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盛坤家的门前,午后的阳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洒落在他的肩上。 他手里提着一大包自己精心挑选的中草药,另一只手则拎着一袋日常用品,准备启程进城。 他回头望向屋内,那扇半开的木门仿佛承载着家的温暖与期待。 他轻声问道:“柯香,你好了吗?我们是不是应该出发了?” 屋内,柯香正忙碌着整理自己的衣物,她的声音中带着些许歉意:“哥,我就快好了,再等我十五分钟可以吗?” 盛坤低头看了看手腕上的表,指针刚好指向一点半,他点了点头,温和地说:“那就两点钟出发吧。” 柯香应了一声,加快了手中的动作。 在等待的时间里,盛坤决定利用这段时间来完成一件他一直想做的事情——安装新的门闩。 他转身走向大门,从工具箱中取出直尺和铅笔,认真地量着尺寸。 他细心地比对每一个细节,确保门闩与大门能够完美契合。 他经过一番努力,门闩的大小和位置终于确定下来。 他拿起工具,开始认真地安装起来。 就在盛坤忙碌的时候,村中的艾婆突然出现在了他的视线中。 她似乎早已等候多时,见盛坤出来便迫不及待地凑上前去:“盛坤啊,有好些日子都没见你了。是不是在给大门上内栓了?还是,说屋里藏了什么娇?” 艾婆的话里带着几分调侃和戏谑,让盛坤感到有些尴尬。 他笑了笑,解释道:“艾婶,你可别乱说啊。我这两天进城是为了水清哥的事情。他病重昏迷快半个月了,队长打了介绍信,让我去医院配合医生治病。这包药就是我刚从城里带回来的。” 艾婆闻言,脸上露出惊讶的神情:“哦?是吗?那水清哥的病情怎么样了?” 盛坤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还是老样子,昏迷不醒像个植物人。” 艾婆点了点头,又凑近盛坤的耳朵低声说道:“盛坤啊,我在车站碰见你有个俊梅,就住在你的里屋。她长得俊啊,附近村里没有人能比得上她。别傻乎乎地信‘兔子不吃窝边草’,那是陈词滥调。该出手时就出手,需要婶出面就说一声。只要钱到位,我给你抛个绣球如何?” 盛坤闻言,脸色瞬间变得通红。 他急忙摆手否认:“婶,您别听人胡说八道。俊梅是下乡知青,革命接班人。我哪有这么个相好?我整天忙着治水清哥的病,哪有时间去想个人问题?” 艾婆见状,哈哈大笑起来:“看你紧张的,我就是开个玩笑嘛!” 两人说话之际,柯香已经从屋内走了出来。 她打扮得整整齐齐,脸上带着一丝红晕,显然是精心打扮了一番。 她见到艾婆和盛坤正在说话。 她有些不满地皱了皱眉:“是谁又在石头缝里寻草籽,闲得没事干啦!在这里吃饱饭闲嗑牙,没事找事。” 艾婆见屋里出来姑娘一个比一个俊,也不再逗盛坤了。 她笑着打了个哈哈,转身准备离开。 柯香却不肯就此罢休。 她走到艾婆面前,质问道:“你们刚才在说什么?什么‘屋藏金娇’啊?你是谁啊?敢在这里说三道四的,想坏我哥盛坤的名声吗?” 艾婆被柯香的气势吓了一跳。 她有些不满地说:“你这人怎么说话呢?我不过就是跟盛坤开了个玩笑而已。” 柯香却丝毫不肯让步:“开玩笑?你说得轻巧?我看你就是居心叵测!我告诉你,盛坤是我哥哥,谁敢欺负他我就跟谁没完!” 说着,她拿起盛坤工具箱里的斧头往地上一扔,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艾婆见状,知道柯香不是好惹的角色,便不再多言,转身离开了。 盛坤见状,急忙上前劝解:“好了好了,大家都别吵了。这不过就是个误会而已,何必弄得这么不愉快呢?” 他无奈地摇了摇头。 然后看了看时间说:“好了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该出发了。” 柯香点了点头,然后她跟着盛坤一起走出了家门。 她的脸上带着一丝复杂的表情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她回头看了艾婆一眼哼了一声:“哼!你真是个泼妇!” 艾婆在原地站着目送着他们离开心中却是不满和疑惑交织。 她不明白为什么柯香会对她如此敌意,难道真的是因为那几句玩笑话吗? 艳阳高升,原野上的朝露很快便了无痕迹。盛坤和柯香走在前往城里的路上,阳光洒在他们的身上拉出了长长的影子。 他们沉默着走着各自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 盛坤心中担忧着水清哥的病情。 而柯香则在思考着刚才发生的事情,以及艾婆的话是否真的是无心的玩笑。 盛坤知道这次进城对他来说意义重大。 他必须带着希望回来为水清哥找到治疗方案,盛坤深吸了一口气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心情然后带着柯香走进了城里。 他知道这次进城将会是他们人生中的一个重要转折点,无论结果如何他们都必须勇敢面对并坚持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