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快点跑啊!” 高个整个人都紧绷起来,头发都根根直立,手里的鞭子啪的就甩了出去。 矮个被惯性推着后仰,好在手抓着前面的把手,才不至于摔下去。 双手握的更紧,背部劲发力,才将身体回正了,整个人都后怕不已,完全搞不懂高个在发什么疯。 “大哥,我差点被甩出去,你好歹先保咱们的命,才能救她们的命。” 矮个见高个一脸严肃,心里有些不满,偷偷的翻了个白眼,他是想救人,但是他的小命更重要。 “啊,撞上了,大哥,你这驾车的水平怎么越来越差劲了。” 眼见着车身歪歪斜斜,就要撞到路边的大树上,矮个心惊的提醒,拍拍胸脯,长长的叹口气,这是要吓死他还是要撞死他。 “闭嘴,都什么时候了还跟个娘们一样,叨叨个没完。” 矮个被高个吼了,心里满腹的委屈和不满,却又不敢反抗,只在心里画圈圈诅咒,偷偷翻白眼。 心里不服的很,高个凭什么为了那两个女的骂他啊,还是不是好兄弟了,这么些年,真是白叫大哥,白鬼混了。 越想越憋屈,想要问个明白,却见高个脸色越来越白,双手都在颤抖,额头竟然冒出了汗。 心里咯噔一下,顿觉不对,这明显就是吓狠了。 咚咚咚…… 笨重奔跑的震动,通过铁爬犁传到了矮个的身上,理智瞬间回归,哪里还有争宠的想法。 满脑子都是,不会是野猪吧…… 这T娘的,真是喝凉水都塞牙缝,今天出门不是寻乐子,而是要送命啊。 忽然想到刚刚高个的表现,原来他是因为知道,有野猪追才那样古怪的啊,还是大哥英明啊。 “大哥,野猪……啊……!” 矮个颤颤巍巍的说着,手都握不紧前面的把手,巨大的害怕和紧张,让他的身子越来越无力和僵硬。 感觉下一秒,就要被风驰电掣的爬犁甩出去,手下狠狠的抓握几下,用尽全身力气握紧。 他可不想被甩下去,给野猪当小点心。 高个完全没空搭理矮个,一心只想着要怎么办,他们没有任何的武器,只能拼命的跑。 可是再这么跑下去,狗子们迟早会没力气,到时候要怎么办? 难道真的要命丧这里,心里对林如和赵芳无端的怨恨起来。 不过乱七八糟的想法一瞬而过,现在最重要的是要怎么保命。 可是想破了脑袋,还是没有一个有用的,他整个人都要疯了,崩溃的想要哭。 狗子们的速度明显没有之前快,野猪的动静越来越大,再往前就是成片的悬崖,身边的猪队友只会吱哇乱叫。 到底要怎么做才能摆脱野猪,救一条命回去。 他正在积极的调动大脑想破局之法,林如已经在积极的尝试了。 林如听着赵芳的声音越来越沙哑,生怕再叫下去,嗓子就废了,连忙制止。 “赵芳,我想到办法了,你不要叫了。” 虽然林如的声音很大,但是身边呼啸的风声,将她的声音带走了一大半,剩下了淹没在了赵芳的惊呼中。 所以赵芳还在用嘶哑的声音,表达着心中的恐惧,完全没有停歇。 林如见此也不再多言,等他们获救了,赵芳自然而然就不叫了,于是,直接将手伸进了衣服里面掏吧。 装了两下样子,便拿出一条麻绳,迅速的在一头挽个圈,便毫不犹豫的扔了出去。 利用空间的异能,准确的套在了一块大石头上面,手里的绳子迅速变短,直至延伸到林如手中紧握的另一头,便崩的一下,被拉的笔直。 爬犁也被这巨大的力道,拉住了前进的脚步,顿时停了下来。 林如心里一喜,这方法果然有效,她可真是个大聪明。 赵芳见爬犁竟然停了下来,朝天飞着的头发都慢慢往下落,嗓子里的尖叫也准备咽回去。 她不可置信的想要转头,看看身旁这个,拯救她于危难之际的天神。 只是她还没有来得及动作,头发又飞了起来,尖叫又迸发了出来,天神吧唧落地了。 C你大爷的,就要获救了,绳子竟然断了,爬犁又开始往下滑。 林如对此丝毫不慌,断了没问题,迅速打结,啪的又甩了出去。 将飞速下滑的爬犁暂停了下来。 赵芳有一次想要喜极而泣,只是眼泪还在眼眶里,绳子再一次刺啦一下断了。 得,还是哭英年早逝,时运不济吧。 悲伤的眼泪刚刚准备好,林如就又一次套圈成功。 赵芳就是有天大的演技,也跟不上林如这动作,一会天堂,一会地狱,脸上的表情都不知该怎么转变。 林如可不管这些,她是彻底套圈套上了瘾,东一套,西一套,虽然没有奖励,但是有意思啊。 她以前可从来不知道,套圈和飞车还能合在一起玩,这创意可太棒了,以后一定要开发一下。 她在这里玩的不亦乐乎,赵芳在旁边声音变幻莫测,努力跟上节奏,却怎么也找不到调。 脸也是变幻莫测,努力做出合适的表情,最后脸都狰狞了,却还是没在点上。 陡然间看着林如兴奋的脸,向上翘起的眉眼,嘴角的笑越挂越高,她悟了。 合着这不是生死救命时刻,而是林如的欢愉解闷时刻。 赵芳身子软绵绵的摊在爬犁上,什么话都不想说,只是静静的仰头望天,感受着嗓子的刺痛,汗被风吹过后阵阵的寒冷。 虽然浑身的不舒服,但这活着的真实感,真是让她庆幸无比。 她是真的想不明白,为什么有林如这种复杂的人存在呢,方法总是这么不正经,但是效果却出奇的好。 今天又一次靠着林如劫后余生,回去非得多吃两个玉米饼子,要不真对不起捡回来的这条命。 “啊,大哥,我不想死啊,你快想想办法啊。” 赵芳正悠哉的看天时,被忽然传来的声音吓的坐直了身子,生怕再有什么意外,她现在可是脆弱的很,再禁不起一点的惊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