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着几天南春都起得很早,在商行和明华化妆品厂之间来回奔波。 柏松见他如此积极,诧异地问道:“南春最近工作怎么那么积极啊?” 南春咧嘴一笑:“得多多赚钱才行!” 柏松看向他身边的柏寻:“寻弟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怎么能缺了南春的钱呢?” 怎么没给? 他回柏家寨之前就给了南春不少大洋和金条,现在还在保险箱里放着,分文未动。 “柏寻给我很多钱了!不过,谁会嫌钱多啊?我要靠自己赚很多很多钱!”南春笑着说道。 柏松竖起大拇指:“很好!有志气!” 晚上柏寻与柏松商量完生意上的事,去厨房端了碗参鸡汤。回屋就看到南春正笑眯眯地坐在沙发上数钱,大洋金条摆了一桌子。 “数钱那么开心啊?”柏寻笑着问道。 “当然了,谁数钱不开心啊!”南春小心翼翼地将数好的金条再放回箱子里。 “可是有钱也没见你花啊?不花钱,你还那么辛苦地攒钱做什么?”柏寻把参鸡汤放在南春面前。 南春说道:“留给你花的。” “留给我花?为什么?”柏寻很是意外。 “你不是说以后要跟我去我想去的地方生活吗?我是过惯了粗茶淡饭的日子的。但是你从小锦衣玉食,哪里过得惯那种苦日子?我得攒好多好多钱,让你跟着我过得既舒服又开心。”南春笑着说道。 柏寻此刻的惊喜和感动溢于言表。 他把南春搂在怀里,热切地与他亲吻。 “等下……我还没数完呢!”南春想推开他。 “数不完的。”柏寻的额头抵着南春的额头,鼻尖轻轻蹭了蹭他的鼻尖。 “我又不是不识数,怎么数不完啊?”南春嘟囔着。 “我家底儿很厚,以后还会更厚,让你数都数不完。”柏寻笑着说道。 南春两眼放光。 柏寻的能力他是知道的,只要柏寻想做,他一定会做得很好。 “那咱们一起攒钱,攒多多的钱。”南春亲了亲柏寻的脸颊。 “好,不过现在先做咱们该做的事。” “什么该做的事?” 柏寻把南春抱起来放到了床上。 “行房。” 春宵一刻值千金。 柏氏商行的伙计们对二少爷的到来已经见怪不怪了。 以往二少爷到洋城很少来商行,即便是来了也是跟大少爷说会儿话就离开了。如今二少奶奶在商行管理明华的货,二少爷是寸步不离,日日守着。 “柏寻这是被吓怕了?怕自己眨下眼睛,亲爱的老婆就没了?”王子金调侃道。 柏松喝了口咖啡,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谁能想到啊,以前那么冷淡古板,规规矩矩的人,会变成如今这副望妻石般的模样?他现在属向日葵的,南春就是他的太阳。” “由此可见,爱情比那毒药还可怕,能蛊惑人心,毁人心智。”王子金笑着说道。 “对了,你去窑厂查得如何?”柏松问道。 “这个幕后之人行事十分周密!我是玩不过他,只能看你了!我前脚刚到,还未来得及细问,窑厂就出了运料车不慎落下悬崖的事。” “车祸这事儿我知道,不过运料车跟幕后之人有何关系?”柏松不解地问道。 王子金挑了挑眉,说道:“我把窑厂里接触过Peter的货的人查了个遍,没发现有什么可疑的。不得已只能把所有人都查一遍。这才发现,那日出去运料坠落崖底失踪的人名叫方允,他的行迹很可疑。 据运货人回忆,从窑厂出来的路上,见到窑厂运料车停在半路上。那路本就窄,方允的车还停在了路中间,运货车过不去。司机下去问,方允说车子出了故障,动不了了,得去窑厂取工具。 于是他们就带上方允又回到了窑厂。等方允拿好工具,又带着他回来修车。这件事虽然是件不起眼的小事,但是跟换货事件还有车祸事件联系上,就显得有些古怪了。可惜方允不见了,此事也就无从查起了。” 柏松若有所思。 难不成是崔冬被抓的事走漏了风声? 南春和四爷? 应该不是。 四爷来洋城跟南春见面的时候,那个车祸的事就已经发生了。 “看样子内鬼还没有渗透的很深。不是那些工匠师傅出了问题,倒也还好。我最怕的是那些工匠出问题。他们都是难得的能工巧匠,是我柏家的摇钱树,我可舍不得杀他们。”柏松说道。 “嗯,方允应该是借着车祸金蝉脱壳了,咱们的钓鱼计划还有必要进行吗?”王子金问道。 “进行啊!照常进行!若是鱼儿不上钩,就表明计划被泄露了,也就能锁定几个可疑的人了。”柏松说道。 “行,我给窑厂那边去个信儿,让那边正常发货过来。” 说话间,许水生来了。 “大少爷,Peter那边像是被人盯上了。” “哦?谁的人?”柏松问道。 “不清楚,Peter只说他感觉有人在跟踪他。” 柏松眉头紧锁,虽然他不想怀疑南春,但是知道Peter跟瓷器有关的人并不多。那一日在商行,他故意让南春看到了瓷器,Peter就被人跟踪了。 “Peter还说,前天盛二爷的夫人差人去过他那里,请他明天去盛公馆走一趟,说是盛老爷子的大寿将至,要做几身衣服。”许水生说道。 “离大寿没几天了,现在才想起来做衣服?”王子金不太信。 确实挺蹊跷的。 这盛家几位爷还真是有趣。 柏玉峰已经确定了,辛川岭那帮训练有素的人就是出自盛家。他们虽然装备和武器略有差别,但是行事风格情急之下是没法掩藏的,跟盛则熙的手下极为相似。 Peter被换的货查起来处处都有盛家二爷的影子。柏松查了跟崔冬联系的电话,确实是从盛公馆盛二爷那里打出来的。还有那个银行的保险柜,柏松试探过宋健坤,他避左右而言他,一看就是在心虚。 最后是这个不太可能的盛四爷。 他唯一有问题的地方就是与南春有私交。 这交情来得莫名,而且也太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