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顶尖战将萧无量,败北。
证明了出现在前方之人的分量
战场之上,一时间竟然呈现出一种死寂无声般的感觉,所有人注视着那个白发苍苍,身穿墨色战甲的神将,额头冒出冷汗,喉结上下动着,握着兵器的手掌都带着一种僵硬感。
军神姜素天下第一!武道传说!
这些名号就如同是闷雷一般,在他们的心中,在他们的大脑里面回荡着。
这一位已经笼罩战场三百年以上无敌传说的恐怖军神出现于西域战场之上,自有一股说不出的威压,在这中军的其馀诸将,皆面色大变
士气大受冲击。
其馀西域那些被分封的可汗,也领受狼王陈辅弼的军令,前来助阵,对于中原无敌的军神虽然明白其手段,但是终究也还是没有那麽深刻。
其中一人才刚刚赶来,没有看到萧无量被打败的一幕,双目一扫,就见一老将在前,此人被狼王封为灭应可汗,手中提着一柄长柄狼牙棒,极沉重,单手平举喝骂:
「勿那老东西,不在家中,含饴弄孙,扒孙媳妇的墙角,来此沙场之上找死麽?!」
中原诸将闻言头皮发麻,那灭应可汗豪迈,似乎又在营中喝酒,此刻拍马往上,挥舞手中的狼牙棒,撕扯出了一道道恐怖寒芒,大呼道:「来死!!」
却也不知道怎麽的,他只觉得眼前一花。再然后视线就颠倒起来。
其馀诸将则是只能够看到一道寒芒闪过,再然后,那位在西域诸将之中,颇为悍勇的灭应可汗,脑袋就搬了家,飞上天空去了,那匹战马背负着无头尸体往前狂奔。
姜素连目光都不曾移动过,只是任由这马匹背负尸体从自己身边跑过,然后尸体落地,战马嘶鸣而死,越发寂静起来。「萧无量,还算是年轻,不过,老夫今日不是来杀你的。
「但是,以前锋军为锋锐攻敌,而后大军压上。」
「那老狼的情况,恐怕比正常时候,还要差许多吧。「陈霸仙的武功,不是那麽好修的。」
萧无量面色骤变,抓住腰间的手锤,就要抛飞出去,却早已被一枪劲气戳中了胸甲,甲青碎裂,法相都崩碎开来,堂堂名将,瞬间被撞出去十数丈远,狼狈不堪,却是没有害了他性命。
军神讨伐四方,并不滥杀。
手中尤其沉重的长枪【寂灭】斜持,无视了那重伤的萧无量,直接朝着前方的中军营寨出发,兵锋凌冽,所向披靡,这一支应国精锐军队直接撕裂开来狼王前军。
萧无量这一部分,只是前军先锋,以萧无量的武功和手段,往往可以轻易击溃敌人以保留有狼王的巅峰战力。
但是此刻,他却以前所未有的速度惨败,军神以和萧无量相同的战法,正面击溃了他,并且让这位三十馀岁的名将失去了战斗能力。
此刻萧无量脸色煞白,只是以神功止血,左手伸出,从断下的右臂上,拽下战枪。第一次都没能从自己的断臂手中取出兵器
是第二次才奋力一抽,将长枪抽出。
拄着长枪,踉踉跄跄起身,死死盯着远处的背影,翻身上马,脸色惨白却还是带着一股说不出的英武之气,肃穆道:「我等岂能让主公,独自面对如此的境况!」
「所谓战将,也不过只是马革裹尸,死不旋踵!「随我上!」
「一定,拦住他,为主公争取更多胜机!
狼王前锋军残兵聚拢,继续朝着军神方向反向冲锋,尝试拉扯出军神姜素的攻势,但是即便是士卒悍勇,战将拼命,军神还是轻易地就撕裂了狼王前锋军
雍容平静,对于中原出身的战将,只进行必要程度地攻击,并不滥杀,也保留有自己部曲的力量。
对于西域分封的各大可汗,则是下手狠辣,毫不留情,手中的重枪寂灭或刺或劈,那些原本西域三十六部骁勇的将军,被选择出来共同讨伐狼王而后被策反的那些可汗。
毫无还手之力。
如同砍瓜切菜一般被军神斩杀。
正如波开浪斩,前方绝无一合之敌,这些狼王所封的西域可汗们,其战略地位是为了在不同方向侵袭应国,加强狼王的军势,但是此刻,军神出现在这里,他们的优势荡然无存。
为了天下第五宇文烈准备的防御和手段。面对姜素,就全都是破绽。
狼王先锋军——溃败!
