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遭贼搬空,已经过去了两天,妻子卫童玲还是闷闷不乐,没少问候对方的祖宗十八代。 没办法,换谁遇到这样的事情,心里也会不舒服,想起来就得骂上两句。 “好了,这次咱们当破财免灾了!”陈强见她唠叨这事,劝说道。 “那些东西都是用钱买的,也是咱们辛苦挣来的血汗钱!”卫童玲气呼呼地说道:“派出所那边怎么说,找到偷咱们家的贼了吗?” 在她看来,挣几个钱不容易,被偷走的一分一厘都是血汗钱。 偷些值钱的东西也就算了,还把锅都顺走,哪有这么缺德的贼? “调查也要时间,下午我再打电话问问!”陈强说道,“你也别老惦记这事了,这事来我处理就好!” 见他这么说,卫童玲点了点头,也没有再提这事。 这件事情也给了陈强警示,住在这里不太安全,要是一穷二白没事,有钱了会被人给盯上,得搬到市区里住才行。 城东这一片区域,目前在本地人眼里是郊区,各种小厂和作坊林立,吸引了不少外地人来这里讨生活。 人员流动量大,什么三教九流的人都有,治安相比市区更差。 陈强骑车到了厂子里,进入总经理办公室后,喊来财务主管苏晴,询问了厂子的账上资金情况。 干翻了荣盛食品之后,厂子的资金周转得到了缓解,不需要用H省的市场利润来烧钱争夺市场,随着三座城市的市场利润回收,厂子现在可谓是日进金斗。 目前厂子账上的资金不多,等到下个月,所有的货款收回,才有可动用的资金。 刚打发走苏晴,黄明华就急匆匆地跑了进来。 “陈总,有个叫麻六子的人打电话过来,让你过去他那里一趟!”他连忙说道。 听到这话,陈强眼睛一亮,知道麻六子可能已经把人找出来了。 城东这一片区域是他的地盘,把手底下的人召集起来,询问一下这事情,很容易就能找到嫌疑人。 谁手脚不干净,专门干偷鸡摸狗的行当,他们这些道上混的人,那都是门清。 陈强招呼黄明华,开车一起前往麻六子的麻将馆据点。 不一会儿,两人就来到了镇上市场旁边巷子里的麻将馆。 麻六子的小弟阿成见了陈强,连忙迎了上来,态度很是恭敬。 几句客套话下来,他骑着自行车在前面带路,陈强两人开车在后边跟着,来到了一处废弃的仓库。 “陈总,我们六哥在里边,人已经找到了!”阿成边带路边说道。 陈强点了点头。 这处瓦房仓库,到处杂草丛生,墙上的红色标语都掉色了,有些地方屋顶都塌陷了,看起来已经荒废了很久。 四周都是树木,极少有人过来这里,还真是个杀人越货的好地方。 “陈总,这地方偏僻,有点危险!”黄明华扫视了四周一遍,小声提醒道。 “没事!”陈强不以为意地说道。 走进仓库里,只见里边烧了一堆篝火,火焰很旺,木材燃烧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 有三个人被反绑着双手,人被揍得鼻青脸肿,跪在地上,大气不敢喘。 麻六子坐在对面的破椅子上,惬意地抽着烟,火堆旁边围着六个青年,手里都有家伙,身上透着凶悍的气息。 “陈总,您来了!”麻六子瞧见陈强进来,连忙站起身来,迎了上来。 “人找到了?”陈强询问道。 “找到了,就是这三个家伙,您问问?”麻六子恭敬地说道。 陈强点点头,走上前打量起了这三人,发现其中一个老实巴交的中年人,也是住在南环路九巷,距离自家不是很远。 “你们前几天到南环路九巷八号行窃?”他开口问道。 三人抬头看了一眼陈强,并没有回话。 “特马的,问你们话呢,最好老实回答!”麻六子见状,一脚把距离最近的青年给踹翻在地上,又从火堆里抽出根柴火,直接往人的裤腿上烫去。 那家伙的裤子,直接被烫出一个洞,皮肤被灼烧,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声。 陈强脸上毫无波澜,再次开口询问道:“你们前几天到南环路九巷八号行窃?” 这次,他们老实了,连忙开口承认这是事情。 “我问你们,都偷了那些东西?”陈强沉声问道。 家里被偷的东西,除了他们夫妻俩,也只有光顾家里的贼最清楚,报案跟公安报损失,也只是故意往高的报。 只要他们开口,那就可以知道麻六子是不是找人来忽悠自己了。 “特马的,还不老实交代,坦白从宽?”麻六子呵斥道。 听到他这话,陈强有些诧异,那不是公安审问犯人的口头禅吗? 这家伙是街溜子,说这话感觉有点怪怪的! 麻六子感受他的眼神,连忙解释道:“进局子多了,这话听得多了,学了过来,嘿嘿……” 这三个人没敢隐瞒,一五一十地交代了所有事情。 他们知道陈强家里是开厂子的,觉得肯定很有钱,得知家里没人,盯梢了好几天,才准备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