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金丹自己来拿,不用安这些莫须有的罪名。” 话直接被挑破,男子僵硬地转头,看向身旁一脸冷漠的慕沉甯,她面上毫无惊慌之色,像是早就知道了这一切。 就在方才,他才小心翼翼扶着重伤的徒弟慕沉甯,顶着肆虐的风雪,缓步走上这清韵宗的祭天台。 只是慕沉甯右脚才堪堪踏上祭天台的最后一阶,一柄裹夹着浓厚灵力的厉剑便从她面前飞速刺来,霎时狂风骤起,夹杂着祭天台凛冽的风雪全都攻向她一人。 “何人?竟敢在此偷袭。” 慕沉甯松开折礼扶着她的手,右手立马显现她的配剑,抬手抵御那把刺过来的剑。 “铮——” 那把剑被打回插在祭天台上,还在嗡鸣震动。 “师侄在秘境中几年,现在即便身受重伤,也还能抵御本宫主的一剑,看来你确实是误入歧途成了魔修。既然如此你的金丹,本宫主今日就收下了。” 闻言慕沉甯默默收起配剑,抬头望去。 只见祭天台高处站着众人,天凌宫主站在首位,那装模作样的气势像是要来审判她那般,没想到却是为了这种见不得人的事兴师动众。 见慕沉甯没说话,那把剑又飞回去,落在中间那人手中。 “师兄这是在说什么?不是说还需些时日才能找到灵药吗?小师妹还可以再等等…” 折礼从震惊中回神,连忙上前一步,将摇摇欲坠的慕沉甯护在自己身后。 “你还等什么!抚葶可等不了!” “弟子竟不知,原来此次修行归来,到这祭天台,师尊心中所想的,竟是剥了我的金丹拿去救性命垂危的小师叔。” 慕沉甯说这话时太过平静,因为她早就明白了他们的别有用心,在她能够看到弹幕之时。 不知是不是祭天台太高太冷,折礼只觉得今日拂过的风雪带着森森凉意。 他缓缓回头看她,原本重伤的慕沉甯现在脸色更是苍白,而眉眼间都是冷漠疏离。 “甯儿…不是你想的那般…” 慕沉甯歪头看他,轻轻吐息着,“不必辩解,我不信你,从我知道真相的时候,你不再是我的师尊,这也不是我归属的宗门了。” 现在面色惨白的倒是折礼了,他惊慌地伸出手,想要拦住女子走向祭天台中央的步子。 慕沉甯配剑显露,拦住了想要上前的折礼。 “不知天凌师叔是想如何刨取沉甯的金丹?” 祭天台中央,慕沉甯站得笔直,毫无方才身受重伤的脆弱模样,她抬头看向高处的众人,语气轻蔑。 天凌似乎胜券在握,笑得面目狰狞,“本宫主如何刨金丹不用你管,你只要记住,能助抚葶重新修炼是你的福气。” “呵,福气?试问,师叔是要在此地杀了我,再直接取得金丹吗?我自问在门中三十余载,从未行过恶事,从秘境之中归来,即使还未痊愈,也尽职尽责完成宗门派发的任务。不知天凌宫主为何要如此对我?只因为那无人证实的传闻?” “垂死挣扎。” 天凌道尊像是被戳中痛处,掌心凝聚灵力,猛地击向慕沉甯。 慕沉甯非但不躲,反而上前迈出一步,额间火红的魔印显现,紫红色衣袍翻飞,周身魔气缭绕,抵御了天凌的一击。 天凌被那强劲魔气逼得倒退了几步,震惊道,“你竟真是魔修!” “是啊,本尊方才还在想,你们何时能发现呢?” 慕沉甯毫无惧色,嘴角带着点点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