战线后撤,回防,再度失败,军神姜素,进军三十里。......
与此同时,北方战场之上,陈鼎业冲锋往前,率军前压,却忽然发现,夜驰骑兵遭遇了狙击,而阻拦这夜驰骑兵的部队,皆骑乘龙马,浑身具装,马匹具装披着如虎纹般的大笔。
天下三大王牌兵团。虎蛮骑兵!
出现在北地战场之上——
夜重道勒紧缰绳,看着在北风大雪之中,那巍峨伫立于坐骑之上,清冷狷傲的肃穆名将,握着了手中的长枪,周仙平轻声道:「..神威大将军,宇文烈。」
应国在中原腹地,北地,西域,都开辟了战场。
就算是应国,国力强大,兵强马壮,名将如云,此刻却也绝不可能把姜素和宇文烈一起塞在这里,而完全不顾及西域战场。
周仙平握着枪,咧了咧嘴,道:「我们两个联手,和宇文烈打?」
「老夜,你怎麽样,之前和姜素打的伤势恢复了没有?还顶得住吗?」夜重道道:「顶不住?」
「你要想想,我们两个对上了宇文烈,就意味着..」「不疑和柳营他们两个,对上了姜素的部队啊。」
夜重道道:「我宁愿我们两个去和他们更换。」
「他们,还太年轻了,武功,军略,统率,都还没能成长到巅峰,二十岁出头,就要去和天下第一争锋,这对他们来说,太过了。」
周仙平缄默,轻声道:「这不是正好?」
「我们年少的时候,可没有这样壮阔的经历。」
「若是今日之后,侥幸不死,他们两个的未来,一定会超过我们两个老家伙的吧!」
「真是.周家和夜家,你我两脉,两代人,都在这沙场之上啊,只是不知道,今日过后,你我之间,谁家还能团圆了。」
夜重道轻笑。
伴随着鹰隼的长鸣,豹子的低吼,两尊法相出现在这两位名将身边,昂首咆哮,和背后军队契合,联合军阵,化作军魂,两人的气焰再度升高。
即便如此,宇文烈仍旧神色睥睨淡漠。而周仙平,夜重道,则是都肃穆紧绷。
他们两个之前为了和部曲配合,一直把境界压制在六重天的顶峰,在这天下大势汹涌之中,自然不能继续如此,此刻都是七重天顶峰,可是即便联手,有御驾亲征之国运。
面对宇文烈,仍旧不占优势。
可是与此同时,他们心中还有潜藏的忧虑。
宇文烈出现在这里,代表的信息就是,即便是陈皇陈鼎业亲自御驾亲征,将一国之君的自己作为诱饵,放在了这样危险的地方,但是,在那位军神姜素的眼中。
陈鼎业的分量,远不如陈辅弼!亦或者说——
陈鼎业的分量,不如陈辅弼和李观一。
面对着陈鼎业的以身入局,那位军神姜素,甚至于没有丝毫的迟疑,直接用了瞒天过海,反向利用了陈鼎业的豪情,让天下人以为他会去讨伐陈鼎业。
同时把宇文烈调走,然后换将,亲自奔赴西域沙场。对于陈鼎业的豪迈,并不回头。
不过只是一计耳,何足挂齿?
陈皇?笑话!
