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繇又打开了行李箱,里面满满当当都是被泡沫包裹严实的酒。 这是自然系木异能酿造的酒,度数不高,但是香味醇厚,用的全都是好材料。 江家有一个储酒间,江柏林兴致勃勃地把钟繇带回来的酒全都放到了里面。 时隔一个多周再次见到孙女,江柏林别提有多开心了。 “阿繇,你跟我上楼,爷爷问你点事。” 钟繇点点头,在冰箱里搜刮一圈,带着一提篮好吃的上了楼。 进了书房,江柏林欲言又止,看着钟繇好半天都没问出来。 钟繇倒是端着一盘水果吃得开心。 “阿繇,你刚刚说那话,不是真的在关心你那个爹吧?” 他本来没觉得阿繇有这个意思,可看他那个傻儿子那么认真的样子,让他也有些摇摆不定了,难道阿繇真的对她爹转变态度了? 钟繇一怔,无奈地放下了果盘,“爷爷,您也误会了?” 看阿繇这样子,很明显就没把江涛当回事,江柏林这才点了点头松了口气,“你爹那个蠢样子,差点给我糊弄过去。” 不过钟繇想了想,又认真地说道:“爷爷,虽然我没这个意思,但我师父从小就跟我说,高兴的太早肯定没好事,所以我也不想高兴的太早。” 江柏林:“……” 他转了转脑子,理清了钟繇的话。 虽然儿子早死孙女会高兴,可孙女怕自己高兴的太早了没好事,所以不太想让儿子早死。 想笑,算了,还是忍住吧。 江柏林又问道:“阿繇,你后天要去考古吗?” 钟繇点点头:“对,您看到我的通行证了?” 江柏林自豪极了,孙女这么有本事,他比自己中奖了还要高兴:“看到了,但是我没跟你那个爹说。” 钟繇:“没必要跟他说,手工艺协会牵扯太广了。” 江柏林应了一声:“瓷器,玉石……这些行业都隶属于手工艺协会,尤其阿繇你还任职会长助理,你爹是个贪心的人,要是让他知道了,指不定想要怎么利用你呢。” “后天开学典礼,学校邀请了家长出席。阿繇,后天是你太奶奶的祭日,爷爷明天要回老家去祭拜你太奶奶,江管家得陪同我,你想让你爹……” 钟繇毫不犹豫:“我选B。” 江柏林就知道,阿繇讨厌江涛,她宁愿选择未知的B选项,都不会选择江涛。 “我也可以找我表哥或者是顾思言陪我去,反正绝不可以是江涛。” 江柏林点点头:“爷爷明白了,那阿繇你自己看着来吧。” “江管家已经给你准备了新学期的一应用品,都放在你房间里。”江柏林说着说着,眼里居然泛起了泪花,“阿繇,爷爷很高兴能把你找回来,我的阿繇小朋友健健康康的,本事还特别大。” 他拉开抽屉,取出一个红色的大盒子,打开之后,里面是一个重达十斤的金色方牌挂坠,上面还十分俗气地刻着钟繇的名字。 江柏林拎了起来,挂在了钟繇的脖子上。 很沉,感觉脖子受到了不该承受的重量,但是钟繇觉得她能承受的住。 金色方牌方方正正的,除了最中间的名字,再没有任何的花纹与篆刻。 很俗,但谁会讨厌黄金这种俗物呢? 她眼睛都要放光了。 这一块金子,至少280万。 “这是爷爷给阿繇的开学礼物,希望阿繇天天开心。” 他没祝钟繇学业有成,没祝她光宗耀祖,只是祝她天天开心。 没等钟繇先说些什么,空间里的两个小家伙就先忍不住了。 碧玺泪眼汪汪:“曾祖父真的不能长命百岁吗?不然我去研究研究我的治愈能力吧,万一能延缓细胞衰老呢!” 钟繇:“……”280万的金子,给碧玺刺激的都要在治愈能力上搞创新了。 琥珀更甚:“我的能力也帮不了曾祖父什么,不然我去研究研究曾祖父以前都有哪些死对头,把他们杀了,博曾祖父一乐吧。” 钟繇赶紧制止:“琥珀,爷爷60岁了,咱们别刺激他,让他安度晚年行不行?” 琥珀的计划被迫终止,又跑到一旁不知道憋什么坏心思去了。 钟繇先是联系了楚辞,但不巧的是,楚辞正在外地演戏,赶不回来。 退而求其次,钟繇只能联系顾思言了。 “来陪我参加个开学典礼?” “好啊好啊!”顾思言开心极了,“小林,我可以和你穿亲子装吗?我最近挖来了好多设计师,我们——” “不可以。”钟繇冷漠地打断了他。 顾思言娇气地哼了一声。 这一声夹着嗓子撒娇似的长长的哼,配着顾思言磁性的嗓音,顺着耳朵直窜上天灵盖,似乎还带有回音,又似乎只是她的幻觉。 她后悔找顾思言了。 “你别来了,我找别人。” 不等顾思言再挽救一下,钟繇直接挂断了电话,顺带把顾思言拉进了黑名单。 她甩掉一身鸡皮疙瘩,顶着四个小家伙略显痴呆的表情,无奈地闭了闭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