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似乎比以往都要顺利不知道是不是被那人虐习惯了,元满有些自嘲的想。 从发现两个侏儒鬼的状态到发现浊气入口,他会留下这么大的破绽让他们去查吗?依照他的行事作风不应该出现这样的问题。 不过现在这是唯一的线索,即使是陷阱也不能不跳,跳进去还有一半的可能找到他否则就真的只能坐以待毙了。 “别担心,我在呢。”霍缺摸摸他的头,自己心想的却是单独跟黑铁去找,如果真的是圈套好歹有个人能在外面接应,元满没有拳脚功夫难免吃亏。 他点点头开始专心致志地融合浊气,半晌就凝结了拳头大一团浊气,两只侏儒鬼此刻看起来萎靡不振恢复到了之前的状态。 浊气看起来浓厚有分量,不是法师那样的半吊子能相比的,不过是不是凶手还有待商榷,毕竟到现在也没有弄清楚那个人身边还有什么人。 霍缺留了个心眼状似不经意用掌心蹭过那团浊气,这样黑铁就能留下这个气味到时候追踪也会更容易些。 “时间差不多了,去吃饭吧,吃完好好休息养足精神咱们再去抓他。”霍缺牵着元满站起身来,微凉的手心贴在他的掌心上昭示出他的紧张,“别担心,一切有我。” 这句话他说了很多遍,每一次都能妥帖的安抚元满的内心,就是这个人每次都义无反顾的站在自己面前像个守护神一样。 “你为什么保护我?”他看向霍缺俊朗的面容,眼睛中带着闪动的光亮,他期待霍缺可以说出他想听的答案。 霍缺看着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保护自然是因为在乎,喜欢,怕他受伤怕他痛苦怕他离开自己,可是现在怎么能说这话呢? 事情还没有告一段落,他不确定自己能不能陪他走到生命的尽头,就这样草率的说出自己的心意。 活着还好要是死了两人见的最后一面他就要反复想起这段剖白,那不是在给心脏凌迟吗? 这样得到又失去的感觉他不想体会也不想让元满体会,他不想做一个抛弃爱人的人,不管前路多艰险只有一个人受伤也就够了。 思及此他握紧了元满的手:“不是所有事都是有原因的,自己愿意就是最好的理由。” 元满有些失望的垂下眼帘他以为霍缺也是喜欢自己的,这么看来到底还是自作多情了吗?这双宽厚温暖的手到最后还是会属于别人吗? 路过法医室是他想起了死去的法师和所有被凶手迫害的人,大敌当前他不应该这样期期艾艾,只有这一切完全结束再去思考儿女情长才不会自乱阵脚。 他打起精神,抓住他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到时候他就把自己的心意说给他听,就算得不到回应他自己也就没有遗憾了。 完成小Z的愿望之后是不是就该离开了,这个世界已经没有需要他出力的地方,霍缺会不会结婚,娶一个温柔体贴的妻子还会有一个活泼可爱的孩子,这样也好,他就不是孤身一人了。 这样他也能放心离开,免得他再说自己不在乎他的感受说走就走,有人陪的话他就不会想起自己了吧? 说好不想的,怎么又乱七八糟想了一堆,他叹了口气,强制自己关注当下的事,不管他想什么最大的麻烦还没解决掉一切都是泡影。 霍缺想着怎么避开元满去找浊气的所在,两人除了上厕所几乎没有时间分开,如果他发现自己单独行动肯定会跟上来,这样两人同时陷入危险就麻烦了。 两人各想各的事一时间只有吃饭的声音,他们之间很久没有这么安静过了,多多少少都会说些垃圾话吃饭就是他们最放松的时刻。 一边的小耿叫小刘看看他们。 “这俩人啥时候这么安静了,之前都是有说有笑的,是不是闹别扭了?” 小刘无语:“为什么吃饭一定要说话,我们两个吃的时候也没这么多话啊。” “我俩跟人家一样吗?咱们可是纯革命友谊,我跟你有什么好说的。”小耿嫌弃地看他,“别告诉我,你不知道他俩什么关系。” “什么关系?就好兄弟啊。”小刘被他看的有些心虚,不是好兄弟能是什么。 “你真的上班上啥了,你见过队长对哪个兄弟这么无微不至,你看大师的衣服,队长买的,大师吃的饭队长打的,每次出现场啥的都是亲自接送忙不过来才叫我去,还住在一起,之前大师还给队长送过饭呢,你会给我送饭吗?” “送屁,恶心,食堂又不是没有。”他条件反射地反驳,是哦,这好像才是兄弟之间的相处模式吧。 见他明白过来小耿无奈地摇摇头:“看来只有我一个人洞悉了队长和大师的心思,要不我是心腹呢,嘿嘿。” “你是心腹大患。”小刘很不给面子的撂下这句话就走了,他还没研究明白法师是怎么被剥的皮。 小耿也不在乎,自顾自的吃着自己的饭,果然什么专业冷静都是假的,之前还一副冷静自持的样子,现在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