在这个天下,再没有比起一次讨伐狼王和太平公之子秦武侯,更能够入了姜素之眼的功业了。夜重道低声道:「陛下自傲之人,恐怕要因此而怒火中烧了吧。
周仙平点了点头。
对于自傲之人,最大的折辱不是击败他。而是无视他。
这样的情况,这位陈皇已是赌上一切,豪情,胆魄,决意,性命,却被军神无视,即便是夜重道这样冷淡肃穆,周仙平这样豪勇爽快的战将,代入进去,都会极为愤怒。
就在这时,一股磅礴军势却忽然再度加持在他们身上。是陈鼎业。
夜重道,周仙平都怔住,旋即发现,那位陈皇此刻竟然将大军往前推进,陈鼎业的脸上带着愤怒杀意,眼底的恨意和不甘几乎要化作实质,却死死握着陈国君王的剑器。
「无视孤麽..」「很好,很好。」
「是我之辱,是国家之幸,三军前行!」
陈鼎业的目光阴冷森然:「若是我死,则狼王进军;若狼王被困,那麽,就以我等为锋锐,就以应国北地边疆,做为代价PE!」
陈鼎业御驾亲征,突厥草原大可汗军势同时出现在北地战场的北侧区域,伴随着战马轰鸣的声音,号称重甲骑兵王者的铁浮屠,再一次出现在了中原的战场上。
陈国夜驰骑兵,应国虎蛮骑兵,突厥铁浮屠乱世三百年,三大最强兵团。
同时投入到了中原北地的战场之上
此地的战场烈度在一瞬间升高,甚至于丝毫不会逊色于此刻发生在西域的乱战,草原老迈的大汗王,陈国不甘心的毒龙,还有应国清傲漠然的神将。
皆入局。
李观一双眼清晰无比地看到,战场之上的兵家煞气变化,代表着狼王军势的苍狼军魂煞气,显而易见地出现了崩溃,瞳孔收缩。
名将之中,各有角逐,他瞬间判断出来了局势,驱使战马赶赴往前,冲到了陈文和契苾力旁边,道:「文,把狼王军队的印玺给我!
陈文冕不解,却还是毫不犹豫,直接把腰间的印玺解下,扔给李观一,李观一单手抓住这印,有此印玺,在踏入狼王大军的时候,就可以更进一步藉助军势。
李观一眼底神色沉静:「文冕,契苾力。陈文冕一怔,肃然道:「末将在。」
契苾力道:「在!」
李观一道:「军势有变,狼王前锋军军势忽然降低,恐是有异,你们两人率黄金弯刀骑兵,掠阵往前,不要强冲,我亲自去看看情况。」
李观一凌空而起,肩膀上的麒麟猛然跃出,麒麟咆哮,声音震动四方,水火二气流转,显出真身,此刻麒麟比起往日的火麒麟姿态,更为雄烈,整体鳞甲的色泽从原本炽烈的赤金色,转化为沉浑的暗金。
奔腾的时候,鳞甲边缘元气逸散,化作苍蓝色的光焰。
足踏水云,身披青霜,身披金甲,口喷紫电,堂堂祥瑞之气,李观一乘于麒麟之背,抬手抓住猛虎啸天战戟,左手将燕玄纪手中的大纛拿起
麒麟咆哮,踏祥云驰骋而去。
以一种极高的速度,奔向战场的中心,李观一和麒麟,两个八重天,联手可以赢撼九重天,此刻和狼王共击对手,才是最大的胜机。
麒麟祥瑞姿态,速度比起火麒麟时候更快
很快从侧翼抵达狼王所部,只是所见都是乱军,李观一神色凛然,不可置信,狼王精锐,竟然被应国军队打到了这样狼狈不堪的情形
李观一知道情况一定有变,当即拿出来了陈文富的印玺,宣明身份,询问缘由,有一名曾见过他的校尉认出他来,想要行礼,却已是身躯痛苦得不能动作,只是回答道:
「我们,我们中计了!「咳咳咳…………中计了…………」
那校尉咳嗽着,身上的轻甲已经沾染了大片的血迹,李观一从麒麟上下来,以皇极经世书为其疗伤,那校尉似是因此而重新恢复了一些元气,眼睛里稍微亮堂了些。
抓住李观一的手臂,道:
「我们本来以为是宇文烈来,正已做好准备。「可是,来的不是宇文烈,是姜素!」
