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暮雨输了。 苏昌河修炼了阎魔掌,实力早已突飞猛进。 “你早已不是以前那个苏昌河了。”苏暮雨有些绝望地闭了闭眼。 阎魔掌这门魔功,修炼的时间越久,功力越深,反噬也越厉害,需要用一道又一道更强的真气去压下那股反噬的力量才行,苏昌河的实力强到这个地步,恐怕背地里已经杀了不少人了。 他以为苏昌河成为大家长后,会与历任大家长有所不同,没想到苏昌河还是选择走上了这条路。 苏昌河没有选择用阎魔掌吸走苏暮雨的内力,看到苏暮雨对他如此失望的表情,他心里也十分难受,双眼赤红地将苏暮雨的双手举过头顶狠狠按住,“暮雨,论武功天赋,我是不如你,可你知道我为什么要修炼阎魔掌吗?” “当年我们两个是暗河最有希望当上大家长的,但我知道,你才是最有资格坐这个位置的人,你把这个位置让给了我,然而当上这个大家长之后我才发现,没有绝对的实力,怎么能让手底下的人信服?怎么带领暗河走出黑暗?” “暮雨,我知道你想当一个剑客,你有你的原则,有底线,我也在尽力地帮你守住你的原则底线,你不想接的任务,我帮你接,就像以前一样,你不想做的事,我不会强迫你去做,也可以不让你参加这一次的行动。” “但是,你不能阻止我,这一次,我一定可以带领暗河走在阳光下。” 苏昌河眸子赤红,眼神却异常坚定。 苏暮雨挣扎了一下没有挣脱,低声喝道:“苏昌河,你忘了吗?我们暗河好不容易才摆脱朝廷的控制,你去参与皇位之争,只会让暗河再度沦为朝廷的杀人工具!” “我不会再让暗河成为见不得光的杀人工具。”苏昌河的手指快速地点了苏暮雨身上的几处穴道,封住了他的武功后,手上的力道才减轻不少,“暮雨,你相信我也好,不相信我也罢,我会让你看到那一天到来的,在这之前,你先不要和其他人见面了。” 苏昌河握住苏暮雨的手腕,把他关进了他房间里面的一间密室。 “昌河!” 苏暮雨瓮声瓮气的声音从密室里面传来,苏昌河恍若未闻,弯下腰开始收拾苏暮雨散落在地上的十八柄剑。 他不会伤害苏暮雨,但也不会让苏暮雨打乱他的计划。 苏暮雨被苏昌河软禁了一段时间,不知道苏昌河跟慕雨墨和谢七刀他们说了什么,他消失了这么长时间,竟然没有引起他们的怀疑。 后来,他被苏昌河带到了天启城,见到了赤王。 赤王得知他和苏昌河的意见相悖,没有参与到他们的行动中,导致他们的行动力大打折扣,便动了想把他制成药人的想法,开始蛊惑苏昌河把他制成听话的药人。 早在年少时,苏暮雨和苏昌河就见识过药王谷叛徒夜鸦研制的药人有多么可怕,他警告过苏昌河,这个是底线,不能碰。 也许是苏昌河还顾念着他们曾经的情谊,虽然他们之间起了争执,但苏昌河并没有被赤王蛊惑,直接拒绝了赤王的提议。 但赤王早就对他心生不满,他也不是一个挂件,苏昌河不可能时时刻刻把他带在身边,赤王便是趁苏昌河不在的时候,把他带到了夜鸦的地下室,被夜鸦强行灌了药,渐渐地失去了意识,后来发生了什么,他就不知道了。 苏暮雨的神思渐渐清明,作为一个杀手,哪怕被封住武功,他的警惕仍在,“你们是谁?” 雷无桀站在萧瑟另一侧,颇有些自豪地介绍道:“这是我们永安王殿下。” 苏暮雨微微一怔,眼前这个人就是永安王?那个神秘人曾经跟他承诺过,只要他同意合作,以后永安王会履行承诺让他们暗河走回正道。 只是如今他变成这样,并没能阻止苏昌河,这个合作恐怕不作数了。 萧瑟撩袍坐在一旁的凳子上,“跟我们说说,你是怎么变成这样的。” * 赤王府里,萧羽得知夜鸦突然暴毙,里面关押的人全部失踪的消息,当场便气得拍碎了一张桌子。 “月姬,我的月姬也不见了?”这么些年,难得有个美人能让他念念不忘,虽然她性子很烈,有些不听话,心里也有了另外一个人,但是没关系,他可以让她变得听话,变得只听他一个人的话,眼里也只有他一个人。 萧羽气疯了,他还没有得到他心心念念的月姬,如今却告诉他,月姬不见了? 来报的下人吓得瑟瑟发抖,颤声道:“夜鸦大人的身体没有一点皮外伤,就像是睡着了一般,但是里面的牢笼和锁链有被人打开的痕迹,昨夜闯入的贼人恐怕武功非常高,否则不可能闯入王府,还悄无声息地把人带走。” 萧羽紧紧攥着拳头,“莫非是萧楚河干的?” “殿下为何认为是他做的?”龙邪不明白萧羽为何会扯到永安王,据他所知,永安王的武功还未完全恢复。 “白王他没有这个胆子闯我的王府,整个天启城,敢这样和我作对,身边还有那么多高手相助的,就只有萧楚河了。”萧羽咬牙道。 “可是,他身边那些人,身手最厉害的,似乎只有无心和唐莲,他们初来乍到,应该做不到。”萧羽正在气头上,龙邪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他的脸色,顺着萧羽的意思补充了一句,“不过也不排除他身边还有躲在暗处的高手。” 龙邪忽然想到了什么,低声道:“殿下,会不会是苏昌河?若是他发现了苏暮雨……” 萧羽闭了闭眼睛,将心中的怒火稍稍按捺下去,摆手道:“不可能,就算他发现了苏暮雨,在没有得到解除苏暮雨身上药人之术的解药之前,他不可能杀掉夜鸦。” 赤王府的管家匆匆走了进来,恭敬道:“殿下,收到了永安王的请帖和一封叶安世的信。” “拿来。” 萧羽先拆开了叶安世的信,上面只有四个大字:时机未到。 萧瑟的请帖则是邀请他去千金台吃席。 “好一个时机未到。”萧羽冷笑道,“叶安世为了萧楚河,连母妃都不见,那我就让萧楚河的宴席成为一个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