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跟岁哥哥之间的事,与你何干,你在这里多哪门子的嘴。”如花自知理亏,却仍旧不肯罢休。 “斯岁父母还在那会,就让他们认了我当干娘,你说和我有关系吗?”胖婶挺直了腰杆,那架势活脱脱像一只护崽的老母鸡。 “你都说了他父母在的时候,如今坟头的草都有三尺高了吧。”她妄图凭借这般强硬的态度来转移话题,试图遮掩自己的心虚。 “你若不信,那就去阴曹地府走一遭,亲自去问问斯岁父母呗。”胖婶眼神坚定地直视着如花,丝毫没有退缩的意思。 “你提的你去,我才不去呢,我还要嫁给岁哥哥呢,给他生儿育女。”如花那圆睁的双眼,透着一丝憧憬,莫名其妙脸红了。 “啧啧啧,真是不知羞,也不撒泡尿照照,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胖婶双手叉腰,整个人气场十足,仿佛要用这强大的气势让如花知难而退。 “你……你……你……”如花被这话噎得半晌说不出话来,满脸涨得通红,像是熟透的苹果。 她只能气得直跺脚,那力度让脚下的尘土都飞扬起来,脸上的肥肉也跟着剧烈地抖动起来,犹如水波荡漾。 场面一度僵持着,气氛紧张而尴尬。就在这时候,不知道谁喊了起来,“里正来了,里正来了,有好戏看了,有好戏看了。” 周围的小孩开始起哄,他们兴奋地跳着,仿佛在期待着一场精彩绝伦的表演。 有的孩子甚至手舞足蹈,嘴里还喊着:“快来看呀,快来看呀!” “还不快给我滚回家,丢人的东西,我的老脸都被你丢光了。”一位中年男人怒气冲冲地赶来,只见他步伐匆匆,一脸怒容。 他一把揪着如花的耳朵,大声地呵斥着。想必这位就是里正,只见他脸色铁青,额头上的青筋如蚯蚓般暴起,眼中满是愤怒和羞耻。 “爹,爹,放手,疼,疼,疼。”如花一个劲地求饶,声音中带着哭腔,那哭声尖锐又凄惨,再也没有了刚才的蛮横和嚣张。 此刻的她,就像一只泄了气的皮球,乖乖地跟着里正的拉扯,不敢再有丝毫的反抗。 里正狠狠地瞪着如花,声音愈发严厉:“你个不知羞耻的丫头,平日里惯得你无法无天,今天竟又做出这等丢人现眼的事情!你让我这张老脸往哪儿搁?” 如花低着头,小声嘟囔着:“爹,我是真心喜欢岁哥哥,他也喜欢我,我们是两情相悦。” “喜欢?还两情相悦?我的老天爷啊,赶紧闭嘴,只会让人笑话咱们家!”里正越说越气,手上的劲儿又加重了几分。 周围的群众开始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这如花也太不像话了,里正平日里多好的人啊,被她给气成这样。”一位老者摇头叹息着。 “就是,斯岁也是倒霉,平白无故被她缠上。”一个年轻的媳妇跟着附和道。 “哎,这事儿闹的,里正可得好好管管他这闺女了。”一位中年汉子也发表着自己的看法。 “看这样子啊,如花的癔症又犯了。”一位妇人手里拿着锅铲感叹道。 “娘,灶上的饼,糊了。”一个小孩屁颠屁颠的跑到妇人身旁。 “哎呀,这该死的如花。”妇人拍了一下大腿,拉着小孩回家咯。 “大伙都散了吧,时候不早了,各回各家,各找各妈。”里正大声地说道,一边拉着如花往家走去。他的脚步匆匆,如花被拽得踉踉跄跄。 “你也别放心上,这如花本性是好的,就是得了桃花癫,谁看她一眼,她就缠上了,以后避着点就是了。”胖婶安抚着斯岁,拍了拍他的肩膀。 “好的,谢谢胖婶为我解围,年年饿了我给她做饭去。”斯岁无奈地摇了摇头,转身走进了灶台开始忙活起来。 斯年冲胖婶笑笑也跟着回屋,心中还在回味着刚才那精彩的一幕。 “这瓜吃的猝不及防,有点消化不良。”斯年自言自语道。 斯年心想,这如花也真是够癫的,这斯岁也真是够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