「萧将军拦截他,姜素一开始故意压制自己的武功,可是第二招的时候,突然爆发,萧无量将军没有防备,一下子就失了先机,然后第三招就败下阵来。
「咳咳咳,兼无量将军断臂,现在正率兄弟们朝着中军的方向回援,可是,萧将军的伤势太重了,秦武侯,请您一定去帮...」
校尉死死抓住李观一的手臂,说到激动时候,口喷鲜血,李观一道:「我知道了,你先....」他的声音微顿,这狼王军中校尉,已是重伤而死。
战场之上,就是如此,生死存亡,大势汹涌。
李观一伸出手,将这校尉眼睛合上,然后重新起身,坐在麒麟北上。
李观一双目神韵,看着那不算远的地方,苍狼军魂和另一尊神人军魂在厮杀,其中一个是狼王大军的军势,另一个就是姜素
这个人的军魂,竟然是他自己李观一神色沉静
所谓的兵家战法,以正合,以奇胜,年轻的神将有自己的勇烈和胆魄,但是那天下最强的神将,自也有自己的韬略和手段,拼尽一切的手段,最后的厮杀,就是所谓的群雄争锋。
李观一和麒麟一起朝着前方奔驰,沿途以狼王印,汇聚了一股溃军,合几千人,朝着中军的方向驰骋,很快抵达了中军所在,旌旗烈烈,苍狼军魂咆哮,军神姜素一个人独战数将。
狼王的诸部将,还有西域叛军可汗们,都是在自己所在的地方,神勇无敌,留下一个个传说的名将,但是对上了军神姜素,皆不是对手,所有人的结局,都是不数合,斩于马下。
而姜素气魄从容恢弘,如闲庭散步。
这般气魄,手段,和李观一第一次见到姜素时候,那个肃穆的老者,完全不同!单独的应国太师姜素。
和身披甲青,驰骋于乱世沙场的军神姜素。几乎是两个人。
李观一看到狼王在中军之中,率领大势,手持那双刃战刀,带着兜整战甲,可是狼王大军联手,竟不是军神对手,军神从容,淡漠道:
「陈辅弼,我来回答你和李万里当年的问题了。
他手中的神兵长枪一扫,就有数个头颅飞起,血气煞气冲天,腥气烈烈,让人的头皮发麻,萧无量拼死冲来,注意到了李观一,萧无量神色怔住,先是视线一扫,没有发现陈文冕
然后看向李观一,开口暴喝:「走!!!!「不要过来!!!」
李观一第一次在这位名将脸上看到这样剧烈的情绪波动惊愕,诧异,感慨,以及不甘心和一丝丝隐隐的担忧惊惧李观一顾不得多想,只是道:
「萧无量将军,你我联手!」「和狼王一起,共讨此敌!」
麒麟的眼睛几乎已经红了,看着那依旧如同当年那样,气度从容,如闲庭散步的神将,发出一昂首咆哮:「姜素!!!」身上水火二气都责起,碰撞,化作了紫色的电光。
李观一体内,那狼王留下的武道传说之气,隐隐然有变化的痕迹,此刻面对第一神将,李观一没有丝毫保留,和麒麟联手,两股八重天的元气汇聚在一起
诸多法相齐齐展现出来,沾染雷霆,萧无量大吼,却也爆发实力,和李观一一左一右冲向了天下第一神将姜素,但是姜素却似乎没有看到他们,只是从容驱使异兽坐骑。
不管不顾。
一左一右,雷霆,暴风,化作两招绝杀!
姜素漠然,只是往前方冲去的时候,手中的战枪攒刺而出,直取狼王,狼王浑身暴烈之气,以手中的兵器一格,但是竟然被直接斩断。
姜素,同时击破李观一和麒麟联手,击破了萧无量。手中长枪,威势分毫不减弱。
直接刺穿了狼王大军的苍狼兵魂,刺入了狼王的战甲,从他后背穿出去,可是在这一瞬间,姜素的神色忽然极大的波动起来。
李观一胸膛气血涌动,可是萧无量却只是怒视他:「走啊!!!」
李观一怔住,旋即此刻,在狼王大军的军势散开之后,发现了那狼王的不同,狼王身上的法相,不是天狼,而是狰狞的蟒蛇,他抬起手,抓住了姜素的长枪。
口中鲜血不断流出,那张脸庞,正是当年杀死了诸葛青空等太平军三将,又以身为子,在陈国朝廷潜伏着的太平公旧将古道晖!
