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就不是你需要考虑的问题了。其他宗门到我青云宗闹事,我青云宗自会找他们要交代。你还是先说说,这第二道血契,是否需要考虑一下?” 李青山的脸色突然一变,变得无比凝重,看得墨有铭有些胆寒。 “什么?我们是来找流云宗要交代的,你这小子竟然还有找我们要交代!是不是话说反了?” 某元婴中期的老怪听了李青山的话,感觉不可思议,眼睛睁得老大,脸上的愤怒之色无法掩饰。 “我刚才的话,你是听不懂吗?我问墨宗主话的时候,请你不要插嘴,好吗?这是第二次!” 李青山瞪了那元婴老怪一眼说道,随后将神识探入到空间戒指中。 既然逼已经装上了,不可能有退路了。 一旦对方准备动手,他只能先下手为强。 “你小子,找死!” 听到李青山的话,这位元婴中期老怪睚眦欲裂,手指捏的噼啪直响,抬手就要干。 “林道友,莫要冲动!且先看看他们接下来怎么说!” 见那元婴中期老怪要对李青山动手,另一位元婴中期老怪,立马上前按住了他。 那名林姓的元婴中期老怪,极不情愿地停下手来,愤怒地盯着李青山,暂时将这笔账记在心里。 这小子筑基中期就敢如此猖狂,说不定有什么后招。 再说了,要是真杀了他,青云宗必定会找麻烦,巨人石像可不是闹着玩的。 还是先忍一忍。 “狂妄!”其他宗门弟子,均是对于李青山的狂妄之言,感觉不可思议,愤怒之情,溢于言表。 有些筑基中期以上的弟子,甚至都在摩拳擦掌,欲要上前教训这个狂妄的小子。 看到此情此景,大殿门口的墨有铭表面上不动声色,心里面已经乐开了花。 “墨宗主,怎么说?剩下的血契,签不签?” 李青山不管众人如何愤怒,只当没看见一般,慢慢踱步到墨有铭前方,言语冰冷。 “这……” 见李青山走了过来,墨有铭莫名觉得心慌,刚才心中的欣喜,烟消云散,刚开口就说不下去了。 他突然感到了莫名的恐惧,一种远远超出李青山修为之外的冰冷寒意。 “这什么?”李青山逼问。 “好!这是我流云宗与青云宗的恩怨,既然我们输了,那我流云宗所有资源,理应对青云宗拱手相让。” “我这就签下血契之书,给青云宗一个交代!” 说罢,墨有铭便要咬破手指,立下血契之书。 “且慢!墨道友,你是不是太没把我们七大宗门放在眼里了?你都交代给青云宗了,拿什么给我赤炎宗交代?” 赤炎宗的林姓元婴中期修士,上前一步制止。 “轰——” 就在林姓元婴中期修士说完话,刚迈出一步的时候,一道金光自李青山左手间闪过,接着便是一声暴响,响彻云霄。 只见一道长约百里的金色剑气,自李青山手中爆出,直接穿透了林姓修士身前的蓝光盾甲,洞穿其身体,连同他身后赤炎宗数百人,全部爆炸开来。 金色剑气轰爆了数百人后,剑势不减,直接将百里外的一座山头,夷为了平地,爆炸的轰鸣声四起。 李青山出手太突然了,几乎就是在林姓元婴老怪防御最松懈的时候出手的。 那名元婴修士发现异样并做出防守反应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再加上李青山那种元婴后期威能的符箓激发出来的能量太过庞大,元婴中期根本就无法抵挡。 广场空气中血雾弥漫,气氛骇然,在场的所有人,无一不呆愣在原地,满脸难以置信。 甚至有不少人,已经吓到失禁,双腿止不住颤抖。 “都说了,不要插嘴!这下好了吧,几百个娇媚炉鼎,不知道便宜了谁!” 看着漫天血雾和处于惊愕中的众人,李青山云淡风轻一笑。 这笑声不大,在众人耳中却如惊天霹雳,掀起众人心中的无尽恐惧。 筑基中期,秒杀元婴中期老怪,出手就是王炸,这究竟是如何做到的? 就算是符箓,也必然是元婴后期以上的威能。 谁人能制作出如此威能巨大的符箓,其背后之人深不可测啊! “还有要插嘴的吗?” 扫视一圈呆若木鸡的众人,李青山淡淡问道。 所有人都低下了头,不敢与他眼神接触,生怕下一道金色剑光,落到自己身上。 就连血月宗那元婴中期老怪,也不得不暂避风头,沉默不语。 这个被他们严重低估了的年轻人,此刻就如一尊杀神,令人不敢直视。 “嗯!很好!墨宗主,请继续!” 见众人闪躲的眼神,李青山明白,自己刚才的杀鸡儆猴,确实起到了作用。 于是将目光转向了墨有铭。 此时此刻的墨有铭,双腿有些发软,经过半年才刚恢复一点的伤势,变得更加严重了。 原本以为自己的小手段,能轻松挑起七大宗门与青云宗的矛盾,可谁知道,眼前年轻人根本就不吃这一套。 说白了,李青山的目的,可不仅仅流云宗这三瓜两枣,而是整个东青大陆的广阔天地。 “东青大陆,要变天了!”墨有铭不禁心中感慨。 他含泪咬破手指,签下第二份血契之书。 再没有任何人再敢出面阻拦,静静地看着这血契之书,慢慢被天道认可。 流云宗二十七万座山川资源,尽归了青云宗所有。 墨有铭瘫坐在地,身体如被抽空了一般。 本身就有伤在身,再加上两次血契,耗费了不少的精血与神识,更是雪上加霜。 “嗯!很好!墨有铭,那天你让我记住你的名字,等我来灭你宗门,如今也算是完成了这个承诺。” 李青山淡淡一笑,接着问道: “不知道墨宗主当初有没有后悔没听我的话,收拾东西滚蛋啊?” “青山道友,墨某当时也是被那棺中的太上长老所逼,才不得已冒犯了贵宗。还请道友高抬贵手,放过我们一马,从今往后,我们定会唯青山道友马首是瞻!” 瘫坐于地的墨有铭,面无血色,满脸无奈,不断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