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凤轻染刚从床上爬起来,便见夺命匆匆来报:“回凤小姐,瘟疫已蔓延至隔壁镇子,所到之处,皆有一半以上的人死亡。” 凤轻染大吃一惊,心想云心师太都已经死了,那么到底是谁帮着她在传播病毒,又是通过什么途径呢? 若说是凌君寒,他倒是完全可以做到,但是传播途径呢?既然不是水,那就应该是粮了。 所以她得尽快在周围几个镇子设立施粥点,务必让大家吃到干净无毒的食物,以阻断病毒的传播。 凤轻染迅速规划好一切,即刻召来御翊卫,指着地图上的关键位置,吩咐道:“在此几处设立施粥点,速将营地半数粮食运往,确保周边镇民皆能食用安全之粮,以阻疫情蔓延,保百姓安危。” 御翊卫领命而去,行动迅捷,立马去执行凤轻染的指示了。 就在凤轻染准备继续筹谋防疫之事时,不料凌君寒竟突然造访,他面带微笑,缓步踏入营帐之中。 凤轻染心头一震,未料凌君寒竟突兀现身,面上却不动声色,淡然问道:“四殿下大驾光临,不知有何贵干?” 凌君寒嘴角微扬,环视四周,轻笑道:“过来看看你这防疫工作做得如何了,啧,还别说,挺像模像样的。” 凤轻染嗤笑一声,眼中闪过冷冽光芒:“有什么可看的,瘟疫的源头不正是你和云心师太合伙制造的吗?如今倒装模作样,来此视察,真是猫哭老鼠,假慈悲!” 凌君寒闻言,笑容不减,眼神却深邃了几分:“本殿就知道,一切都瞒不过你,凤轻染,你果然聪慧绝顶,只是这局,你未必能赢到最后。” 凤轻染目光如炬,直视凌君寒,冷声道:“我只问你一句话,云心师太已死,这病毒肆虐,无辜百姓深受其苦,你,凌君寒,手中可有解药?” “解药?你认为那老女人会给我吗?”凌君寒冷嗤一声,眼中闪过些许对云心师太的不满,这老东西,从来就没完全信任过自己,除了肯帮自己研制“瘟疫”药,其余一切药物的配方都不肯透露给自己。 凤轻染闻言,眼中怒火中烧,厉声道:“你可知道‘瘟疫’一直还在蔓延,死伤百姓无数!你的私心,竟要天下苍生陪葬,凌君寒,你良心何安!” 凌君寒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神冰冷无情:“不过区区蝼蚁贱命而已,死了就死了,有何足惜?这天下,本就强者为尊,弱者淘汰,乃自然法则。” 凤轻染紧盯着凌君寒,一字一顿道:“那你可知,瘟疫已经控制不住了?云心师太虽死,疫情却更猛,照此速度,京城亦难逃一劫,你凌君寒,便是罪魁祸首!” 凌君寒闻言,眉头微蹙,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化为冷厉,沉声问道:“真的?疫情竟已至此?” 凤轻染冷声道:“那还有假,营中粮食已被运去周围镇上救济灾民,我现已向皇上请旨拨粮,若粮食供应不及时,这片区域说沦陷便会沦陷,你凌君寒难辞其咎!” 凌君寒神色微变,眼中的担忧一闪而过,语带催促道:“那你还不快些撤离,就告诉皇上瘟疫已控制不住便是,保住性命要紧!” 凤轻染冷笑回应:“没用的,云心师太临死前,出现异象,惊鸟乱鼠,我怀疑她另有下毒途径,撤离只是逃避,不解决根本,无辜百姓仍将遭殃。” 凌君寒脸色骤变,眼中闪过一抹难以置信:“你是说,她临死前曾念过神秘咒语?” 凤轻染点头,随即追问:“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快说出来,这对破疫十分关键!” “也没什么,她只是能控制鸟兽而已。但可怕就可怕在,她临死前已召唤出所能召唤的鸟兽,如此,投毒范围和速度,将会大幅度提升!”凌君寒面露忧色,直言不讳道。 凤轻染听后,更加气愤难平,她怒目瞪向凌君寒,字字铿锵:“凌君寒,这一切的祸端皆由你起!你是要眼睁睁看着你们凌氏江山,因你一人之私欲而毁于一旦吗?” 凌君寒冷峻的面容上闪过一丝轻蔑,缓缓言道:“无需惧怕,她所能召唤出来的鸟兽,投毒的范围有限,现在咱们只需往北迅速撤离,待这场瘟疫彻底灭绝,再重整河山。” 凤轻染怒不可遏,厉声质问:“那些百姓呢?这么多无辜百姓就这么被你弃之不顾,任由他们生死挣扎,你的心何其狠毒!” 凌君寒冷笑,语气凉薄:“生于皇室,本就背负着争斗与算计,凌君焱亦不例外,他手段之绝,犹胜于我。这江山社稷,本就是踏着白骨而建。” 凤轻染攒眉,他不提凌君焱还好,这一提,她突然就将所有事情都串联在一起了。 她望向凌君寒,眸光锐利,直接穿透了他的伪装:“你费尽心机,原是想借瘟疫为饵,诱凌君焱至此。疫情肆虐,他必忧我心切,定会亲身涉险。而你,便可在这偏远之地,悄无声息地除去他,届时即便想查,也是线索全无,好一个一石二鸟的毒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