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苏知予轻蔑地勾着嘴角,“你确定吃闭门羹的人是我,不是你?” “是谁每天没脸没皮,对琛哥哥死缠烂打,次次灰溜溜滚出去的?”她上上下下打量我几眼,语气傲慢, “沈若烟,我真好奇啊。 你的脸皮是不是城墙做的?不然怎么那么厚?” 看来沈若烟对魏以琛的主动,人尽皆知。 膝盖处的旧伤隐隐泛痛,我扶着楼梯扶手,没了跟她吵架的心思。 “行啊,你去试试好了,”我淡淡道,“看看他会不会给你开门。” 回来的路上,魏以琛两次拒接她的电话,足以看出他现在不想理会苏知予。 苏知予发出一声冷笑,抬腿走上楼梯,和我擦肩而过时,用力撞了一下我的肩膀: “走着瞧!” 好在我早有准备,整个人的重心稳在扶手和没受伤的左腿上。 我站直了身体,面色如常走向二楼卧室。 此时的我,还不知道书房里会发生什么。 “琛哥哥,我进来了?” 门外响起两声规律的敲门声,伏在案前的魏以琛眉心微蹙,没有说话。 “你在忙什么?下午都不接我的电话。” 苏知予推门而入,好奇地瞧了眼桌上的文件。 见魏以琛没搭理她,小脸上有了一抹委屈,推了推他: “琛哥哥,你还在怪我吗?” “你想多了,” 男人终于搁下笔,面色如常冷淡,“下午忙,没空接电话。” 苏知予点点头,轻而易举就被哄好了: “那,作为补偿,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 魏以琛:“什么事?” “带我去参加今晚的寿宴,怎么样,我还是有资格做你女伴的吧?” 男人抬眸,拂开她搁在自己肩上的手: “苏知予,陶老的寿宴只能携带家属入场,你在开玩笑么?” 苏知予抿了抿唇,有些失落: “可是,你确定要带沈若烟吗? 她连最基本的礼仪规矩都不会,天天只知道缠着你烦你,你就不怕她遭人耻笑,丢了魏家的脸吗?” 她俯下身,长发垂落在男人身侧,呵气如兰: “反正也没人在乎她,琛哥哥,你就带我去吧,好不好?” “……” 苏知予心急到摇了摇男人的手臂: “你还在生我的气对不对?琛哥哥,我真不是故意的,如果我知道那件事和你的心理阴影有关,我一定——” “出去。” 男人冷淡打断了她的话,闻言,苏知予浑身一凉。 “为什么?”她眼眶红了。 “今晚的寿宴,我会和沈若烟一起参加。” 他避开了女人的触碰,神色矜冷而无情,“至于你,没有下一次犯错的机会了。” 苏知予越发委屈。 琛哥哥对她的态度从来没有那么差过,要不是她失手做错了事,触及了他的心魔…… 他怎么可能带沈若烟去! “不去就不去!” 她咬咬牙,不得已离开书房。 苏知予怎么也没想到,如沈若烟所料,吃了闭门羹的还真是自己。 她咬牙切齿。 不让她陪着去,也轮不着沈若烟去! 走廊上,一个眼熟的女佣端着餐盘走过来。 “喂,就是你。” 她朝着女佣招招手,“过来,我有话对你说。” 听罢她的命令,女佣惊疑不定。 结下梁子后,她的确恨死了沈若烟。 好不容易抓住把柄告了两次状,都被沈若烟糊弄过去了。 她怎能不气? 但要让她偷偷潜入女主人的卧室,对晚礼服动手脚…… 她就踌躇了。 “做得小心些。如果没人看见,不会有人敢指认你的。”苏知予不以为意,比了个数,“再说了,事成之后,我能给你的报酬,不止这么多。” 女佣眼睛一亮,改口答应: “谢谢苏小姐!” 此时,距离晚宴开始还剩两个小时,我把装着首饰与礼服的盒子分别放在抽屉和衣橱里,打算去化妆间。 二楼走廊上,一个身影走走停停,引起了我的注意。 “你在干什么?” 那人转头,露出一双惊慌的眼,我认出了她。 是那天的女佣。 “少奶奶,我负责二楼的卫生检查,”她态度大变,语气温和,“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忙去了。” 直觉告诉我,她心里有鬼。 趁我去化妆间的这段时间,她留在二楼,想干什么呢? 我折回卧室,从抽屉里翻出来的摄像头刚好派上用场,我把它安在隐蔽的角落里。 连上手机,房间里发生的一切都可以看得清清楚楚。 六点一刻。 确定了四周没人,女佣悄悄推开卧室的门。 我看着实时录像上清晰的人影,对专心工作的造型师道: “等等。” 我走出化妆间。 与此同时,卧室里的女人一眼就看到了高大的衣橱,脸上一喜,打开衣橱,寻找一番。 终于,把盒子抱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