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台公寓，慕景炎和石俊准备休息了，突然接到云城打来的电话。 令他没想到的是，最顽固的几个股东，竟然同意把股份卖给他了。 贺老爷子生前心思缜密，每个股东手里的股份持有额，都没超过百分之五。 不过加上这几个老顽固手里的股份，已经够了，石俊将持有贺氏的百分之五十五的股份，成为最大股东。 哪怕贺明生反应过来，再去把剩下的百分之五买下来，也只能是第二股东。 担心老顽固改变主意，慕景炎把身上的睡衣换成正装，准备出发去云城。 石俊见他从接起电话后，一系列的诧异惊喜焦急表情，跟在他身边。 “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 “那几个老顽固终于肯把手里的股份，卖给咱们了，我现在必须去趟云城。” “哦...”石俊看了眼外面的天色，黑慕下风雪交加，“一定要现在去吗？” 慕景炎随着他的视线看了一眼，安抚的亲了亲他的额头。 “放心，不会有问题，你在家乖乖睡觉。” “要不我还是陪你一起吧。” “别，你明天早八课。” 不知为什么，石俊总感觉惶恐不安，心脏也跟着怦怦乱跳。 “我可以请假。” “你这个学期请假够多了”，慕景炎急匆匆出门前，单手把人拥进怀里，用力抱了抱，“听话，好好上课。” 北边卧室的窗子，可以看到小区出口，看到被带上的房门，石俊快步走去北边卧室。 华灯下，雪越下越大，地面已经积起一层薄薄的白。 “你是要开车去？” 慕景炎正在给林秘书打电话，过了会儿，才回过来信息。 “嗯，时间不早了，你赶紧睡觉，我明天早上尽量赶回来陪你吃早餐。” 石俊担心给他添乱，站在窗前，没再给他发去信息。 直到看见慕景炎的车，驶出小区良久，才返回主卧。 这些日子，两人几乎形影不离，特别是晚上，每次回到公寓吃完饭，慕景炎都像个跟屁虫似的黏在他身边。 他去客厅，人跟着去客厅，他去阳台，人跟着去阳台，他去浴室不让人进去，慕景炎便站在浴室门口，冲着浴室里的他唠唠叨叨。 哪怕他一个字不回，慕景炎也会自说自话，说的很是起劲。 之前，石俊总嫌他太黏人了，不止一次希望他能出差几天。 现在看着陡然变宽变大了十倍不止的床，心却好像被什么掏空般，空空落落。 整个公寓，仿佛只有自己的呼吸声，安静的周遭，他在床上辗转反侧了很久，才好不容易睡去。 早上睁开眼，时间才刚过六点，和慕景炎待一起后，石俊还是头一次醒这么早。 没有慕景炎的电话和信息，石俊躺在床上，先给他发去信息。 “往回走了吗？到哪儿了？” 石俊等信息的空儿，不知不觉又睡了一个小时，醒来依旧没收到慕景炎的信息，他只好打电话过去。 无法接通？石俊立马从床上坐起来，给林秘书打去电话。 好在林秘书电话接的很快，接通的一刻，石俊不自觉吁了口长气。 “林秘书，慕景炎现在和你在一起吗？” “慕总，您没事吧？您到家了？” 两人几乎同时开口，又同时怔愣几秒，石俊率先反应过来，拔高音调。 “慕景炎呢？他没和你在一起？” 林秘书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他和慕景炎赶到云城时，已经过了零点。 大半夜挨个约见几个老顽固，没少受对方言语上的攻击。 好在事情进展的很顺利，约见的四个股东，都在转让协议上签了字。 凌晨快五点的时候，他们开始从云城赶回烟市。 兴许是累极了，也兴许是事情顺利谈妥下来，让慕景炎放松了警惕，上车后没再观察外面的车辆，更是在上高速后，在后座上睡了起来。 其实高速路上，除了道路积雪走的慢一些，一路都好。 只是在下高速没多久，一个郊区小路口，发生了意外。 前后左右猛然冲出来好几辆车，其中两辆面包车，冲着他们所乘坐的车，直冲冲撞了过来。 这次去云城比较着急，慕景炎虽然有做安排，只不过事发突然，他们自己人的车被困在外围。 等车和人同时赶到时，他们的车窗已经被人砸开，慕景炎看到自己人上来后，趁机打开车门，拿着球棒往外围溜。 不过来者不善，明显是冲着他，双方拿着球棒撕打时，还是有几个人去追悄悄逃走的慕景炎。 慕景炎自知自己一只手臂骨折，不是他们的对手，被人揪住外套后衣摆时，下了狠手，转身打在对方腿上。 对方也是够凶狠，估计腿都被打折了，趴倒在地上后，还死死握着他的后衣摆不放。 危急关头，眼看后面两人又追到跟前，慕景炎顾不得受伤的手臂，麻利的脱下外套，砸到他们身上。 只不过伸在半空中的手，被较近的一人，迅速敲了一棒子。 原先拿在他手里的球棒，应声落地。 林秘书没想到跟在慕景炎身边，做文职做了近十年，有朝一日，还要跟个古惑仔似的拿着球棒，跟人在街头撕打。 他想去帮慕景炎，一直没冲出包围圈，不过他余光看到，慕景炎最后跑掉了。 至于受了多大的伤，他就不清楚了。 警察赶过来后，他有尝试给慕景炎打电话，只是一直没打通。 所以一大早，收到石俊电话，才会误以为是慕景炎。 电话那头，好一会儿的沉默，石俊声音都在发颤。 “林秘书？” “林秘书，你还在吗？” 林秘书待在慕景炎身边多年，自知有些话该说，有些话不该说，换上轻松的表情。 “老板娘，您别担心，慕总手机没电了，刚坐上车走了没几分钟，应该是先去了公司。” “哦...你没骗我吧？你刚刚电话里问“慕景炎没事儿吧？”，是什么意思。” “那个啊...”，林秘书故作释然的笑笑，“咱们最近不老是被人盯梢吗，我就随口一问。” “老板娘，您放心，事情办的很顺利，没出什么意外。”