,即便决战在即,也不会拘泥于眼前。 兵法战术运营得当,将计就计,引蛇出洞,请君入瓮,最后是关门打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