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前,梁慎意有所指的话在符源拓的脑海里经久不散,难道自己真的gay的如此明显吗? 仔细想想,符源拓觉得不可能,先不说自己连感情都没有,哪怕是与单方面暧昧对象凌霄也非时常见面,或许有些举动显得亲密,但几乎都避开了大众视线,更何况后者本人也没阻止。 梁慎一个外人又能知道什么?仅凭自己不经意间表露出的细节吗? 符源拓困惑不已,但一回忆起他那双仿佛能够将人看穿的眼睛,似乎一切也说得过去。 又联想到他曾经就对自己说过一些模棱两可的话,如此推理下去,就连他从第二校区开始针对自己的事情也有了合理的解释。 但转念一想,他一个直男中的硫化碳炔,明明已经知道自己是gay了,理论上是崆峒才对,又为何有时还会主动帮助自己呢?特别是每次都恰到好处。 比如今夜发生的种种,他完全可以不去接自己,也可以当着shifusun的面戳穿自己的心思。 因为无法理解,符源拓对他的忌惮不免加深,他这样的人太过危险,不仅无法探知他内心的想法,哪怕是他的脾气也无法摸清。 “还要不要感谢他呢?”符源拓陷入迷茫。 同时他也担心shifusun会不会胡乱造谣,毕竟后者是有名的枉口拔舌,编起瞎话足以妖言惑众,是能把人气出程颐的“饿死事小,失节事大”的地步。 这可真是一步错步步错。 越想越烦,闭上眼索性不想了,一切自有天意。 ... 周周有三,又到周三。 符源拓约了凌霄一起吃早餐,传闻听海餐厅的小笼包与烧麦甚为好吃,这次便打算去尝尝看。 听海餐厅位于J公寓区,也就是有着小吃街的那片区域。 平时符源拓一般只会去那买点小吃,真正吃饭很少会考虑听海餐厅。主要是其在A5公寓之后,若是下课去那吃饭实属南辕北辙。 早晨七点洗漱完毕,符源拓站在A5公寓二楼大厅等待着凌霄,楼外冷风呼啸,顺着门缝拼命往里钻。 见他自楼梯口出现后凑上前道: “叔叔,这天是越来越冷了。” “多穿点。”凌霄为学弟将外套的拉链向上提了提。 两人出了楼,熹微的晨光渐染天际。 符源拓两只手藏在衣兜里,脖子缩进衣领,像是一只企鹅一样不断地与凌霄贴贴: “我想起了当年在草原的日子,那时我家房子四处漏风,赶上下雨就清流万里从天倾。” “有一次雨是那么大,房子不远处的河流水位暴涨,可谓是吹沙走浪几千里。” “我半睡半醒间看见牛被冲到了我的床边。” “就这么着,我穿着树皮衣服骑着牛在河里漂了三天三夜。” “好险给我冻死。” “皮吧你就。”凌霄扯着学弟的脸颊笑道,“你父母还能放任你被雨冲跑?” 此话才说出口,凌霄立感失言,虽然学弟对于他的家庭甚少提及,但自己多少也了解了一些,那是一段被暗淡地悲惨过去。 果不其然,在听到父母二字的一瞬间,符源拓的脸色瞬间变差:“他们不是我的父母。” 凌霄伸手搂住学弟的头靠在自己肩上,语气真挚地说道: “别伤心,你还有叔叔。” 符源拓目光直直地看向前方的地面,算是默认了他的话。 “叔叔,”符源拓低声叫道,似是回想起那些不堪入目的往事。 凌霄应了一声,符源拓随即以带着颤音的语气看向他: “请不要抛弃我好吗?” 凌霄揉了揉可怜人的脑袋,坚定地承诺道: “不抛弃。” 风向星座的情绪转换就如同风一样,很快符源拓的悲伤便随纷飞的落叶散的无影无踪。 一大清早,来食堂吃饭的人稀稀落落,两人也没必要占座。 符源拓拉着凌霄去了卖包子地窗口,两人各排一队。 凌霄点了一屉包子、一根玉米和一碗豆浆,他打完饭先去拿了筷子与勺子,回来正好碰见符源拓点餐: “三屉鲜肉包子。” 食堂阿姨:“15。” “我还没点完呢阿姨。”符源拓急忙提醒。 “啊?”打饭阿姨端盘的手都快递给他了又收了回去,“那你点。” 符源拓看着头上的饭单: “再拿两屉牛肉烧卖。” “一碗豆浆。” “在要个烤肠。” “拿个卤蛋。” “就这些。” “我算算啊。”打饭阿姨第一次碰见这种情况,持着餐托盘一边数嘴里一边算着。 最后算完:“33。” 符源拓微信扫码付完钱,接过自己摞了几层的早餐,转身去调料区调蘸料。 “小拓,你这恩格尔系数有点超标了吧?”凌霄跟在他身后说道。 符源拓解释: “今天中午我要去参加个活动,可能没时间吃午饭,早晨先垫饱了再说。” “下午紧接着还得补课,万一中间饿了你也不会放我走,不如现在多吃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