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时间是对的上的。 因为这个案子是明司尧来了B市之后才发生的。 而且,他的身上穿着一件黑色的连帽风衣。 作案工具对的上。 还有,这里正是偏僻一点的地方。 作案地点也对的上。 所以,丁佳觅确认了,明司尧就是非礼亵渎妇女的那个变态男人! 这种人就像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丁佳觅正义凛然。 她当机立断地吹响早就挂在胸前的哨子,还大声喊救命。 虽然地点偏僻,但现在的时间还不算晚,这么大的动静,自然引来了不少人围观。 丁佳觅死死抓住明司尧的袖子,说他就是近来非礼亵渎妇女的变态男人,叫群众们快点打电话报警。 明司尧不停地向大家解释,自己不是坏人,更不是那个案子的歹徒。 然而,没有一个人相信他。 明司尧放弃解释,他相信身正不怕影子斜,陪着丁佳觅,静静地等警察的到来。 他问丁佳觅: “就凭我穿的衣服和歹徒一样,你就怀疑我?穿这种衣服的人多了,不信你看看!” 丁佳觅抬眼看向四周的路人,穿着黑色的连帽风衣,确实不止明司尧一个。 而且,她这一看,还瞧见了一个熟人。 那人也穿着一件黑色的连帽风衣,但他明明已经看见了丁佳觅,却掉头就跑。 好奇怪! 丁佳觅不禁皱了皱眉。 心说,郝仁叔……怎么也到B市来了? 这时,明司尧的声音又在她耳边响起。 “我中午在食堂听他们说起这个案子,又见你今晚要加班,所以才跟在后面保护你的。没想到,好心当成驴肝肺!” 丁佳觅虽然觉得明司尧不太可能是那个歹徒。 但是他的作案时间、工具、地点都对得上,这怎么解释? “保护我?那你为什么不叫住我,要偷偷摸摸地跟着我?”丁佳觅挑眉,自认为理由十足。 “如果我说送你回宿舍,你会让我送吗?肯定不同意吧?因为我了解你,所以才偷偷跟着你,懂了吗?” 明司尧内心崩溃,但还是对她发不了脾气。 他继续解释:“我们是好队友、又是好哥们,我怎么可能害你!如果我真的是歹徒,早就跑了,还会待在这里等着警察来抓吗?” 明司尧眉眼染上一层冷霜,佳人的不信任令他感到心寒。 一旁围观的路人,仿佛觉得男人的话有道理,都不约而同地点了点头。 丁佳觅不淡定了,觉得自己似乎、好像是冤枉了好人…… 终于,警车到了。 警察带着明司尧和丁佳觅去局里录口供。 一番问话之后,丁佳觅已经认识到,是自己错怪了明司尧。 折腾到大半夜,曹卫铭作为担保人才把明司尧弄出来。 三个人走出警局。 曹卫铭对着丁佳觅义愤填膺地开口: “小丁哪,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你,你怎么能把咱们明……特派员,想象成那种好色之徒呢? 我告诉你,只要咱特派员勾个手指头,大堆大堆的美女自己就投怀送抱了! 他那么有钱、长的又那么好看,用得着去非礼女人吗?那些女人不非礼他就算幸运的了!” 明司尧护妻心切,回头看了怒气冲冲的曹卫铭一眼: “怎么说话呢?注意态度!” 曹卫铭脸上的表情立刻收敛下来,就像霜打的茄子——蔫了。 丁佳觅也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 她诚恳地向明司尧道歉:“特派员,对不起。我这么误会你,真的很不应该,当时我就是突然脑门一热,才把人给喊来的,你不会怪我吧?” 明司尧放慢脚步,和丁佳觅并排走着。 男人眉眼弯弯,声音柔柔:“不会不会,要不是托了你的福,我这辈子怎么可能有机会当嫌疑人呀?对我来说,也算是一种特殊的体验了。” “噗!” 一旁的曹卫铭忍不住笑出了声,心说,敢情当嫌疑人,跟当皇上一样稀罕,还托福呢? 明司尧一个眼箭射过去。 曹卫铭虽然捂住了咧开的嘴,但仍心有不甘,不知死活地开口。 “特派员,你双标!小丁说错话、做错事,你毫不计较,为什么对我就不能宽容一点点呢?” 被曹经理点名的丁佳觅,眨着明亮的眼睛,也有些好奇。 这时,男人清风朗月般悦耳的声音响起: “因为我的宽容很有限,全部给了我最在乎的佳觅了,别人嘛,想都别想!” 曹卫铭:“……” 这是…… 在表白? 可真会把握机会呀! 曹卫铭识相地退到丁佳觅和明司尧身后,恨不得自己能瞬间消失,别碍了明总的眼。 丁佳觅倒是很会给明司尧找正当理由。 她笑着说:“我知道,那是因为我和特派员是好哥们,所以特派员才会给我更多的理解和宽容。” 曹卫铭:“……” 难不成小丁和明总只是手足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