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 一道骨头断裂的声音传来,徐姜将没了气的小沙弥放倒在地。 若是刚才她没有及时赶到,被这小沙弥暴露了他们的存在,那后面的计划就不好实施了。 徐姜目光沉沉,率领众人又解决了一个小队的守军。 接着,她又下令,让众人换上这些金人守军的衣服,戴上头盔低着头,第一眼倒是看不出端倪来。 徐姜让众人在手臂上绑一根红色的布带,以便打起来时区分敌我。 当一切准备好后,徐姜的嘴角勾起一抹笑来,眼中流转的是疯狂的杀意,而她身后的众人周身的煞气让空气都降了三度。 “放轻松。” 这煞气可不是这些金人守军该有的,不能打草惊蛇啊。 从现在开始,猎杀开始了! 另一边,篝火噼啪作响。 一个模样五大三粗的金人守军缓缓走过来,他乐呵呵地朝着在此戒备的守军出声问道: “喂,兄弟,那大夏的百姓在哪,里头有没有细皮嫩肉的娘们,我也去享受享受!” “你不知道吗?” “我今晚才来当值,刚听说。” 那被问道的金人打了个哈欠,手指随意地指着东侧的方向,声音有些困倦地开口: “他们都在主帅营帐旁,不过如今情况特殊不能擅离职守,否则将军怪罪下来可就完了。” “好哩,晓得了。” 模样五大三粗的金人守军边说边朝回答的那人走近。 待发觉不对时,那五大三粗的金人守军便已经走到了他的身前。 “你做什么?” 面对那金人守军的疑惑不解,模样五大三粗的金人守军并未说话,而是利落地将刀捅入他的心脏之中。 那金人守军瞪大了眼睛,却看见头盔之下,是一张十足陌生的脸,不是王坚岩又是谁。 他...根本不是金人! 这金人守军刚想要出声大喊,便被王坚岩伸手捂住了嘴。 直到这人不再挣扎,他这才松开了手,将其随手扔在墙边,转头回去咧嘴一笑,悄声道: “知道位置了,将军。” 就在此时,黑暗之中,徐姜缓缓走了出来。 王坚岩在还未遇见徐姜之时,抱着知己知彼的想法,去学习了一段时间的金人土话,本以为没什么用如今却派上了用场。 在交谈间那金人也并未起疑,直到王坚岩将其击杀那人才反应过来。 果然是,技多不压身啊。 徐姜赞许地朝王坚岩点了点头,随即下令朝着大夏人质的方向赶过去。 另一边,灯火通明。 篝火冉冉升起,火苗因为火势蹿到半人高,为凉寒的夜晚增添几抹暖意。 主营帐内,吉将军本来是靠在躺椅上小憩。 就在此刻,他的耳边骤然响起一道焦急异常的声音: “将军,不好了!” “属下在侧后方巡逻时,发现了大夏鬼鬼祟祟的身影,他们莫不是要趁着夜深人静闯进来啊!” 五大三粗的王坚岩一边跑一边扯着嗓子喊道。 这副焦急的模样,倒是并没有惹人生疑,反而将众人的视线吸引到他的身上。 不一会儿,吉将军就掀开营帐,面色十分严肃地问道: “在哪儿,他们派了多少人?” 王坚岩跪在地上,低着头心中嘀咕着,他也不知道说多少,毕竟人早都溜进来了。 不过,下一刻他直接信口胡诌道: “回将军,天色太暗了,属下也没看清。” “不过,勉勉强强,隐约能看见...约莫一两千人的样子!” 吉将军闻言脸色一沉,他的目光落在不远处,那一万大军看上去并未有任何动作的样子,甚至还将篝火燃得贼亮。 他心中闪过一丝恍然,缓兵之计! 那大夏的军队在城外按兵不动,实则是为了让他们放松警惕,目光只落在他们身上。 实则还有一队人马早已兵分两路,偷摸摸地来到了城下。 “不错,干的好!” 吉将军松了一口气,若不是这个小兵及时发现,他们就要吃大亏了。 谁知道前面的一万兵马竟不是这支大夏军队的全部,还有两千人从侧面摸了过来,应该是借着夜色围过来的。 反正他手上有人质在,那大夏将军不敢贸然用那大炮攻城。 试图从侧边突围? 哼,还是太天真了些啊。 吉将军自认为将徐姜的所思所想都明白了个七七八八,随即转头吩咐: “一营,带上弓箭随我去侧后方迎敌!” “倘若大夏攻进来,便立刻将人质挟持过来,令其掣肘,大夏若是敢靠近一步便杀一人!” “是!” 潋肃城城中的一营共有五百人,此刻听了吉将军的号令,立刻站起身拿起武器纷纷跟在他的身后。 “你,过来带路!” “好叻,将军。” 王坚岩滕地一下从地上站起来,自告奋勇地领着吉将军以及其身后的一群人浩浩荡荡地朝着王坚岩所为有敌袭的地方去。 而另一边,在他们离开之后。 徐姜的身影出现在正城墙处,在主帅营帐的旁边,正是关押那群大夏百姓的地方。 这些大夏百姓围坐成一团,缩在城墙的角落里,手脚戴着锁链。 前方则是看守他们的金人士兵,一排排地围了足足三层,约莫有两三百人,这是怕这些百姓奋起反抗。 今天对于他们来说注定是不平静的,担惊受怕了一整天。 他们确实遇见了一个好将军,若是换做旁人早就打进来了,可他们却在城外停了下来,就连城内的大夏的百姓都感到不可思议。 他们不是阶下囚,是受制于那些丧心病狂和尚的傀儡。 将军却为了他们按兵不动,何至于此啊。 他们大多席地而坐,担惊受怕的他们靠着身旁的人睡了过去,而更多的人则是一眨不眨地盯着城墙。 心中不可避免地泛起了一抹激动,兴奋之余还有担忧。 不仅担忧大夏会因为他们受掣肘攻不进来,还担忧若是大夏选择直接进攻他们会命丧黄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