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 啪嗒啪嗒。 天空中落下了雨点,随后开始下起了绵绵细雨。 风雨之中,路北被迫停下练剑。 这时候,他打量了一下四周,发现院落空无一人。 姜楠在房间内聚精会神修炼,没有被雨声所影响。 路北疑惑低喃,“小花姐呢?” 他又突然想起回来的时候柳奶奶也不在,于是嘀咕道,“莫非去镇上找柳大娘了?” “不过,这练剑也有一会儿了,也该回来了?” 忽然,他想到那帮换了人的山匪,心中开始有不好的预感。 路北不敢多想,立马在腰后别好菜刀,找了把雨伞便跑出门。 他一路小跑去往聂家镇方向。 小花家处于聂家镇的郊外,距离镇上热闹的坊街大概两三里路。 他在风雨中跑的飞快,最后干脆雨伞也不打了,收了起来。 他在内心不断祈祷,希望自己想多了,希望小花姐平安无事。 但是再一想到这个吃人的时代,还有那些下山时哈哈大笑的山匪。 他们若真是火并成功的山匪,未必会约定俗成的守规矩。 若是这时候遇到了相貌清秀的小花姐。 想到此,路北感到内心一阵揪心。 他不敢再想,加快了奔跑速度。 到了镇上市集。 他放慢速度,开始在雨幕中找寻小花姐和柳大娘的身影。 路上不断有路人打伞走来,相互窃窃私语。 “唉,这帮人真是天杀的,一点都不守规矩。” "就是,一个老婆婆辛苦采摘的药材钱还要征收保护费。" “唉,柳婶儿真是命苦啊,不过是辩驳了两句,被山匪抢走了钱不说,还打了一顿。” 路北站在街巷中,听到这些话语,心中寒意升起,不由得拔出了菜刀。 他开始在街巷中寻找药铺的位置。 他拦住一位过客,沉声道,“药铺在哪里?” 过客被他阴沉的嗓音吓了一跳,一看是个年岁不大的少年,又伸手指了下方向。 路北转身便走。 那位过客在身后提醒道,“别去买药了,药铺刚出人命了,药铺老板都吓跑了。” 路北听后直接在雨水中奔跑了起来,速度飞快,雨水被他大力践踏,溅射出一片片浪花。 雨伞在手中拿着不便,他直接大力甩出,瞬间插在砖墙之上。 过客愣了愣,又转身急忙跑开。 路北一路狂奔,来到了药铺所在的位置。 忽然,他呆住了。 他呆呆的看着躺在雨水中的柳大娘。 她的身上全是血迹,后背有两道深可见骨的伤口,额头也有一处创伤。 路北浑身颤抖着蹲下身去,探向她的鼻息。 下一刻,他的手僵硬在了当场。 没有呼吸。 路北缓缓的收回手,呼吸粗重,有无名业火冲上心头。 他握紧菜刀的手咔咔作响。 那间药铺已经人去楼空。 药铺内的东西砸乱了一片。 路北听到沿街商铺的那些商户们探出头来,窃窃私语。 有人低声骂道,“这帮丧尽天良的坏蛋,因为贪图美色就杀人,真是禽兽啊。” 有人附和,“就是,那丫头也真是可怜,本来是接奶奶回家,没想到反而引起了那帮人的罪恶,直接变成强抢民女了。” “这婆婆因为拦着被砍了好几刀,真是两个苦命的人啊。” 有人阴阳怪气,“唉,要我说这婆婆当初直接把钱给他们就完事了,哪会招惹这档子事?钱能有命重要?” “对啊,就是看不开啊,不仅自己的命搭进去了,这下子孙女的清白也要没了。”有人幸灾乐祸。 立马有人轻斥,“你们说的轻巧,换成你们试试?” 这些话语落入路北的耳中,像是天雷滚滚般将他击中。 他僵硬的站起身来,举着菜刀仰天怒吼,“啊!” 他怒吼过后,猛地转过身来,冲向一家方才传出阴阳怪气之声的的商铺。 他一脚把虚掩的房门踹开,举着菜刀怒喝问道,“人呢,那个女孩被抓去哪里了!” 那个商户受到惊吓,举起双手,语无伦次,“我,我。” 路北一脚踹在商户的胸口,怒喝道,“快说!” 有骨折声音传出。 商户的肋骨被踹断,更加说不出话语了,一脸惊恐的望着路北。 那商户身边的女人颤抖着手指向前方,说道,“在街头那家客栈。” 路北转身便冲了出去。 他提着菜刀在风雨中大吼,心中怒火中烧。 他无法容忍和蔼慈祥的柳大娘被害。 他更无法想象单纯美好的小花姐被一帮禽兽给侮辱。 他大吼着冲向街头。 临近客栈的时候,就听到了里面二楼传来小花姐的挣扎哭喊声。 这哭喊声像是一团火瞬间在路北的脑海中炸开了,他眼中如同喷火,血丝密布,杀意汹涌。 他一脚把客栈门踹开,便要冲向传出声音的二楼。 客栈的中年老板从柜台跑出来还想要制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