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府的寿宴即将来临,每一张寿宴帖子的派发都仿佛在宣告着郝府的荣耀,那精美的帖子,承载着郝府的盛情,陆续送往各个府邸。 而两位皇子的帖子,则是由郝富贵亲自送去,这一举动更是彰显了郝府对皇子的敬重。 郝老爷自打郝夫人心有郁结病倒后,便几乎寸步不离地陪伴在她身旁。儿子造孽,老子补偿,郝老爷心中满是愧疚。他深知夫人此次病倒,与儿子贵儿的事情脱不了干系。他只能尽自己所能,陪伴在夫人身边,给予她无微不至的关怀,希望她能早日康复。 郝富贵坐在前往县衙的马车上,心中烦躁不安。那崎岖的道路让马车颠簸不已,他感觉自己的胃里如同翻江倒海一般,难受得紧。 “嬷嬷,你就不能好好赶马车吗?每回都能整出幺蛾子,抄近道,反而越走越远。”郝富贵语气中带着些许抱怨。 “少爷,嬷嬷我在行的,什么牲畜都赶过。”嬷嬷自信满满地说道,但她的赶车技术实在让人不敢恭维。 马车在坑洼的路上摇摇晃晃地前行,郝富贵在车厢里被颠得七荤八素。他不禁想起以前和小厮一起出门的日子,那时赶车的人技术娴熟,让他的出行舒适,如今,这嬷嬷的赶车技术,实在是让他苦不堪言。 终于,马车跌跌撞撞地到了县衙门口,然而,就在这时,意外发生了,嬷嬷突然拉紧缰绳,马儿前蹄腾空,马车往后倾斜。郝富贵毫无防备,整个人从车厢摔了出去,滚落到县衙门口。 郝富贵:…… 嬷嬷:…… 县衙门口的衙役:…… 郝富贵愣了片刻,然后若无其事地拍了拍手站起身,整理好衣袍,他的脸上看不出丝毫的恼怒,仿佛刚才的事情从未发生过,他心中明白,此刻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他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办。 “我找县令大人,麻烦二位通传一声。”郝富贵的语气平静,仿佛他不是刚刚从马车上摔下来的人。 “郝少爷,稍等片刻。”衙役一眼就认出来者是县里最有钱的富家少爷,连忙恭敬地说道。 此时,在县衙内,五皇子凌雩正在欣赏着凌霄暂放在他屋里的血藤。这血藤色泽鲜艳,纹理细腻,散发着一股熟悉的气息。 “赈灾事宜处理结束,该回都城了,皇兄打算让那位医师斯年随行,你去查清楚此人的底细。”凌雩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警惕。他深知这位医师的出现不同寻常,其医术之高明,让人不得不对她的背景产生怀疑。 “皇子放心,属下定会查得清清楚楚。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手下毕恭毕敬地说道,随即准备出发。 就在这时,衙役来报:“启禀皇子,郝府的少爷求见。” 凌雩微微一愣,“让他去偏堂候着。” 郝富贵被带到县衙偏堂,只见五皇子凌雩和二皇子凌霄正坐在那里,他连忙上前,恭敬地行了个礼。 “郝富贵见过二位皇子。”郝富贵的语气中充满了敬重。 “免礼。郝少爷此次前来,所为何事?”凌雩问道。 郝富贵从怀中拿出两张喜帖,说道:“我此行是给二位皇子递送喜帖。过几日便是我娘的寿辰,希望二位皇子赏脸参加母亲的寿宴。” 凌雩和凌霄对视一眼,然后凌雩微笑着说道:“既然是郝夫人的寿辰,我们自然会去。” 郝富贵心中一喜,“多谢二位皇子。” 此时的郝富贵开心得像个小孩,也懒得再去计较嬷嬷驾驶马车的技术有多不堪了,他待会从县衙返回家的心情想必也是甜的,仿佛所有的烦恼都在这一刻消失了,“娘的寿宴有了两位皇子的参加,一定会更加隆重和热闹。” 而在另一边,凌雩派出的手下很快就来到了绛紫村。他首先打听的对象就是斯年的邻居胖婶。手下扮作一名迷路的村民,他身穿朴素的衣衫,头上戴着一顶破旧的草帽,看起来十分憨厚。 “这位大婶,请问这里是绛紫村吗?我迷路了,不知道该往哪里走。”手下满脸迷茫地问道。 胖婶看了他一眼,热心地说道,“这里是绛紫村,你要去哪里啊?” 手下挠了挠头,说道:“我是从临村来的,听说这里有个医师叫斯年,医术很高明,我想去找她看看病。” 胖婶一听,脸上露出了笑容,说道:“你说的是斯年啊,她可是个好人,她的医术确实很高明,她可是郝府少爷的救命恩人,你看这院子就是郝少爷给修葺的,不过斯年不轻易给人看病的,再说了,她最近不在村里。” 手下心中一喜,连忙问道,“大婶,你知道她去哪里了吗?” 胖婶点了点头,“我肯定知道,她现在在县衙给二皇子看病呢,是不是很本事?” 手下又问了一些关于斯年的问题,胖婶都一一回答了他,通过和胖婶的闲聊,手下对斯年有了初步的了解。 手下接着问道:“大婶,那斯年的长辈定有人行医吧?耳濡目染,小小年纪医术如此了得” 胖婶想了想,“对呀,斯年的娘也很厉害呀!我家小白那时候患病,也都是斯年的娘出手帮忙的,还是斯年的娘配的草药管用。”胖婶一边说着,一边露出感激的神情。 手下心中一动,皮笑肉不笑的夸赞道,:“那真是仁医之家。” 胖婶还想再说些什么,这时胖丫从屋里跑出来,嘴里喊着:“娘,娘,娘。” 凌雩的手下以为胖婶口中的小白就是胖丫,殊不知胖婶说的小白是她以前养在院里的两头母猪。 胖丫在一旁吵个不停,“娘,我肚子好饿,快回家给我煮点吃的,白粥也行。” 手下也不再多打听,“多谢大婶,那我就不叨扰了,我现在去县衙跑一趟,看看斯年医师肯否为我救治。” 胖丫使劲拽着胖婶的衣角往屋里方向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