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渐行渐远,皇宫那巍峨的宫墙在身后慢慢变得模糊起来。 而此时,在他们离开后的御花园里,刚刚还满脸笑意夸赞璎珞的那些妃嫔们,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取而代之的是一副副或嫉妒或不屑的神情,开始说起了闲话。 一位身着粉色宫装的妃嫔撇了撇嘴,阴阳怪气地说道:“哼,这璎珞有什么了不起的呀,不就是仗着是皇后娘娘的外甥女嘛。 瞧皇后娘娘那夸得,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天上的仙女下凡了呢。” 旁边一位身着翠绿色宫装的妃嫔也跟着附和道:“就是就是,再怎么夸,说到底也不过是个外戚罢了。 这次出兵攻打异族,那可是关乎着天大的功劳,谁能拿下这机会,日后在朝堂上的地位可就不一样了呀。 可这好事儿却被三皇子给抢了去,皇后娘娘表面上还装得云淡风轻的,心里指不定都急死了呢。” “那又能怎样?”另一位身着蓝色宫装的妃嫔冷笑一声,眼中满是嘲讽,“人家三皇子的舅舅可是手握重兵的大将军,有这么强硬的后台,这出兵的人选可不就是板上钉钉的事儿嘛。 皇后娘娘就算心里再不痛快,也只能干看着呀,哈哈哈。” 其他妃嫔们听了,也都纷纷点头,你一言我一语地在私底下说着皇后娘娘的闲话,话语里满是幸灾乐祸的意味。 她们在这宫廷之中,平日里争宠斗得厉害,见不得皇后娘娘有得意之事,如今好不容易抓到个能暗讽皇后的机会。 自然是不会放过,那言语就像一把把无形的刀子,在这看似平静的御花园里肆意飞舞着。 她们一边说着,一边沿着宫道慢慢走着,不知不觉就经过了桑妃的院子。 桑妃向来与众不同,她不喜那些琴棋书画、针织女红之类的闺阁之事,反倒对舞刀弄枪有着浓厚的兴趣。 时常在院子里练习武艺,那英姿飒爽的模样,在这满是娇柔女子的宫中显得格外突兀。 此时,院子里又传来舞刀弄枪的声音,那兵器挥动的破空之声,在安静的宫道上显得格外清晰。 妃嫔们听到这声音,先是一愣,随后脸上便露出了鄙夷的神情。 那位身着粉色宫装的妃嫔又忍不住开口道:“哟,听听这声音,女子家的舞刀弄枪,成何体统呀! 这哪还有一点儿女子该有的温婉模样,真真是丢尽了咱们女人的脸面呢。” “就是呀,也不知道她整天摆弄那些兵器是作何打算,莫不是还想着上战场不成?” 身着翠绿色宫装的妃嫔也跟着嘲讽道。 其他妃嫔们也纷纷附和,七嘴八舌地议论着,那话语里的恶意愈发明显,却丝毫没察觉到危险正在悄悄靠近。 殊不知,桑妃身为习武之人,听力本就比常人敏锐许多,她们在院外说的那些闲话,一字不漏地传进了三妃的耳朵里。 桑妃本就是个豪爽直接、性子刚烈的人,最看不惯的就是这些在背后嚼舌根的人。 当下气得柳眉倒竖,二话不说,抄起手中的长枪,一个箭步冲到院子门口,手中长枪猛地发力,朝着那几个嚼舌根的妃嫔掷了过去。 长枪带着凌厉的风声,如同一道银色的闪电,直直地朝着妃嫔们飞去。 “嗖”的一声,稳稳地插在了那位身着粉色宫装的妃嫔的鞋跟面前,枪身入土三分,还微微晃动着,溅起了些许尘土。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得那些妃嫔们脸色煞白,浑身瑟瑟发抖,刚刚还在肆意说闲话的嘴此刻像是被缝上了一般,半晌说不出话来。 好一会儿,她们才回过神来,一个个吓得连连后退,慌乱之中,头上的珠翠都掉了好几样,狼狈不堪。 那位粉色宫装的妃嫔更是吓得瘫坐在地上,眼中满是惊恐,哆哆嗦嗦地说道:“桑……桑妃娘娘恕罪呀,臣妾……臣妾们一时口不择言,还望娘娘大人大量,饶了臣妾们这一回吧。” 其他妃嫔们也赶忙跟着求饶,那往日里的趾高气昂早已消失不见,只剩下满脸的惊恐与卑微。 桑妃站在院子门口,双手抱胸,一脸不屑地看着她们,冷冷地说道:“背后嚼舌根算什么本事,有这闲工夫,不如好好管管自己的嘴。 今日只是给你们个教训,下次若再让本宫听到你们在背后乱说,可就没这么便宜了!” 那些妃嫔们听了,如蒙大赦,忙不迭地点头,连滚带爬地站起身来,灰溜溜地跑开了,那模样别提有多狼狈了。 待她们走远了,桑妃这才冷哼一声,转身回了院子,嘴里还嘟囔着:“就这点儿胆子,还敢在背后说三道四,真是自讨苦吃。” 她这直来直去、毫不留情的行事风格,倒是把她那豪爽的性子展现得淋漓尽致,在这充满勾心斗角的宫廷之中。 倒显得独来独往,别具一格,让人既敬畏又不敢轻易招惹。 而这宫廷之中的故事,依旧在这宫墙之内不断地延续着,每个人都在这复杂的局势中扮演着自己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