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硬气?” 张野凝视着他那故作坚强的神态,不急不缓的问道。 “事情已经做了,硬不硬气你能放过我吗?” 匪首硬着头皮咬牙说道。 他深知自己如今已陷入绝境,无论如何都难以逃脱那即将降临的死亡命运。 与其在敌人面前如同丧家之犬般哭爹喊娘、苦苦哀求,倒不如挺起胸膛,以一副硬汉子的模样死扛到底,即便最终难逃一死,却也能在江湖上落下一个硬汉的名声,让后世之人对他有所敬畏。 “好,我就喜欢你这种硬气的。” 张野唇角浮现一抹笑意,眼神却变得愈加寒冷。 “你觉得自己死了也不亏,家里人已经衣食无忧,没了你也能继续过好日子对吗?” 上一秒还在冷着脸的匪首,听闻此言,眼神中闪过一缕疑惑与惧意,但还是默不作声,摆出一副要杀要剐随你便的姿态。 “把他的身份信息给我扒出来,家里有什么人,老婆孩子父母爹娘,亲戚邻居,只要知道他的身份,还享受过便利的,全部抓起来。” 张野眯着眼睛,脸上的笑容一直没有停止。 “知道匪患为什么一直剿不干净吗?其一,当下的社会管理制度存在着明显的不健全之处,当一些突发状况或者违法犯罪行为发生时,执法部门往往无法在第一时间迅速抵达现场并实施有效的控制措施。” “正是由于这种滞后性和不确定性,便逐渐衍生出了犯罪分子内心深处的侥幸心理。这些不法之徒们自认为即便他们做出了伤天害理、为非作歹的坏事,凭借着执法部门难以即时到位的漏洞,就能够逃脱法律的制裁,从而愈发肆无忌惮地继续从事着罪恶的行径。” 清冷的声音在这寒冷的旷野里,如同一根根针刺在众多土匪心脏。 不可否认,张野说的有那么点道理,如果执法部门遍布整个东鲁,他们根本没有机会形成现在的规模。 但这个事还怪不到方宇,毕竟,他们刚来东鲁不久,已经在尽全力发展。 “二来,刑罚不够狠,像这种匪首,经过一段时间的发展,手里早就攒了不少的银钱,就算被抓被杀了,他们也觉得值,自己享受过,家里人也能平安富足的过完下半辈子。” “在当下这种情况,普通人连顿饱饭都吃不上,他们却能因此拼搏出无数人一辈子都积攒不到的财富,这事只要不是傻子都会选择!” “所以,要想杜绝,要想让他们长记性,让他们疼,那就必须下点猛药才行!” 说话到这,张野回过头,盯着匪首冷汗直流的面孔,极其严肃的交代道。 “把我刚才提到的人,全部杀了,属于他们的财产一并充公,同族往下三代享受不到政府的任何政策福利!” 噗通…… 话音刚落,匪首就像根面条似的,软绵绵倒在地上,全身抽搐双目无神,再也不没有刚才那副桀骜不驯的模样,反而哆哆嗦嗦的带着哭腔求饶。 “大大人,饶命啊大人!” “大人,小的落草为寇屠戮百姓,罪该万死,家里一众老小并未参与此事,他们都是无辜的!” 这一刻,不光匪首痛哭流涕哀嚎着求饶,就连那些小弟们,也是被吓得手足无措,慌乱异常,全部跪伏在地请求放过。 不得不说,张野这招可谓是狠到了极点,不光要把你的家人屠杀一空,就连亲朋好友甚至是邻居都会跟着连座。 并且,自你这一辈起,往后三代人全部没了前程,哪怕自家人死完,同族亲戚往后三辈也跟着遭殃。 这个决策真是杀人又诛心,让人死了都不安生。 试想一下,谁家要是摊上这么一个亲戚,就算是死了,在地下都别想好,往后三辈人估计能骂一百多年! 这种堪比掘祖坟式的刑罚,极少有人能够扛住,不管你是多么硬气的汉子,恐怕都接受不了连座之刑! 除非碰见那种天生冷血,完全不考虑亲情友情的冷漠之人。 不然的话,大夏子民没人能抗住这一招! “现在知道后悔啦?” 张野看着面前哀嚎不断,头都磕出血的土匪们,心中突然多了一抹快意。 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只有让这帮人惧怕,想起要付出的代价就不敢动弹,这才是刑罚的意义。 “全部杀了!” 最终,张野还是没有放过这帮人,一声令下,警卫连战士们集合,不顾他们的哀嚎,将其全部击毙。 至于连座之事,张野并未打算立刻实施,而是将此事交给方宇操办。 “明天开始,曙光报社头版头条便要登上这则消息,三个月内,东鲁,吴越,徽山三省将会进行全方位剿匪计划,在这三个月期间,自愿回来,愿意学好愿意改过的,既往不咎!” “玩命反抗者,格杀勿论!” “三个月后,再有落草为寇者亦或重蹈覆辙,二次为寇者,按照刚才的刑罚执行,家族连座,绝不姑息!” “是大帅!” 方宇快速记下他的交代,竟没有反驳这项规定。 也是,非常时期用非常手段,尤其是这种较为混乱的关头,如果不拿出雷霆手段震慑这帮人,想要彻底剿清,将会难如登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