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的氛围还未完全消散,新阳县衙在一片祥和中开始了井然有序的运转。时晚夏静静地站在大堂之中,身旁是她的一众同伴,众人都在聆听崔县令的指示,等待着接下来的公务安排。 崔知浩站在堂上,目光扫过堂下众人,脸上浮现出难得的喜色。过年本是阖家团圆、欢庆的时刻,可时晚夏却没有丝毫懈怠。 她在百姓有难时挺身而出,就连过年期间,都不忘为百姓排忧解难,处理案件。更让崔知浩赞赏的是,她还租下了两处宅子,为那些无家可归之人提供了容身之所,并为他们安排了可以维持生计的活计。 一时间,百姓们对时晚夏的功绩赞不绝口,她的善良与能力在新阳县的大街小巷传颂着。 “本官听闻,正月初一发生了那起命案后,时姑娘你带着他们迅速展开侦查,抽丝剥茧,很快便破获此案,实在是让本官倍感欣慰。”崔知浩看向时晚夏,眼中满是赞许。 “根据时姑娘这段时间的卓着功绩,本官决定,自即日起,任命时姑娘为我新阳县县尉。” 崔知浩的话音刚落,大堂之上顿时一片哗然。在这个以男子为主导的官场世界里,女子当官本就罕见,更何况是县尉这一重要官职。 “时姑娘是个女子,且不会武功,本官也有所顾虑。但本官深知姑娘熟悉我们苍凌律法,为了姑娘在执行公务时的安全,本官特许你挑选两名衙役,男女皆可,作为你的护卫。” 这一决定更是引起了一阵轰动,大堂之上议论纷纷。不过,更多的是恭喜之声。 “恭喜时姑娘高升县尉之职,我等定会倾力配合姑娘公务。” 县衙的衙役们纷纷说道。其实,刚开始的时候,这些衙役对一介女子当官是颇有微词的。在他们的观念里,官场是男人的天地,女子怎可涉足。 然而,时晚夏用她的能力逐渐打破了他们心中的偏见。无论是复杂的案件审理、账目核查,还是麻烦的税收事务,她都处理得井井有条,明明白白。她的智慧和果敢在每一次公务处理中展现得淋漓尽致,让衙役们不得不对她刮目相看。 可让众人更加敬佩她的,是她前两天所做的事。时晚夏开办的免费学堂,原本只招收贫困家庭的男童,可自从前两日起,学堂开始收取 7 岁以上的学生,而且不分男女。 这一举措在新阳县引起了巨大的反响,也让县衙众人对她更加敬佩。在这个封建传统观念根深蒂固的时代,时晚夏的行为无疑是一种大胆的革新,是对平等教育理念的追求。 时晚夏恭敬地行了一礼,清亮的声音在大堂回响:“多谢大人提拔,下官定不负所托!”她微微垂首,眼中闪过一丝难以掩饰的喜悦。 对于新获得的县尉之职,她满心感激,而对于县令允诺的两名衙役人选,她心中其实早已有了合适的对象。 担任县尉之后,时晚夏面临的第一个挑战很快就来临了。新阳县有名的富商李家,在元宵节的夜晚发生了一起离奇盗窃案。 李家报案称,家中珍藏多年的一批古董在元宵灯会期间不翼而飞,这些古董价值连城,是李家数代人的心血。而且,李家上下戒备森严,当晚并无外人进入的迹象。 时晚夏接到报案后,立刻带着她挑选的两名衙役,一男一女,男的叫冯启,孔武有力,武艺高强;女的是诗晴,心思细腻,擅长观察,又会些功夫。三人迅速赶到李家。 李家大宅一片混乱,李老爷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时晚夏首先安抚了李老爷的情绪,然后开始仔细勘查现场。 她发现,存放古董的房间门窗并无撬痕,屋内也没有打斗的迹象。这让时晚夏陷入了沉思,她深知,这绝不是一起普通的盗窃案。 “李老爷,府上近日可有什么异常之人或者事?”时晚夏问道。 李老爷皱着眉头回忆道:“并无什么异常之人,只是元宵灯会期间,家中来了几个杂耍班子助兴,不过他们一直在前院表演,并未到后院来。” 时晚夏心中一动,杂耍班子?这会不会和盗窃案有什么关联?她决定从这个线索入手。 她带着赵启和林婉来到前院,找到了杂耍班子的班主。杂耍班子的人都显得很紧张,毕竟在案发时间他们在李家。班主是个四十多岁的汉子,眼神闪烁,说话有些支支吾吾。 “你们在表演期间,可有人离开过?”时晚夏目光锐利地看着班主。 “没……没有,我们一直都在表演。”班主回答道。 时晚夏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班主,她的眼神仿佛能看穿一切谎言。过了一会儿,班主额头冒出了冷汗。 “大人,我……我说实话,有个小子说肚子疼,离开了一会儿,不过很快就回来了。”班主终于忍不住交代了。 “他叫什么?现在在哪里?”时晚夏追问道。 “他叫小顺子,是我们班子新收的,现在……现在不知道去哪里了。”班主惶恐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