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看着斯年惊恐的眼神,心中像是被什么重重地揪了一下,满是愧疚。 他从未想过才刚回到都城就让斯年卷入这如深渊般危险的宫廷斗争之中,她本应是那无忧无虑的飞鸟,在蓝天白云下自由翱翔,却因他被这黑暗的漩涡所波及。 可如今,局势已然如此,他们就像置身于湍急的河流,汹涌的波涛不断地冲击着他们,只能随波逐流,已没有回头路可走。 每一个浪头都像是命运无情的手掌,推着他们向前,哪怕前方是未知的险滩。 “刺客?他们为什么如入无人之境,就这么轻而易举闯进府里?”斯年皱着眉头,满脸疑惑地问道。 她那明亮的双眸此刻被担忧和不解所笼罩,犹如璀璨的星辰被乌云遮掩,心中像是被无数的问号填满。 她深知凌霄身处复杂至极的宫廷环境,宫廷之中明争暗斗如汹涌暗流,那是看不见的战场,每一步都可能踏错,每一个决定都可能引发连锁反应。 她怎么也没想到,危险会如凶猛的野兽般,在毫无防备之时突然扑来,那凌厉的攻势让人心惊胆战。 “想必是我们的敌人早有准备,趁我们不在府里,早已经将府里的布局摸索的一清二楚。 他们上次出手,本以为我坠崖定会丧命,谁料到我竟还活着,他们心有不甘,故而故技重施。” 凌霄眼神变得冰冷如霜,那目光仿佛能将周围的空气都冻结,寒意从他的眼中散发出来。 他的拳头不自觉地握紧,骨节因用力而泛白,如同冬日里被霜雪覆盖的枯枝,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将这幕后黑手揪出来,让他们为这次卑鄙的刺杀行动付出惨痛的代价。 他的眼神中燃烧着仇恨的火焰,那是对敌人阴险狡诈、不择手段行径的愤怒,这愤怒如同燎原之火,在他心中熊熊燃烧,似乎要将一切阻碍都焚烧殆尽。 “殿下,小的保护不周,才让殿下坠崖,所幸殿下有神人庇佑,九死一生。” 暗卫满脸自责,“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头深深地低垂着,不敢直视凌霄的眼睛。 “对方出手狠辣,本皇子心中有数,只是坠崖之后,头部受到撞击,记忆有损,很多事情都记不清了,就连你们,我也没有印象了。”凌霄眉头紧锁,一阵头疼如汹涌的潮水般袭来,让他不禁微微皱眉。 那疼痛像是无数根针在脑海中穿梭,试图扰乱他的思绪。 他抬起手,用手指用力地揉了揉太阳穴,试图缓解这如针刺般的疼痛。 “殿下,小的卑微之躯,不值得殿下挂怀,能为殿下出生入死,肝脑涂地,是小的荣幸,此生便也不枉了。”暗卫缓缓抬起头,眼中闪烁着坚定无比的光芒。 “你们是如何收到消息有刺客的?”斯年像是突然从思绪中惊醒,她皱着眉头,眼中充满了疑惑。 她觉得这件事太过蹊跷,暗卫能如此及时地赶到,就像是冥冥中有一双无形的手在操纵着一切,那双手隐藏在黑暗之中,却掌控着局势的发展。 “这?”暗卫看了看斯年,又看了看凌霄,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他的嘴唇微微颤抖,似乎想说些什么,却又咽了回去。 “如实道来,斯年是本皇子的救命恩人,若非她出手,本皇子早已命丧鸦隐县。对她,无需隐瞒。”凌霄将斯年轻轻地护在身后,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决。 “小的收到信号,知道殿下有危险。”暗卫回答道, “信号?是谁发的信号?”斯年追问道,她的眼神紧紧地盯着暗卫,目光如炬,仿佛要将暗卫的内心看穿。 暗卫支支吾吾地看了下凌霄,他的额头冒出了豆大的汗珠,那汗珠沿着脸颊滑落,如同他此刻忐忑的心情。 他的内心十分纠结,一方面害怕违抗殿下的命令,那后果是他无法承受的;另一方面又担心说出真相会打破某种微妙的平衡,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如实道来,无需瞒着她。”凌霄再次强调道,他的语气更加严肃,带着一种王者的威严,如同狮王的怒吼,震慑着周围的一切。 “回禀殿下,是管家老伯发的信号,管家老伯是我们暗卫的前辈。” 原以为他只是个普通的管家,每天在府中忙忙碌碌,打理着琐碎的事务, 没想到他竟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看样子虽年纪大了,但身手不凡。 “殿下您已经不记得了,小的们生是殿下的人,死是殿下的鬼。”暗卫一口气说完,感觉像是卸下了一个沉重的负担,那负担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凌霄听了,心中微微一惊,他努力在脑海中搜索关于管家老伯的信息,可最终一无所获。 刺客自尽之后,暗卫们迅速行动起来,将刺客的尸体收集到一起。 他们小心翼翼地检查着每一个刺客的尸体,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试图从他们身上或者是兵器上得到蛛丝马迹。 然而,这些刺客显然是有备而来,他们的衣物上没有任何标识,兵器也是极为普通的样式,没有任何特殊的标记或记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