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不懂,为父倒是听懂了,我就说沁丫头怎么会在齐王府赏花宴的前夕消失不见,原来竟真的是你母亲派人杀了她,亏我还傻乎乎的相信她不会如此的心狠手辣,就算是有所怀疑还是选择相信了她。” “父亲!您不能这么说,母亲她为人善良,仁爱,绝对不会派人杀了妹妹的。” “善良?仁爱?你说谁?你母亲?她是对你善良仁爱,那是因为你是她亲生的,可她对着沁丫头她一直处处挑错,何曾有过一个笑脸,那世子妃之位本就是她的,是你的母亲派人杀了她,所以才会落到你的手里,亏得我还以为她真的是为了府里着想,竟没想到她会处心积虑的做下这一切,什么脏水,污水都往沁丫头的身上泼,还说她私会外男,与人私奔,我…我今日一定要休了她不可。”苏允川气急了,一双眼睛通红,拳头握的咯吱咯吱的响,咬牙切齿的死死的盯着苏苑锦说道。 “不!父亲!您不能那么做!您不能!女儿今日就要嫁进齐王府,妹妹已经不在了,她是生是死更是无人知晓,女儿若不替她嫁过去,咱们都尉府怕是没有未来了说了啊。” “就算如此,我也一定要休了你的母亲,她蛇蝎心肠,残害庶女,枉为正妻。” 苏苑锦冲过来抓住苏允川的衣袖,哭的梨花带雨,直到此刻她才是真的慌了,若是苏允川真的休了连书冉,那她自己岂不是失去了亲生母亲,那以后还有谁会真心替自己谋划,想到这里苏苑锦不敢再想下去,不断地恳求着苏允川,“父亲!您不能这么做,您不能休了母亲,女儿今日就要嫁入齐王府,若是您真的休了母亲,事情传到齐王府,女儿还怎么在那里抬得起头来,父亲,您三思啊!女儿向您保证,以后在齐王府,女儿定会时刻帮衬着咱们都尉府的,女儿知道你重视若言弟弟,女儿对天发誓,等女儿在齐王府站稳了脚跟定会提议世子爷重用若言弟弟的。” “就算如此,我今日也要休了她!”苏允川一手指着床上躺着的连书冉,一边对着苏苑锦说道,若不是连书冉自己说出残害苏苑沁的事,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的,她竟为了自己的女儿能够嫁给齐承佑做正妃,竟不惜残害家里的庶女,苏允川想到文姨娘每每哭的梨花带雨的模样,心里也跟着抽痛,看着靠在侍女怀里的苏苑锦,再次说道:“你看看文姨娘,她自知自己是妾侍从不跟你的母亲争什么,你再看看你的母亲是怎么对她的,处处加已打压,稍有不慎就罚跪祠堂…” “父亲!”看着越说越是激动的苏允川,苏苑锦站直了身子,一步一步的走到苏允川的面前,怒道:“文姨娘,文姨娘,您的心里处处都是文姨娘,她不过是一个妾侍,在母亲的面前和丫鬟又有什么区别,为何您的心里就是容不下她,处处偏袒着文姨娘,什么好东西都会先想到她,您更是和祖母串通一气把世子的正妻之位定给了她的女儿,您也不想想那丫头不过是个庶出的身份,又有什么资格能够成为齐王世子的正妻,她也配?” “什么?我和你祖母串通一气把世子正妻的位置定给了沁丫头?这是谁告诉你的,可是你那蛇蝎心肠的母亲!”自从听到了连书冉的呓语,苏允川的怒气就没有消下来,此刻听了苏苑锦的话,更是气的浑身颤抖个不停,他哆嗦着手指着苏苑锦,怒道:“你们知道什么,就在那里胡乱揣测,世子正妻的位置你们真的以为是平白落在咱们都尉府里的,我想给谁就给谁的?那是太皇太后亲自下的懿旨,把沁丫头定给了齐王世子为正妃,你以为自己的父亲和祖母能够有多大的能耐,能够左右太皇太后她老人家的决定?你们母子简直是蠢透了。” “不可能,不可能!”苏苑锦满眼的不可置信,她和连书冉一直以为是苏允川和老夫人特意求了皇家恩典,才会把婚事定给苏苑沁,万万没有想到事情的真相竟会是这样的,“父亲,您是骗我的对不对,齐王世子是何等的身份,怎么会将他的正妻之位平白无故的给了苑沁那个死丫头?你一定是骗我的,是不是!” “谁要骗你了!”苏允川看着跌坐在地上的苏苑锦,一甩衣袖离开了房内,站在廊下吹着凉风,过了好大一会儿才去前院招待宾客,如今老夫人的尸身还没有下葬,连书冉又病了,家里的两位主母都不在,若是他不去前院,怕是真的会失去齐王府这门亲事,他生气归生气,但也不会真的放弃齐王府的婚事,毕竟他们都尉府还有一个苏若言在,他不得不为了自己的儿子将来考虑,至于连书冉,他就算是不休了她,也会把她关起来,最好是这一辈子都不要再见面了。 “小姐!奴婢扶您起来吧!” 苏苑锦在身后婢女的搀扶下这才勉强站直了身子。 “小姐!前院里还有不少的宾客,老爷已经去了,咱们还是快些回去梳妆打扮一番,也好等着世子爷来迎亲,不要误了吉时才是。” 小萱去了府外请大夫,这才又回到了内间,看着被奴婢搀扶住的苏苑锦,脸色苍白,不禁疑惑的问道:“小姐,您这是怎么了?今个是您成亲的日子,怎么如此的无精打采?” “没什么!”苏苑锦强打起精神看向一旁的小萱,终是问出了心里的疑惑,“小萱,你一直和母亲在一起,昨夜里可有发现母亲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 “没有,小姐,奴婢也觉得奇怪,奴婢昨夜里是看到夫人安寝了才走的,夫人一直好好的,还交代了奴婢今日一早要早起,亲自去看着您梳妆打扮。” “那你可知道是母亲派人杀了沁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