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甜去琴房了,她的手指在琴键上灵活飞舞,优美的曲子也从琴键中倾泻而出。 辰砂羡慕地看着:“我有点喜欢这个乐器。” 钟繇笑问:“辰砂感兴趣啊,那我们也买一架钢琴回来吧。” “好啊好啊。”辰砂开心地拍了拍手。 琥珀:“钢琴好大啊,足足有88个琴键呢。” 辰砂愣了愣,“琥珀姐姐,你刚刚说多少?” 琥珀笑呵呵地摸了摸辰砂的小脑袋:“88啊,52个白键,36个黑键。” 辰砂:“母亲我现在不喜欢这个乐器了。” 钟繇:“……” 另外四小只:“……” 钟繇又听了一会儿才和戚棠一起往文学社走去。 “她弹得真好。”钟繇由衷地赞美。 戚棠笑道:“田甜的爸妈都是音乐硕士,她从小耳濡目染,是摸着钢琴长大了。” “原来如此。”家庭音乐氛围浓厚,田甜她自己又有兴趣,难怪弹的这么好。 戚棠问她:“钟繇,你有学过乐器吗?” 钟繇想了想,“陶笛算吗?” 戚棠被钟繇幽默到了,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算吧?中小学必学呢。” 她进去文学社给宋宇航换作文了,钟繇就在门口等她。 等戚棠出来的时候,身后却多了一个相送的人。 “顾辕,不用送了,你忙吧。” “没事,不差这点时间。” 钟繇抬眸和顾辕对视,两个人都下意识一顿。 顾辕是完全没想到和钟繇第一次见面会是在这种场合,顾思言那天把钟繇带了回去,包括大伯回去后告诫他们的话,都证明钟繇不是个好惹的。 钟繇之所以愣了一下,一方面是没想到会在这里和顾思言口中‘不是什么好玩意儿’的顾辕碰到,另一方面则是,辰砂在空间里高举着小手让钟繇赶紧杀了他。 “坏人坏人坏人!母亲他对您好大的恶意!我们快杀了他吧!” 钟繇应声:“明白了。” 她和顾辕这是第一次见面,他们之间好像也没有什么恩怨,就算有,应该也不足以支撑起顾辕这么大的恶意。 所以他对她的恶意来源,只能是因为顾思言,或是……师父。 有点意思。 钟繇率先开了口。 “你是顾家的顾辕?” 顾辕抿了抿唇,最后还是咬着牙朝钟繇恭敬地行礼,“老板,是我。” 钟繇:“……”差点忘了这回事。 顾思言那次说了,顾家她有一半说了算,让顾家的这些‘幸存者’管她叫老板。 没想到顾辕还真听话,看来是被顾思言的手段整怕了。 戚棠瞪着眼睛,视线在两人之间来回晃。 等顾辕回去之后,她才好奇地看向钟繇:“他为什么…叫你老板啊?” 钟繇:“三两句的没法和你解释,总之都是顾家的破事。” 戚棠秒懂。 上次顾家老大爷去世钟繇就和她说过,顾家的掌权人顾思言并不待见他们。 算了算了,她还是别好奇了,她和顾辕也就是之前在宴会上见过几次,所以表面客套而已,顾家的水哪是她能掺和的。 钟繇给林修发了消息。 “师父,您在家里多注意一下顾辕,他对我的恶意很大,这人肯定有问题。” 林修:“顾辕?谁啊?” 钟繇只得换了个名词解释:“小三傻。” 林修秒懂:“哦,他啊。老三家还有孩子活着呢?孩子都长这么大了吗?行,师父知道了,谢谢乖乖徒弟的情报,师父今晚就弄死他。” 钟繇:“……” 行,还是熟悉的画风,被镇压台关了六年也没老实,仍旧是那个带着她流浪时杀人不眨眼的师父。 林修说到做到,当天晚上就给顾辕干掉了。顾家老太爷头七还没过,家里又死了一个小辈。 琥珀好奇地问顾思言:“这次是什么死法?林修收尾收干净了吗?” 顾思言无奈叹气:“父亲他兵不血刃,只是换了一下晚餐的主食。” “嗯?”五小只全都好奇地凑到了电话旁。 顾思言:“顾辕红薯叶馒头过敏。” 五小只:“???” 辰砂:“舅舅,他不知道他吃这个东西过敏吗?” 顾思言听到这一声舅舅简直心花怒放,笑着应了才又解释道:“他不知道,顾辕他爸是私生子,他奶奶当初把他爸送来,跟他爷爷要了钱就走了,根本没提起过敏源这件事。” “而且他们豪门日子过惯了,天天吃的都是精品蔬菜,红薯叶长什么样子可能都不知道。” “父亲是偶然认识他奶奶那头的一个亲戚,才知道他们家的人基因里都对这个馒头过敏。” “而且吃红薯叶不过敏,吃馒头也不过敏,但把红薯叶榨成汁去和面蒸馒头,保准过敏,而且起反应特别快,不抓紧时间救治就完蛋。” “劝顾辕他爸想开点吧。”琥珀十分不怀好意地宽慰道,“好歹他现在知道他吃红薯叶馒头也会过敏了。” 其他人:“……”这是什么地狱宽慰啊。 钟繇探过头去问,“顾思言,师父在干什么?” 顾思言闻言把镜头翻转,对准了林修。 “父亲想给姐姐做一个保镖保护她。” 林修想给他好大闺女顾思瑜做一个既听话战斗力又强悍的傀儡人偶当保镖,此刻正蹲坐在那里哼哧哼哧地磨着材料, 钟繇:“……行。” 她想起了琥珀玩兰陵王时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真男人从不回头看爆炸。 第二天去到教室,早自习都开始了也没见向忆的人。 李长峰问道:“还有同学没到吗?” 向忆的两位同桌应道:“老李,向忆还没来。” 李长峰点了点头,“嗯,向忆同学今天有点事,请了一天假。” “除了向忆同学,其他同学都到齐了吧?好,那我们先来订正一下昨晚的小卷。” 地下室。 向忆捂着血淋淋的胳膊,后背已经浸出了冷汗,即使疼的要死,她也只能跌坐在那里低垂着头不敢说话。 一个冷脸的寸头男人站在她身侧,手里还握着一条黑红交织的皮质长鞭,鞭子上有血滴落。 “向忆,你不听话。” 主位上传来一道阴鸷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