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静之捏了捏钱袋子的厚度,感觉十分的愤怒。 妈的。 毛镶这么有钱,一看就是贪赃枉法了。 本少爷最恨贪官污吏了。 嗯,没收非法所得。 方静之顺手就将钱袋子装进了口袋里。 可这就算完了吗? 不,远远不够。 作为大明反腐急先锋,怎么可能就这么放过毛镶这个大贪官。 “哎呀呀,小英子啊。” “东宫最近有没有进什么玉器啊!” “你那两个小师弟,最喜欢亮闪闪的东西了,比如宝石,翡翠什么的,一见到就呵呵的笑。” “可惜先生太穷,买不起太多的宝石玉器。” “正所谓先生有事,弟子代劳,这事你要抓紧一些啊!” 作为捧哏,小小朱觉得自己是专业的。 毕竟先生说了,得来的好处多半分。 别的事情小小朱对自家先生的人品存疑。 但是对待分账这件事,先生还是很有诚信的。 不信看父王,靠着明报那可是吃的满嘴流油。 多年舍不得修的大殿都给修了,还重新装修了。 富丽堂皇的,太丢皇家的脸了。 “先生,你知道的,父王是个穷鬼,哪会有什么宝石玉器啊!” “倒是皇爷爷那里,藏了不少的好东西,到时候我去要几个,知道是给小师弟们的,皇爷爷肯定舍得。”小小朱朗声道。 毛镶一听哪里还不明白。 问老朱要宝贝,你倒不如直接说要老朱的命。 这是在点自己呢。 毛镶一狠心,一咬牙,一跺脚。 “侯爷,皇孙殿下。” “最近锦衣卫要抄不少人的家,到时候下官一定弄几件好宝贝出来送给几位小少爷。” 方静之乐了。 就喜欢这么懂事的人。 “哎呀,马户啊,这会不会让你很为难啊,不会犯纪律吧!” 毛镶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不为难,不为难。” “就是皇孙……” 小小朱举头望月,不留痕迹的掀开了自己与方静之同款的裤兜。 “哎呀,先生你说我是知道此事,还是不知道此事好呢。” 方静之滋滋两声:“我觉得指挥使是个很懂事的人。” 毛镶又懂了。 这次也是彻底的哭了。 不过转过头来想,能跟皇孙一块坑陛下的东西。 这事办的半点错误没有啊。 给皇孙拿点自家的东西,难能算违反律法吗,不能算的好吗! “懂,懂!” “皇孙殿下,下官都懂。” “到时候,自然会送到府上。” 小小朱满意了。 “咳咳,送到先生府上。” “哎!”毛镶赶忙答应:“殿下,侯爷,您二位进去坐坐。” “那就坐坐吧!”方静之大手一挥,进了毛镶的值房。 毛镶的值房布置的并不像想象中的那般奢华。 甚至于有些简陋。 除了摆放公文的架子,就是一张办公案几以及一些家具罢了。 这些家具的材质也并不是什么好木料,甚至因为年头用的久了,显得还有破旧。 除此之外,就再也没有其他的物件了。 或许最贵的,就是毛镶挂在自己椅子后面的那四个字了。 天下清明。 毛镶并不是想象中的那种贪官。 千里当官只为钱,官员的贪污在历朝历代都是一个大问题。 几千年的时间,都没能彻底的杜绝,放到大明当官就不贪了,那更是笑话。 但是贪也要有个限度。 就比如毛镶,这家伙虽然贪,但是绝对没有他的后面几位继任者贪的那么厉害。 这个家伙得本质,还是更偏向于来俊臣周兴那种酷吏的角色。 相比起钱财,审问那些曾经高高在上的达官显贵能让他更有成就感。 特别是那些读书人出身的文官。 那情绪感,不仅是满足,还灌满了。 确切点来说,这家伙就是个变态。 片刻的功夫,就有一个小旗送来了茶水。 方静之看着眼前的小旗,总觉得有些熟悉,似乎在哪里见过。 “你是谁,家住哪里,你爹叫什么!” 熟悉的三连问让蒋瓛头皮发麻。 你是谁,确定一下身份。 家住哪里,确定你家地址。 你爹叫什么,这是问你有没有什么大背景。 专业,专业,还是特么的专业啊! 蒋瓛下意识的想了想最近这段时间自己的所作所为。 自己是不是无意间得罪了这位无良侯爷。 被这家伙惦记上的人,哪有一个有好下场的。 从应天府府尹李相,再到如今的自家指挥使。 那个不是钱包被掏的空空的。 自家指挥使这还算是好的,李府尹被打的,那叫一个惨。 听说可是在床上躺了足足八天才爬起来。 “侯爷,这是下官下面的小旗,名字叫做蒋瓛,做事还算得力!”毛镶在旁边笑着开口介绍:“蒋瓛,还不拜见皇孙与引凤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