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必唤守候在拦路港,这里是终点。 他在拦路港的尽头守候,他的身影仿佛一座孤独的雕塑。 河边,木匠们正在忙碌地装筏,一捆捆的木头被有序地放置在竹筏上,然后随着流水缓缓地驶向远方的前塘江。 金必唤的藤椅,就放在河边,静静地与这忙碌的场景形成鲜明对比。 撑着一顶太阳伞,阳光在伞面上投下斑驳的影子。 在他的膝上,放着一封赏钱,准备赏给半头牛放的。 他的目光随着每一个扛木头的劳力流转,只见一大群扛木头的来到他跟前,就是不见半头牛。 那是一群饱含热气的劳作汉子,每一个人都在以汗水和努力完成着自己的劳作。 当一大群劳力陆续抵达,大家看到的只有扛木头的壮士们,就在水清传递着口令的同时,一捆捆的木头如同抛砖引玉般被准确地扔到竹筏上。 同时把木头扔到竹筏上,个个都得了头一名。 一时间,人们围绕着金必唤,那一群人的气息炙热如火,众人围着金必唤,袒胸露臂,横眉竖眼,跺举棒敲得乱石咚咚响,要求金必唤发赏金。 金必唤他哪里肯依。 挑夫他们裸露的皮肤上汗水涔涔,眉宇间显露出几分严肃和威胁的意味。 有的大声要求金必唤立刻兑现承诺,发给赏金。 声音、拳头的摇晃、重物掉在河岸的响声等众多嘈杂声音交相混杂。 而金必唤深知这样的挑战与威胁,他虽然心中惊恐万分,但为了维护自己的信誉和利益,他并未轻易屈服。 几个粗犷的声音甚至扬言要把他丢进河里喂鱼。 这使金必唤彻底地感到恐惧,他的心如被巨石压住,魂飞魄散。 要钱还是要命两者一比较,最后他为了保全自己的性命只能妥协于压力之下,答应劳工三天之内一一付清工钱。 水清说:“这便是拦路港的一场闹剧与交易的终章。” 盛坤与俊梅心生好奇,询问水清关于半头牛与金不唤的后续。 水清缓缓道来,“半头牛在闹事之后便消失无踪,两年前有人传言他已混迹江湖。 而金必唤则一蹶不振,生意亏损后不久便因病离世。” 对于水清的猜测,俊梅她思索良久,心中难免泛起涟漪。 那阿福是否就是半头牛? 这个谜团仍然未解。 一切仿佛烟消云散,唯有这些往事在人们心中留下深深的痕迹。 水清说:“我一直在想,你们说的阿福会不会就是半头牛?” 水清嫂来接盛坤和俊梅的班了。 “你们俩回去休息,这里有我就可以了,水清他也逐渐清醒了,盛坤你就陪俊梅在城里转一转,这么长时间没日没夜地陪伴水清,匆匆忙忙的。” 俊梅说:“姐,你也注意休息,趁水清醒着你也合合眼吧,那我们走了。” 俊梅顺手拉着盛坤的手,说“哥,我们走吧,姐,再见!” 盛坤转头跟水清打了招呼。 水清嫂摆了摆手说:“盛坤,去吧。” 水清嫂目送着,一对俊哥靓女渐渐远去,心里有说不出的滋味。 虽然,过了差不多十年,希望我们都还保留着初心,记得自己本来的样子。 这些长久而珍贵的同行共进,盛坤也打心里感谢水清嫂。 俊梅挽着盛坤从医院大门口走出去,他们的身影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显得格外引人注目。 路人们纷纷投来好奇的眼光,因为走在路上,她俩的回头率太高了。 当他们路过一家水果店时,店内的女老板一眼就认出了盛坤。 她快步走上前,拦住盛坤靠近他的耳边低声问道:“这是你的女朋友?你上回向我打听的那位也不赖呀,后来找到了吗?有这么两位大美女,所以朝我看都不看一眼。其实,我比她们有钱,如果你愿意咱们俩试一试?” 盛坤为了尽快摆脱女老板这个“牛皮糖”。 盛坤微微一笑说:“现在是什么时候?你还提这些。” 老板娘一想“对呀!他手头上已有两个了,我加进去不就是‘第三者’了吗?” 她点了点头,觉得盛坤的话很有道理。 “哥,我们下次再说吧。” 女老板说完便转身回到了水果店内。 俊梅站在一旁不知盛坤在跟女老板嘀咕什么? 俊梅以为盛坤跟女老板在说,上回了解阿福的事情,她也没有多问。 俊梅和盛坤漫步在街头,她挽着盛坤的手,他们走的方向离雍福茶坊不远。 盛坤目睹渐进雍福茶坊。 他柔声提议:“妹妹,咱们去茶室稍作休息,如何?” 俊梅欣然应允。 她心中只愿与盛坤相伴,只要求能和盛坤在一起,她无论身处何地,什么地方都没有讲究。 她轻声道:“好的,哥哥。” 言毕,两人便向茶坊走去。 雍福茶坊,一个承载着盛坤童年回忆的地方。 尽管俊梅身为城里人,却未曾踏足此地。 今日踏入茶坊,堂倌引领他们步入了一间雅致的包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