「呵..抓住你了啊,姜素。」
宗师境界的古道晖,伪装成为了狼王,死死抓住了刺入体内的长枪,一双眸子注视着他,姜素的脸上出现了波涛,在这个时候,他没能发现狼王陈辅弼。
「陈辅弼,在哪里?!!!」
古道晖一口血喷了姜素一身,怒道:「设计害死吾主!」「你以为,我会告诉你吗?」
「老匹夫!!!」
姜素心中一种极大的不安出现了。而就在此刻——
应国国内发生争斗冲突。
狼王所部,出现在了应国的国土之内!
风中带着刀剑的嘶鸣,带着肃杀和血腥的味道。
陈辅弼坐在战马之上,风吹拂着他的白发,他目光注视着遥远的应国城池,背后只是三万军队,没有后勤,没有补给,也没有退路。
他疯子一样去征讨四方,只不过是幌子。他把突厥七王都打得崩溃。
他占据了西意城外的全部疆域,以及突厥的部分草原,这也就意味着一个战略的可行性——从西意城的北侧,突厥草原南侧的区域,跨越险境。
不顾代价,突入应国腹内!
正是如应国太师,姜素当年突袭陈国一样的战略!
应国一州城的城主被捆缚跪在地上,脸色煞白,满城官员都被绑了,他们惊惧地看着旁边那穿着铁铠,眉宇霸烈的疯子。「疯子,疯子!」
陈辅弼的白发微扬,他拄着自己的刀,自语道:「中原好春风!」
「真是,好风景啊。」
兵家攻地,推进战线,之所以艰难缓慢,不过只是因为一个原因,就是要把敌国的城池,重镇皆拔去,否则的话,自己孤军深入,后方补给被切断,就是个死字。
可是,若是不在意自己的死呢?
狼王陈辅弼伸出手,身披甲胄,他眯着眼睛,道:「讨伐西意城,哈哈。」
「天下人,看轻了我啊,为何会以为,我等会想要活下去呢?不过,我和那陈鼎业,终究还是兄弟,血脉同源——天下里,怎麽会有比起讨伐一国之君,更大的功业呢?」
旁边的城主惊怒,知道了陈辅弼的目的。「你想死吗,疯子!!!」
陈辅弼放声大笑起来,眉宇之下,气魄霸烈:「此身自然当死,但是我纵死,也要在这天下的战场之上,让天下皆知,大丈夫,怎麽能够死在榻上!」
他看那天下名士,淡淡道:「杀了吧!」
刀锋层层闪过,于是这些应国大城的官员,城主,皆被斩杀,血气越发逸散,狼王陈辅弼坐在战马之上,他看着远方,然后转身,看着背后的三万大军,脸上带笑,大声道:
「兄弟们,我们要去赴死了。」
「但是,在死之前,我要带着你们,做一个让天下,让这千秋万古,都知道的事情!」三万大军肃穆肃杀。
狼王骑着战马,手掌叩击心口,道:「我会带着你们,马踏应国!」
「我会带着你们,饮马中原!」「我会,死在你们身前!」
「下去了,陈辅弼给你们敬酒,赔罪!」
狼王转身,提起兵器,轻声微笑道:「小子,老夫的棋盘,可不是江南小小的江湖啊,那样的棋局,可配不上我。」「我的棋盘,早已经有了。」
区区西域!
怎麽配得上英雄之死?!
他眸子微眯着,眼前出现了那棋盘。
那天下纵横交错,以山河万象为纵横,英雄豪杰为棋子的棋局,狼王的白发狂舞,他抬起眉锋,嘴角勾起,脸上又出现那种,霸道的,从容地,赴死,却又无比张狂的神色来。
手中的战刃旋转一周,指着前方,战马长嘶,人立而起。狼王陈辅弼,放声大笑一
:「天下!!!」
「陈辅弼,来了!」
是日,狼王所部孤军入应国,求死。直插都城,破七城,十七镇。
大小官员,皆杀!讨姜万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